“誒,好嘞!”夥計麻利地應了,把他們引到樓上雅間,上了茶,就出去了。
端木家主親手給離的近的幾個斟了茶,“諸位,請。”
可這會兒,大家夥兒哪還有心思喝茶?都隨意泯了一口,催促他快說。
端木家主也不賣關子,直接就說:“我那遠方叔父曾經說過,這位保齡侯史大人,從入仕的那一天起,就沒收過一個人的禮。”
眾人都詫異了。
——這當官的,還有不貪的?
端木家主仿佛看出了他們的想法,便道:“人家原本也不缺錢呐。”
見眾人都不怎麼信,端木家主乾脆舉例佐證自己的說法,“朝廷和瓦剌的貿易之事,你們都知道吧?”
眾人都點了點頭,白家主道:“知道。這麼大的事,誰不知道?”
說真的,他們對能想出這個法子的人,還是很佩服的。他們這些海商,比其他商人更能明白,對外貿易的利潤有多大。
端木家主道:“這件事,就是史大人一手促成的。不過史大人慷慨,自己隻要了一成的利,剩下的都獻給國庫和聖人的內努了。”
眾人都愣住了。
許久,才有人開口:“若是史大人不做官了,來經商,怕也是個陶朱公之流。”
“所以說,人家根本就不缺銀子使。”端木家主還是以這一句做了總結。
眾人都驚疑起來。
但白家主想了想嚴津的態度,還是抱著希望的,“我觀嚴大人的態度,此事定然還有轉機。”
“對,對,對。”另一個人也道,“以嚴大人的為人,若是真的沒有絲毫希望,根本就不會給咱們留念想。”
端木家主也遲疑了,猜測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定然是史大人有事叫咱們辦了。”
要說這京城的官兒就是高明,要用他們,還讓他們上趕著主動送上門兒。
白家主笑道:“若是史大人有事吩咐,那豈不是更好?”
既然用得著他們,就得承他們的情,他們也有機會和這個大人物搭上關係了。
至於會損失錢財的問題,他們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在坐的這些,有哪一個家裡卻錢的?
看著紛紛附和白家主的眾人,儘管端木家主的心裡並不樂觀,但也沒有再說什麼掃興的話。
——反正到時候,要是真有什麼事兒,也不是他們一家抗的。
******
再說史鼐在京中,接到了嚴津的書信之後,便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史鼎和王子騰早就在在水師裡站穩腳跟兒了,根據線報,茜香國內兩個皇女正在爭奪儲君之位。
其中,皇長女占了名分,皇次女有茜香國女王的寵愛。且皇次女的外家在軍中頗有勢力,她便想借一場軍功,徹底把皇長女給壓下去,讓茜香國女王立她做皇太女。
因此,她便讓外家攛掇茜香國女王,說是大夏剛剛結束了和瓦剌的戰爭,如今國庫必然空虛,大夏的將士也必然處於厭戰的狀態。
所以,若茜香國此時出兵,就算占不了便宜,大夏也不會把他們怎麼樣的。
事實上,在史鼐的上輩子,一切正如皇次女所料茜香國先是偷襲福州,因其出其不意,大夏的水師又疏於鍛練,南安郡王戰敗被俘。
南安太妃私自做主,用賈家的女兒和親,用大筆嫁妝,把南安郡王給換了回來。
縱然日後新帝處置了南安郡王,也派兵找回了排麵,也不曾滅了茜香國。
但這一回,就算茜香國不主動搞事,史鼐還準備找個借口搞搞他們呢。如今他們既然要主動遞把柄過來,不接的那還是史鼐嗎?
他當既就整理了一下往日的策劃,帶著入宮麵聖去了。
對於史鼐暗地裡謀劃東南各島國的事情,聖人其實是知道的,史鼐也根本就沒有隱瞞什麼。
單就他拿出那張囊括了亞歐大陸的輿圖給太孫上課的事,聖人就可以看出他幾分心思。
隻是,聖人的年紀已經大了,再加上有了平頂瓦剌叛亂這樣的功績,他在史書上的聖名也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所以,他內心深處,根本就不願意再冒險了。
因此,他就暗示史鼐:這事兒等日後太孫登基之後再說吧,讓朕過幾年安穩日子。
可是,這卻並不代表,聖人會允許區區一個茜香國體桖大夏的威嚴。
“嗬嗬,米粒之珠,也敢放光?”聖人冷笑了一聲,抬眼問史鼐,“說吧,你是什麼想法?”
史鼐也不隱瞞,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臣認為,可以先把茜香國占下來,以做日後周轉之用。”:,,,,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