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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月洲木了好一會兒,才看了眼端琰,用極輕的力道點了下頭。

剛做完出了一身汗,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極了。

端琰下床去浴室放水,陳月洲緩緩從床上坐起來,抱住腦袋。

他要完蛋了……

他真的要完蛋了……

他曾經告訴過自己,人生難得做一次女人,要懂得及時行樂……

這話當時說覺得沒什麼問題,可當真的“行樂”之後,他後悔了……

這不是行樂……

這是吸毒……

他根本就控製不住做的時候的他自己……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爽”這個字……

仿佛任務和回到身體什麼都不重要了,眼下隻要爽就夠了……

這時,端琰回來,不等陳月洲穿鞋,直接抱起他。

端琰的胸膛結實,肩膀寬闊,手臂肌肉飽滿,抱著陳月洲不費吹灰之力。

陳月洲一抬頭,就看到了對方脖頸側方的幾道血痕……還挺深的,已經結痂了。

“我抓的?”陳月洲慌張挪開視線,有些心虛地問。

端琰掃了眼他:“你覺得?”

“我那不是因為興奮抓的……我那是……”陳月洲不願意承認自己的“敗局”,他辯解道,“我是因為……因為手沒地方放……”

端琰抿唇笑了下,沒說話。

來到浴室,浴缸裡放了茶香味的沐浴球,缸裡水是茶色的,有淡淡的苦味。

端琰將陳月洲放下:“試一下,水溫。”

陳月洲伸出腳趾點了下水麵:“還好。”

端琰聞聲,直接將陳月洲拉入懷中,抱著他進了浴缸。

陳月洲:“……”

兩人一起洗?

這劇情怎麼看怎麼微妙……

他倆現在這個狀況一起進浴室,確定能隻安安分分洗澡?

完了,看這個情況,自己等下還得失智。

端琰的一手緊緊地摟著陳月洲,一手舉著花灑,安安靜靜地替陳月洲梳理亂糟糟的頭發。

陳月洲沉默地感受著端琰的照顧,心中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感覺。

端琰這做前做後,反差有點大啊……

做前把他自己搞得像個聖人似的清心寡欲,做後如今如狼似虎……

而且最關鍵的是,做前他一直和自己保持著微妙的距離感,做後突然就沒了距離感,瞬間進入比男朋友還要親密的身份關係……

陳月洲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還是男人時候的那些事……

好像自己過去和妹子做完之後,也總是會和妹子親近,這好像是因為他會產生一種“自己的雄壯威猛征服了妹子”的感覺……

這個征服就是字麵意思,用大白話講就是:睡服——通過自己雄壯威猛的實力讓妹子拜倒在自己的大兄弟下。

其實到底睡服沒睡服,做了這麼多任務後……現在看來……呃……其實一言難儘。

陳月洲頓時歎氣。

自從成了女人之後,他看到一些男人的所作所為總覺得是在照鏡子,把自己以前中二、智障、自大、沾沾自喜還有自以為是的一麵麵全都照出來了,現在想想自己過去的很多行為,其實蠻蠢的。

他扭頭看了眼端琰,特彆想說:雖然前兩次因為我沒當過女人,缺乏經驗,所以你沾了光睡服了我,可是你也二十五歲的人了,不是十六七歲時光憑血氣就能硬的逆天少年,千萬彆為了逞威風去超頻“勞動”,否則明天腰疼可彆怪我。

但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要傷這個90後小鬼的自尊了,也算是他這個80後老人對年輕人的一種體貼。

想到這裡,陳月洲靠在端琰懷裡,一邊撩著水灑在自己身上,一邊想了想道:“你的手機……還活著嗎?”

“我聯係了導遊,他會買新的過來。”端琰眯著眼休息,輕生答。

陳月洲:“……”

可憐的手機,因為一通電話無辜躺槍。

他又問:“今天的行程耽誤了,定的酒店怎麼辦,不就沒法按時去了嗎?”

“梁帆家裡是做旅遊業的,換酒店很容易。”端琰答。

“哦……”陳月洲點頭,可想了一下,又覺得不太對,“等等,他家既然做旅遊業的,為什麼第一天不能換掉大床房?”

說完,陳月洲驚了:“……你們仗著我第一次出門旅行不懂行情合起來……耍我?”

端琰低頭笑了,沒說話。

陳月洲頓時瞪大眼睛,轉過身子看著端琰,露出後知後覺的表情:“和我睡一張床卻不搭理我,每天按時給我噴藥又在觸碰我……你這是給我下套……欲擒故縱嗎?不是我昨晚套路了你,是你套路了我?”

端琰低頭靠近陳月洲,額頭抵著陳月洲的額頭,看著他的雙眼,一字一頓道:“你認為是你著了我的道?還是我著了你的道?”

陳月洲:“……”

端琰這家夥……

這……

如果說自己著了這廝的道,那就是承認自己鬼迷心竅,被這廝的男sè迷惑得暈頭轉向;但如果說是這廝著了自己的道,那就是自己強推這廝,還是自己鬼迷心竅耽於男sè……

嗬嗬嗬嗬……

按照這句話的邏輯推下來,怎麼都是自己鬼迷心竅不是嗎?

陳月洲還沒回答,端琰已經低頭,咬住陳月洲的嘴唇。

親wěn便隨著水霧越發深入,唇齒凶猛的一番纏綿後,端琰的舌尖劃過唇角輕輕舔舐,才勾唇道:“我們彼此著了彼此的道,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陳月洲:“……”

臥槽,這個男人……

這話說的……

明明像是在實話實說卻又感覺說的是情話……

陳月洲麵對端琰的不知道是真心還是挑釁的話語頓時被氣笑了,他繼續撩著水池裡麵的水,聞著芳香且有些苦澀的味道:“我答應過一定幫你抓凶手,但是你該不會覺得我和你做了,就會百分百聽你的吧?”

“如果你是這樣的類型,我就不會跟你周旋這麼久了。”端琰答。

隨後還補充了一句:“就更不會在這個周旋的過程中,還對你動心了。”

陳月洲:“……”

媽的,誰允許這家夥說話的時候撩人的?

這家夥其實是這麼會說情話的人嗎?

陳月洲有點惱:“你是不是出門對所有妹子說話的時候都是這幅德行?”

端琰反問:“比如對誰?”

陳月洲:“……”

騷……太騷了……

這回答太騷了……

之前韓佳梅那個對象羅楚軍不是說端琰大學讀的警校,畢業後進了警局壓根就沒有過女友嗎?

這家夥……

空窗這麼多年都這麼騷,這……這……這以前在國外的時候得有多騷?

陳月洲實在忍不住了,他問:“你可以選擇性回答我,你到底談過幾次戀愛?”

其實陳月洲並不喜歡詢問對象的隱私,這點他在還是個男人的時候便是如此。

彆人真的想說,你不問也會說;彆人不想說,你問到的隻會是對方在決定和你交往的時候就編好的答案。

最關鍵的是,有時候自己覺得優秀的人,彆人當然也覺得優秀,自己可以要求對方戀愛時候做為戀人的品質,卻無法要求對方隻有在自己這裡才親密到什麼地步,太理想化了。

端琰笑:“國內就一任。”

“嗯。”陳月洲點頭,示意端琰繼續,。

“高中,在北川國際。”端琰道,“觀念不合,半年分了。”

“上了本壘?”

“……”端琰頓時笑了,伸手摟住陳月洲的腰,將他圈在自己懷裡,親著他的耳垂道,“沒有。”

陳月洲頓時斜著眼用狐疑的目光看著端琰,顯然不信:“你的意思是你上次本壘是脫處的十二歲?”

“我……”端琰停頓了一下,“你確定要知道?”

陳月洲:“嗯。”

端琰沉默,過了會兒道,“我在回國前,瑞典有,五任。”

陳月洲:“……”

臥槽……

這家夥是十五歲回國的吧?

十五歲之前……有五任?

臥槽,大家都是孩子,他陳月洲十歲的時候還會尿褲子呢,這廝都特麼談戀愛了?

雖然知道不該繼續刨根問底,但出於驚悚和好奇,陳月洲又問:“都……本壘了?”

“前三任的時候我還沒有那個功能,就兩任本壘。”端琰道,“十二歲的那任,交往了三年,因為初中不在一所學校分開了;十四歲那任……”

端琰的神色慢慢變沉,臉上的表情冷了幾分:“當時還在熱戀期,父母強製接我回國,不辭而彆。”

陳月洲知道戳到了端琰的傷心事,忙道歉:“不好意思。”

“我也能問你一個問題?”端琰忽然道。

陳月洲下意識後背僵直,他大概知道端琰想問什麼。

但是,該來的總會來,陳月洲隻能點頭:“你問。”

“你知道我要問什麼。”端琰緊接著道。

陳月洲咬了咬下嘴唇,沉默片刻答,“你是想問我和趙世風的事情嗎?”

“……”端琰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我和趙世風……”陳月洲在斟酌。

他要選一個最接近兩人實際關係的形容詞,但是,這個關係又不能將自己置於危險之地。

如果說趙世風強了原主這種話,一方麵是因為說不出口,另一方麵是自己可能會成為端琰製裁趙世風的導huo索之類的東西,這樣自己的處境太危險了。

“我和趙世風……”陳月洲深吸一口氣,“我曾經做過小三。”

端琰沒說話。

陳月洲接著道:“我家裡很貧窮,你知道的,我爸媽要把我嫁給抽大煙的,我想找個依靠,可是我……可是我不知道依靠誰……就在這時候趙世風……也就是我打工的燒烤攤的老板,他……他給我遞出了溫暖的手,所以,我明知道他有老婆的情況下,還是做了小三……趙世風很喜歡喝酒……喝醉酒就打人……我、我……我下來真的不記得了,可能我就是某次被醉酒的他毆打後……去報警的吧?”

陳月洲說完,故作傷感地長歎一聲。

端琰這個人,某種意義上和淩肅越有點相似,喜歡暗地裡控局,這家夥一定去趙世風之前燒烤攤的附近調查過趙世風,也順便調查過自己。

街坊鄰裡就是這麼謠傳原主和趙世風的關係的,索性就這麼順著這個說法圓,反正自己是真的失憶了,又不是故意騙這廝。

有可能有某些老癟三知道原主到底和趙世風怎麼回事,可是趙世風畢竟還在逍遙法外,而且屬於街頭流氓中黑吃黑的深黑,沒人會給自己找事。

對付端琰,切忌說直白的謊話,要說夾雜著真話的謊話保險些。

因為這個家夥不怎麼信彆人說的話,選擇提問,有時候隻是想知道彆人對他的誠實度。

他需要提高端琰對自己的好感度,在此之前首當其衝的讓這個男人更相信自己。

陳月洲抬起雙臂,捂住臉,使勁睜大雙眼並且不眨眼,憋了會兒,雙眼通紅還充盈了些淚水。

這個時候,他開始輕聲啜泣,像是要隱瞞自己在哭這個行為似的,他隻是抽氣的時候抖一抖肩膀,其他時候憋著一聲不吭。

端琰看著眼前憋哭的小姑娘,儘管心底始終充滿疑惑,想要此時此刻繼續追擊提問,但還是選擇了沉默。

人們都希望全世界優秀的異性喜歡自己、想和自己曖昧,卻又希望自己是戀人的唯一、是戀人唯一的真愛……

聽到陳月洲說出自己已知的信息時,他心中還是有些失望的,但好在這份心態不強烈,因為他明白有些想法不現實。

可即便如此,嫉妒和占有欲還是讓端琰意識到——自己在感情上耽誤的時間太多了,真的太多太多太多了……

他對陳月洲的想法,似乎比他自認為的要強烈很多……

可越是意識到自己耽誤了,越是沒法控製自己不耽誤……

於是,端琰伸手抱住陳月洲,將他轉了一圈,讓他迎著自己而坐,然後低頭不斷親吻著陳月洲白皙的臉頰、飽滿的額頭和濕潤的眼眶。

到後來,親著親著就動了情,“勇者”從“蠢蠢欲動”變得一發不可收拾,端琰低頭看著陳月洲,啞道:“試試上麵?”

陳月洲:“……”

說來的,果然遲早要來。

十分鐘後——

精疲力竭的陳月洲很後悔,在體能訓練的時候,他沒有多練練耐力。

上位不能直坐,要身體向後微傾,因為人體內部的構造並不是直的,而是有一定弧度的。

坐好之後,陳月洲手撐在後方,以雙腿岔開的跪姿進行攻城略地。

可是,才堅持了會兒,他的意識就因為“魔王”的發狂而飛了,整個人都開始發軟。

這也沒辦法,上位是個高級位,更加便於深入的同時,因為Uterus下垂的壓力擠壓宮jǐng口,使得比G point更高級也更神秘的A point更容易被觸及到。

“魔王”剛剛興奮過一次,“魔窟”還在衝動階段,陳月洲還處於靈敏期,A point屬於可被激活狀態,在上位的“戰爭”中不斷被刺激著,A point被觸及,G point又被擠壓,導致陳月洲瞬間崩潰。

眼見著身上的人說癱就癱了,盛情難卻的端琰隻能自下而上試圖解決戰鬥。

抱起來陳月洲跑一圈都不是個問題,但是在身體mǐn感的時候想要用腰部撐起來一個人,同時還要用“勇者”去攻打“魔王”的城池……卻是個十分考驗耐力的事。

等從浴缸裡爬出來時,兩人都累得氣喘籲籲。

端琰用浴巾包裹了陳月洲將他丟在了床上,自己蓋了條浴巾坐在床邊喘氣,腦袋因為缺氧隱隱有些疼。

陳月洲迷迷糊糊一睜眼,就看到端琰恨鐵不成鋼地瞪著自己,眼裡分明寫著“就你這樣還想上位,你可拉倒吧”。

陳月洲視而不見,腦袋裡從始至終隻有一個想法:當女人……真特麼爽……

成為女人大半年,就在這短短的24小時內,他第一次發自肺腑產生“當妹子怎麼能爽成這樣”的想法。

於是,鹹魚打滾般地在床上撲騰了一圈道:“001檢查了嗎?那玩意太薄了……”

他指的是剛才用的001 有沒有破。

畢竟破了自己就得去吃速效藥,他服用短效藥還不足一個月,短效藥一般生效都會在服用一段時間後,比如一個月。

“嗯。”端琰應。

“那好。”陳月洲點了點頭,埋頭繼續休息。

可是片刻後,他還是挪著身子,心不甘情不願地起身套上睡裙,下床去衛生間檢查剛才摘掉的001。

他對端琰沒有辦法信任。

自己是個什麼性格端琰不是不清楚,就算懷孕,自己也會毫不猶豫地把孩子打掉,他既沒有考慮過靠這孩子纏上端琰然後嫁給端琰改變自己的社會階層,也沒想過有了孩子會因為於心不忍被誰利用……

對彆人的不忍,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他陳月洲向來是個為了自己可以對任何人殘忍的人。

自己懷孕對端琰沒什麼好處,這個男人心裡是清楚的。

可是,他還是怕萬一。

這個男人腦袋裡想的東西太多了,萬一有什麼自己沒考慮到的地方失了算,被對方算計,那真是得不償失。

他跟端琰做是來享樂的,可不是來被人利用的,即使一不小心懷孕他也有辦法應對,可是他不想再傷害自己的身體了,畢竟爽歸爽,他並不想為了爽付出實質性的代價。

在確定001的確沒有破損的地方、外部也沒有剮蹭或者遺漏的痕跡之後,陳月洲這才搖搖晃晃回到了臥室躺下。

“確定了?”端琰問。

“嗯。”陳月洲應。

端琰低頭,露出一抹讓人讀不懂含義的笑容。,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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