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瞬移的路路徑,五條悟全部帶著禪院甚也一起瞬移過去。
於是他們倆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夏油傑還沒到來。
兩人就這樣站在村口,等待著夏油傑的到來。
沒過幾分鐘,五條悟先動了。
“傑來了。”他道。
沒有惡意,禪院甚也感知不到,但他知道五條悟總是沒錯的。
於是他更加認真地注視起前方。
又過了大約半分鐘,他看到了夏油傑風塵樸樸的身影。
“嗨~傑~”五條悟率先朝夏油傑打了招呼。
夏油傑明顯一愣,他沒想到突然殺個回馬槍,先遇到的居然是五條悟和禪院甚也。
不過仔細一想,他又了然。
禪院甚也跟著他跟了那麼久,而且今天也是和他一起來的這裡,現在會出現在這裡也不是那麼的不能理解。
他笑著朝二人走了過去。
“悟,甚也,你們怎麼在這裡?”
兩個小女孩身上已經煥然一新,此刻正怯生生地跟在他身後,隻探出兩顆小腦袋看禪院甚也和五條悟。
五條悟剛想開口,就被禪院甚也攔下了。
禪院甚也上前一步,也露出笑容來,答道:“抱歉,查了一下你的行蹤。”
夏油傑點了點頭,示意禪院甚也繼續。
禪院甚也低頭,將一直攥在手中的東西遞給了夏油傑。
那是一個信封,信封裡似乎裝著什麼東西。
夏油傑不明所以,接過信封打開。
裡麵是一張白紙。
“這是什麼?”夏油傑問。
禪院甚也臉上的笑容不變,答道:“這是「書」的其中一頁,可以將寫在上麵的內容變成事實,不過前提是寫上去的內容是一個邏輯完整的故事。”
將寫上去的內容變成事實?
這是在創造世界嗎?
在夏油傑思考之際,禪院甚也又道:“迫不及待想和你分享這個好東西,所以我們就來了。”
好東西嗎?
似乎確實是好東西。
夏油傑將白紙塞回信封中,然後將信封遞還給禪院甚也道:“分享?所以並不是要送給我嗎?”
禪院甚也沒有收下信封,他把信封又推到了夏油傑手中:“還記得你之前問過我的問題嗎?”
夏油傑:“什麼問題?”
禪院甚也提醒道:“關於這個世界是不是可怕的問題。”
夏油傑挑了挑眉,問道:“所以你的答案是什麼?”
禪院甚也道:“你曾經和我說過,人和人之間不能一概而論,我不想對整個世界做什麼定義,我現在能給出的答案是……這個世界的有些人很可怕,但不是全部。”
夏油傑笑笑:“你是在為某些猴子做辯護嗎?”
禪院甚也看著他的眼睛,答道:“你知道的,我不是。”
——我隻是在將你曾經告訴我的事情複述給你聽。
“術師與非術師,在我眼裡並沒有什麼不同。如果非要分類,我隻會用惡意將人類分為兩類。”禪院甚也說著鬆開了拿著信封的手,問道,“夏油,這個可以先交給你保管嗎?”
夏油傑反問:“你不擔心我在這上麵寫下內容嗎?”
禪院甚也伸出手去,指尖輕輕按上了夏油傑的心口,然後答道:“為什麼要擔心?你是我的朋友,你對我沒有惡意。隻是一張紙而已,無論你想寫的是什麼,都沒有你重要。”
朋友嗎?
禪院甚也的話,夏油傑毫不懷疑真假。
原本敵視整個世界的人,現在對這個世界的敵意消散已是不易,又怎會那麼輕易就成為憂國憂民的人。
他明白禪院甚也的意思。
無論他想要做什麼,隻要他不是要針對禪院甚也,不是要針對禪院甚也身邊的人,那就都與禪院甚也無關。
而他本人,是被納入禪院甚也珍視圈的人。
他本人遠比圈外的人更加重要。
就在夏油傑陷入沉思之時,禪院甚也忽然收手,轉頭拉了五條悟過來。
夏油傑的視線和五條悟的對上了。
還有五條悟啊……
五條悟會……
不等他想太多,五條悟伸出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傑,你這是什麼表情?乾嘛一副你已經犯罪的樣子?”五條悟問。
夏油傑笑起來,反問道:“那如果我真的犯罪了呢?”
五條悟臉上的笑意收了起來,他將手從夏油傑身上挪開,放到了自己後腦勺上。
望天。
幾秒後,他又忽然開口:“傑,剛剛站在這裡等你的時候,我很冷靜地思考了這個問題,你想知道答案嗎?”
夏油傑點頭:“當然想。”
五條悟依舊凝望著天空。
天色已晚,夕陽已經落下,天空中星星點點的星光終於有機會展露在了人的眼前。
一閃一閃的,仿佛它們也有生命,仿佛它們也在開心一樣。
“我想……”五條悟忽然收回視線,認真看向了夏油傑,“如果那樣,我大概會親手殺了你吧。”
“真絕情啊。”夏油傑笑道。
“這和絕情有什麼關係?”五條悟滿臉的不認同。
夏油傑忽然就被噎住了。
“居然說我絕情!”五條悟順杆爬,眉頭皺起,一副要生氣的樣子,“快跟我道歉!”
見夏油傑沒有回應,五條悟又朝禪院甚也問道:“甚也,你說呢?你說我是不是絕情?”
禪院甚也認真答道:“不是。”
得到認同,五條悟很是滿意,他轉身走到夏油傑身側,瞥了眼跟在夏油傑身後的兩個小女孩後,勾起夏油傑的肩膀,繼續道:“傑,看吧,甚也也說不是了,快跟我道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