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對——(2 / 2)

“梁小姐,還請你們和我走一趟,做一下筆錄。”

梁隆被抓比雲夢想象的要快一些,從而也證明了,沒用的人真的會被人像是垃圾一樣丟掉,不過也是,本來也就隻是合作關係,在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扔掉,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在這中間也是根本就沒有感情可言的。

再次從警局出來的時候,雲夢迎麵便看到兩個人,梁末和梁簡。

“你這個女人。”梁末紅著眼睛,說著就要過來就要打雲夢,梁簡連忙在旁邊攔住他,“哥你不要動手,我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

雲夢也不想和他們多廢話,越過他們直接上了車,剛剛她做了筆錄,也提交了她手中的資料,梁隆一個殺人罪是躲不掉的,至於更多的罪名,那就看她心情了。

方言看著電腦上麵的股價,“梁小姐,自從梁隆被抓的消息傳出去之後,梁氏的股價已經跌停了,現在買入嗎?”

“不買。”

“為什麼?”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不買呢?

雲夢看了一眼方言,“因為沒必要。”

梁隆被抓了,他的那些不義之財都要吐出來,而且還關係到梁升的遺囑問題,在這件事情結束之後她就會有梁氏大量的股份,而那些散股完全沒有必要,相信梁氏的人往後她會讓他們手中的散股升值,也不急於一時。

雲夢一早就讓方言找好了律師,高昂的律師費用請來的律師讓她這一起看起來勝券在握的案子更添了一份籌碼。

她也不想要知道這起案子的過程是怎麼樣的,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方言和律師,她隻要她想要的結果就行了。

相比較雲夢請來的律師,梁隆根本沒有錢去請律師,梁末雖然和梁隆不和,但他也是知道,從前他們父子倆就算是再吵,他也是要依附著梁隆生活的,如果梁隆倒下去了,他富裕的生活將不會存在,甚至比從前還不如。

可是當他想要拿娛樂公司的錢請律師的時候卻忽然發現,他在公司裡麵已經沒有任何的實權了,他掛著法人的名字,可是在決策權上,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話語權,甚至是因為他這段時間大手大腳的花錢,公司賬上他已經欠下了不少的錢。

而且因為最近幾次賬上沒有錢,梁末又著急要錢,所以直叫讓財會在賬本上做了假賬,拿出了錢他去花天酒地,現在也到了雲夢驗收成果的時候了。

做假賬,偷稅漏稅,梁末這個法人,現在也應該承擔他所有應該承擔的一切了。

父子倆雙雙入獄,梁簡絲毫沒有給他們請律師的想法,這幾天纏著雲夢道歉,但他本人沒有出現,隻是用短信的方式,拉黑了一個號碼之後換一個號碼繼續。

“姐姐,我要走了,去香港找我母親,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們,我們也不奢望能夠得到你的原諒,我隻希望我們還可以做姐弟,你永遠都是我的姐姐,如果時光能夠重來,我希望能夠回到從前我們剛剛認識的時候,那是我一生當中最快樂的時候,還有你記不記得累我七歲的時候,你們……”

雲夢沒有把消息看完,直接刪除,並且將這個號碼拉黑。

在梁隆的這件事情上,梁簡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三觀極正,大義滅親的好少年,現在他無親無故,完完全全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之前雲夢查到在梁升事件當中,還有另一夥人的出現,隻是那夥人看上去和梁隆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擔心在這背後是存在著什麼更加深奧的秘密,以至於她才一直沒有動手,可是她萬萬沒想到,這個關聯竟然是因為梁簡的。

梁簡的母親,也就是當初和梁隆有一|夜|情的那個女人,也可以說是一奇女子,在生下梁簡之後把梁簡扔給了梁隆一個人走了,改名南下去香港,認識了一個男人並且結了婚,原本姓簡,她現在叫文淩。

因為姓氏的原因,她沒有想到文淩竟然會是梁簡的母親。

梁家彆墅當中,梁簡又來到了二樓儘頭的那間房子當中,不同於上次的夜晚來,這次他是在白日來的,和煦的陽光照射進來,讓原本就向陽的屋子充滿了陽光。

梁簡如同往常一樣,給窗邊的那盆盆栽澆水,整理著床上歪七扭八的玩|偶,還有一旁梳妝台前放著的幾瓶化妝品。

整間房子充滿了生活氣息,完全看不出來這已經是好久沒有人住了的房子,可見收拾這裡的人很用心。

但假的就是假的,哪怕做的再真,那也不是真的。

沒有人在這裡住了是事實,無論怎麼樣作假,外表做的再像,心中知道這是假的,非常假。

梁簡看著鏡子當中的自己,微微露出一抹笑容,“姐姐,我是真的很高興你能回來。”

從前死於非命,重新來過遇到了可以給他溫暖的人,他不想錯過了,可是世事弄人,手撫上腹部,隔著輕薄的衣服能夠摸到腹部上的一道疤痕,那是三年多以前所留下來的疤痕。

鏡子當中的目光漸漸的變得堅定,他想要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阻止,這次也不例外,人和妨礙他找到屬於自己幸福的人,都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梁簡離開北市的那一天雲夢接到了法院的通知,讓她作為原告去參加一審。

“梁小姐,如果你不想要去的話可以委托給我。”方言見雲夢不說話提議道。

“沒關係,我去。”她當然要去,她要讓原主親眼看這梁隆被判刑。

很快到了開庭的那一天,見到梁隆的時候她也是一怔,不過一段時間不見,他竟然已經瘦到這個地步了。

原本肥胖的身軀現在隻剩下皮包骨了,看這模樣瘦了一百斤不止,他是怎麼減肥的,多少女生羨慕的速度。

當然梁隆不僅是身上的肉掉了,他的精神也是萎靡不振,眼下全都是烏青,看樣子他體內的藥物還沒有是去藥效,到了這裡之後精神上更加受到了折磨才會導致這個樣子的。

經曆了六個小時的庭審,梁隆以故意殺人罪,非法囚禁,篡改遺囑等多項罪名判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梁隆沒有選擇繼續上訴,死刑就是他最後的歸宿。

當梁隆的判決下來幾天之後,梁末的判決也下來了,偷稅漏稅因為是初犯隻是讓其補交並且交上罰款,可沒有了梁隆的梁末已經是身無分文了,哪裡交的出來,也就隻能是坐牢了。

雲夢沒有去問梁末最後的刑罰是什麼樣的,是什麼樣的也都和她沒關係,梁隆解決了,接下來就該是解決重量級的人物了。

辭去了YL的職務,專心的打理的梁氏,這是梁升的心血,到了梁隆手中幾年已經破敗的不成樣子,她會用她的能力把梁氏經營好,重新回到以往的輝煌。

而在這期間,雲夢接到了一個消息,梁隆在被木倉決之前竟然死了,死因是因為受到了將是的驚嚇,他的這個死法讓雲夢有些意外。

果然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自己做了虧心事兒,不用等到你受到法律懲罰的那一天就會被自己給嚇死。

“還真是個草包,真不明白這樣的人當初怎麼能成功把梁升給害了。”藍寶睡醒了,精神足了,吐槽彆人都特彆的有力氣。

雲夢,“這本來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世界,早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方式去思考了,真亦假時假亦真,假作真時真亦假,真真實實,哪有那麼的道理。”

說到這個藍寶忽然想起來一個問題,“以前咱們好像也遇到過時空出現裂縫的事情,這次是遇到的是時間軸發生了褶皺,你說下一次咱們會遇到什麼啊?會不會是就連我都無法檢測到的問題?”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現在完全沒有必要杞人憂天。”雲夢抻了一個懶腰,“我讓你找的資料你找到了嗎?”

“那當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誰。”藍寶得意的一揮手,一遝資料出現在雲夢麵前,“按照你的意思,我特意去找了幾年前梁升出事故之前的一些監控錄像,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給還原了,果然發現了一些問題。”

雲夢看著電腦上麵的視頻,心臟隱隱作痛,她知道這是梁悅本身的情感,她剛剛出鍋上大學父親就出事兒了,她甚至沒有見到父親的最後一麵,此時看到梁升生前的視頻,心裡難免會不舒服。

在視頻當中的梁升和梁悅記憶當中的梁升有些不同,不再是形勢穩中,溫文爾雅的模樣,反倒是脾氣暴躁,甚至是在餐桌上合同還沒有收起來就先起身走了。

從小梁悅接受梁升的教育就是有禮貌,即便是生意做不成,也是沒必要把關係給鬨僵了,畢竟商場就這麼大,所有的資源都是互相通著的,多個朋友比多個敵人要好得多。

而梁升也是一直這麼做的,在梁悅的記憶當中,可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情況。

雲夢把臉埋在手掌裡,細細的捋著腦海當中的思路。

藍寶也不打擾她,默默的進空間裡,操做著顯示屏上麵的數據代碼,代碼快速的滾動著,他的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

過了十分鐘之後,藍寶按下了暫停,屏幕上的代碼也消失了,轉而是一張圖片,在圖片上,梁升要走出包廂,後麵一個女人拉住他這一幕正好被包廂當中的攝像頭拍到。

將照片的清晰度調高,在左上角的位置上,藍寶看到了半張人臉,十幾歲的少年容貌,可卻有著一隻和他形象及其不符合的眼眸。

隻有半張臉,藍寶卻依舊能夠看清楚這個人是誰。

而這半張臉,和畫麵上那個女人的側臉有八成的相像。

藍寶又截取了這個女人的容貌在數據庫當中尋找,可找了半天,卻沒有找到這張臉的持有者,這是怎麼回事兒?

他的數據庫可是比國內公安係統的數據庫都要全,覆蓋麵都要廣,怎麼可能搜索不到這個女人的消息?

一般這種情況隻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她的證件照換容貌了,這個換容貌可以有很多的方法,毀容整容都可以;第二種就是這個人已經死了,所以他的數據庫檢查不到。

半晌之後,藍寶被雲夢叫了出去,給了他一個女人的照片,好巧不巧的,這個女人就是剛剛他看到的那個女人。

“我剛剛也找她了,但是沒有找到任何的資料。”

“我不是讓你找她的資料。”這個人是誰她知道,有時候數據的對比也會不那麼準確的,“這個女人曾經在梁升去世之前多次和梁升有過接觸,而且梁升每次在和她接觸之後都會脾氣暴躁,我查了之前幾年梁氏的合作夥伴,發現了這個。”

藍寶看過去,這是一份合同,很薄的合同,大概隻有三五張的樣子,像梁氏這樣的大公司談合作,各種細節都是非常多的,就怕對方鑽了法律的空子,所以合同一般都是非常多的,這麼薄上麵能寫多少的注意事項?

在合同的封麵上也隻有兩個字‘田氏’。

翻開合同之後更加讓他震驚了,“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手寫的合同?還是繁體字的,這字寫的也太難看了吧。”

雲夢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兒,這件事情的終點不在字跡的好看難看吧,“看重點。”

“什麼終點?這字兒都黃了我怎麼看?”根本看不清好不好。

雲夢又甩到桌上一份合同,這份合同明顯比剛剛那份要厚的多,粗略的看過去,足足有百張A4紙以上,在首頁上都和藍寶手中的都是一樣的字,‘田氏’。

藍寶翻了翻那麼一遝合同,這些都是打印的了,在最後一頁上麵,是梁隆和一個叫做田舉鵬的男人簽名,而剛剛那份手寫的合同上麵,隻有田舉鵬一個人的簽名。

“這兩份合同?”

“兩份都是五年前的,但是相隔了三個月。”

雲夢示意藍寶去看剛剛那張照片,照片清晰度被雲夢調高了,能夠清楚的看到,在那個女人手上有一份合同,在合同的首頁上麵,也是‘田氏’兩個字,看合同的厚度,應該是那份手寫的合同。

藍寶眼睛轉了轉,“是因為梁升沒有和他們簽合同,所以被害了嗎?轉而梁隆和他們簽了合同?”

“顯而易見。”

這兩份合同都是在梁家彆墅書房的保險箱裡麵拿出來的,不用想也知道應該是梁隆放進去的。

在她沒有回來之前,她就已經查到了田舉鵬和梁升的死有關,隻是沒有查到田舉鵬和梁隆之間有著什麼關係,在回來之後她才知道,原來田舉鵬就是梁簡的繼父,隻是恐怕梁隆到死也不知道他們之間有著這層消息吧。

田舉鵬是香港人,田家在香港是世家,有著悠久的曆史,隻是這些曆史有些見不得光而已。

這些年他一次內地都沒有來過,當然不可能親自和梁隆簽合同了,現在想來,一直在梁隆下命令的應該就是梁簡了,還有那天梁隆被抓,從他的耳朵裡麵掉出來一個小型的接收器,當是梁簡的口袋是鼓鼓的。

對於這樣的情況,雲夢什麼都不想說,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識到梁隆的蠢笨了,到死不知道自己為誰賣命,不知道自己受製於誰,不知道自己一直在聽誰的話。

人生糊塗成這樣,也是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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