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對——(2 / 2)

不能走了,還下雪了,黃瑤是又高興了,可陳玄風卻愈加鬱悶,他之前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這麼大的風雪,梅超風她雖然武功好,但是她畏寒,怎麼可能來有如此大風雪的地方,這次他真的是失策了。

而與此同時,雲夢和黃藥師也終於時隔三年多,再次回歸二人世界。

從前黃藥師覺得妻子女兒在身邊,對他來說是一種幸福,但是現在女兒不在身邊了,身邊隻有妻子的感覺竟然還不錯。

兩個人索性也不在桃花島呆著了,去中原行俠仗義去了,遇到有重大病情的地方也會停下來幾日義診。

而好巧不巧的,他們在一個村子裡就遇到了梅超風,根據她的說法是她見村子裡麵男人全都被征兵帶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弱婦孺,於是便想著充當信差的工作,將他們想要和家人說的話記下來送到軍營當中。

“可你之前不是說你要去找靈風他們嗎?”

梅超風不好意思的笑笑,“師母,我這不是沒時間嗎?都說‘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這宋人和金人之間的戰爭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呢,這抵萬金的家書你說我能不送到嗎?”

“那當然是要送到的了。”梅超風想要給軍營當中的士兵送去家書不假,但她當初說要去找曲靈風的話恐怕也是誑人的吧。

至於這個她誑的到底是誰,彼此也都心知肚明了,小孩子們的感情問題,就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好了,一段感情的每一段經曆都是他們應該承受著的,不管是甜是苦,想要這份感情維持多年,雙方都需要慎重的思考,付出努力。

他們雙方每經曆一件事情就會他們之間牽扯的紅線多出來一絲,聚絲成繩,才能結成紅繩捆在一起,讓兩個人的關係更加牢靠,在這件事情上沒有捷徑可走,彆人也幫不上什麼忙。

在村子裡麵停留了三日時間,給村子裡麵的人全都診治了一番,三個人一同離開村子,梅超風前往軍營,雲夢和黃藥師則是再次上路,繼續他們的江湖之旅。

“我們現在去哪兒?”

“你說呢?”

“要不我們去找小葫蘆?”

黃藥師仔細想了一下,“那孩子玩性大,恐怕不會這麼容易的跟我們回去吧。”

“那……我們過段時間再去?”

黃藥師想也不想,道:“好。”

雲夢不禁失笑,感情就等她這麼說呢,用得著這麼乾淨利落的答應嗎?

兩個人共騎一騎,在道路上策馬奔騰。

兩個人雖然想要二人世界,但都還是不自覺的向著牛家村的方向騎過去,隻是並沒有著急的去牛家村,反倒是在路上優哉遊哉的閒逛著,慢慢的去牛家村,到了牛家村之後兩個人的獨處時間也就結束了,所以能珍惜的時候還是要好好珍惜的。

兩個人也都是有武功在身上的人,隻要不是數九寒天那樣極其惡劣的天氣,一般的時候他們在外麵都是有內功護體不會感覺到寒冷的,故而兩個人即便走的很慢耽誤了投宿的時間也不怕。

雲夢更是和黃藥師造出了一頂帳篷,哪怕是在野外,點上火堆,還可以在帳篷裡麵休息,至於吃食,雲夢不喜歡那些硬邦邦的乾糧,他們則是看到什麼吃什麼,這個季節山上的野果子一般都已經沒有了,但山雞野兔可是滿山跑呢,空中也不時的有一兩隻鳥飛過,還有用飛鏢瞄準河裡的魚射出來一兩條也是很好的。

地上跑的,水裡遊的還有天上飛的,隻要是到了飯點兒了可以看得到的,就沒有他們吃不到嘴的。

黃藥師從前也不在意這些吃食上麵的事情,不重口腹之欲,和同為五絕之一的洪七公一點兒都不一樣,而自從和雲夢在一起之後,雲夢喜歡做各種好吃的來吃,他也漸漸的耳濡目染,做一些好吃的東西。

享受著食用美食的過程,享受著和最愛的人一起製作的過程。

“大哥,這裡冰天雪地的,我們為什麼一定在這時候來這個地方啊?”

“聽聞此地出現了一個投靠著金人的狗官,前段時間捉拿了郭盛和楊再興的後人,我們江南七怪自然是要將他一舉拿下,也算是為郭盛和楊再興兩位英雄做些事情了,”

“可是我們要去哪兒才能找到段天德啊?”

“想要找總會找到的。”

一行幾個人從一邊走過來,雲夢和黃藥師看過去,見到他們一行有七個人,六個男人一個女人,為首的那個男人差不多四五十歲的年紀,滿臉的褶子,緊閉雙目,手中拿著一根權杖。

這幾年他們兩個一直都在大理和桃花島之間來回走,因為黃瑤太小的緣故他們也沒有走太遠的距離,但是這次從桃花島出來,兩個人才一路上走走停停,倒是也知道了這幾年江湖上名聲儘顯的幾號人物。

看著幾個人的模樣,他們應該就是江南七怪,為首的那個應該就是飛天蝙蝠柯鎮惡。

聽聞江南七怪一直都是行俠義之事,故而也有人叫他們江南七俠,可看著這幾個人在雪地裡麵走路時候的步伐,武功好像不是很高。

其實行走江湖時候的武功和你在江湖上的名聲相比較不是最重要的,可是這幾個人的所說的話,讓黃藥師很不喜歡。

“任憑他段天德有上天遁地隻能,隻要有我們七兄弟在,也一定能夠讓他無處遁形。”

“對,我們一定會找到段天德,讓他看看我們江南七怪的厲害。”

“狗官投靠金人,與叛國無異,應當五馬分屍才對。”

口口聲聲的對投靠金人的狗官口誅筆伐,他也相信他們說的是心裡話,但他們不清楚對方是什麼人,對方的兵力如何就去,動輒打打殺殺,看似好像是為民除害,可等到他們找到了狗官肯定免不了一番惡戰,受遭殃的還不都是附近的百姓。

他們有俠義精神,可也太笨了,大戰一場如果贏了還好說,如若輸了,那周遭的百姓要就更加要遭殃了。

“這幾個人可真笨,消息都傳到他們耳朵裡麵了,那段天德能不跑?就算是不跑肯定也做了十足的準備來了,恐怕他們這次去不會那麼容易成功。”雲夢靠在黃藥師身上說道。

黃藥師點頭,將手中烤好的小鳥遞給她,“吃吧。”

“聞著就好香。”雲夢接過,看了眼馬上就要黑了的天色,“我們今天彆露宿了,繼續往前走如何?”

兩個人相處多年,黃要出自問還是比較了解雲夢的,一見她狡黠的模樣便知道她又在打什麼主意,“好啊,今晚看起來也不會下雪,索性便趕一晚上夜路。”

習武之人五感本來比旁人就好上許多,像雲夢和黃藥師這樣的,更是出色,所以趕夜路對於他們來說完全不是事兒,在夜中看清楚,感受的到,走夜路不在話下。

江南七怪並沒有發現雲夢和黃藥師的存在,從他們麵前的不遠處走過,依舊在喊打喊殺。

從前明明也沒接觸過,但是聽著他們所說的話莫名的就有一種不喜歡的感覺,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兩個人騎馬上路,天漸漸的黑了,溫度也比白日更冷了幾分,黃藥師將雲夢摟在懷裡,寬大的披風裹在兩個人的身上,披風裡麵彼此能夠感受到彼此的體溫,到也不覺得冷。

兩個人走的是另一條路,而不是和江南七怪是同一條路,不知不覺間,他們竟然下選了一條捷徑,走了剛剛兩個時辰便能夠看到一個小村子,村子裡麵的布局他們還是很熟悉 ,正是牛家村,現在天色已黑,所有人家都已經閉戶不出了。

“說,人到哪裡去了?”

“人到哪裡去了和我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來質問我?”

“現場明明留下來劈空掌的痕跡,試問還有誰不知道劈空掌是你的武功絕學?”

“你怎麼證明那是劈空掌?莫非你也會劈空掌?還有就算那是劈空掌,天底下會劈空掌的人那麼多,你丘處機憑什麼就證明是我打出去的?”

曲靈風麵對丘處機絲毫不退讓,好心幫忙還幫出錯來了,這倒是也忒不講理了,活動著手腕,他見到到是要看看,他和王重陽的高徒丘處機之間到底是誰比較厲害。

雲夢和黃藥師兩個人剛進村子,遠遠的就看到兩個身影打起來了,兩個人的武功他們都是非常熟悉的,一個是桃花島的劈空掌,另一個是全真教的先天功。

曲靈風和丘處機,他們兩個怎麼打起來了?

對於曲靈風的武功黃藥師還是很有信心的,他的大徒弟,不可能連一個丘處機都打不過。

果然,曲靈風沒有讓黃藥師失望,不到百招就已經將丘處機打倒在地,雙眸冷冽,“我和你說最後一遍,我沒見過你的楊兄弟郭兄弟,更不知道他們在哪兒,想找人彆找到我頭上來,不然小心我不客氣。”

“你……噗……”丘處機勉強坐起來,感覺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吐到雪地當中,溫熱的鮮血很快就融化了皚皚白雪,但也就隻有那麼一塊兒而已。

“下次再趕我曲家酒館撒野,我不管你是不是王重陽的徒弟,都給我小心你這條小命。”

“靈風。”

曲靈風剛說完就,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循著聲音疑惑看過去,隻見黃藥師牽著馬和雲夢攜手走過來,本來麵對丘處機嚴肅著的一張臉瞬間換了一個態度,“師父師娘,你們怎麼來了,是來接小葫蘆的嗎?”

“嗯,她這幾日可有聽話?”黃藥師仿佛沒看到丘處機一般問道。

“聽話聽話,小葫蘆當然聽話了。”主動過去牽過黃藥師的馬。

雲夢不禁失笑,“靈風你就不要替她打掩護了,她是什麼樣的人難道我們還能不知道,這個年紀可是最調皮的,可精著呢。”

“小葫蘆那是聰明機靈。”曲靈風牽馬進院子,“師父師娘快進來。”

兩個人剛要進去,後麵丘處機出聲,“黃島主便當真如此縱容弟子胡作非為嗎?”

回頭看去丘處機已經站起來,嘴角還殘留著一抹血跡。

“丘處機,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曲靈風作勢又要打過去,敢在他師父師娘麵前編排他,活的不耐煩了吧。

黃藥師伸出手臂攔住他,“胡作非為?閣下怕是說錯人了吧?”

“黃島主,當年家師仙逝之前請求黃島主出手相救,黃島主那時便沒有來,此處更是縱容弟子胡作非為,不知此時的黃島主可還是當年那個華山論劍之後毫不吝嗇將自家百花玉露丸送給其他四絕的仁義之士?”

這個人什麼邏輯,對你好就是仁義之士,感情天下所有人都得都你好唄,不好就是罪無可恕?

黃藥師不喜歡解釋,他也沒必要和丘處機做解釋,攔著曲靈風的手放下,本來還念著王重陽不打算對這個‘小輩’動手,即便這個‘小輩’和他年紀不相上下。

“不必手下留情。”

隻說一句話,黃藥師便拉著雲夢的手進去,他看得出來雲夢已經準備出手了,隻是對付丘處機一個就夠了,她已經在冰天雪地裡麵走了一天了應當休息,她想要保護他的心意他收到了,這就夠了。

就在兩個人剛準備開門進去的時候,房門彆人從裡麵打開了,陳玄風從裡麵飛身躍出來,“師父師娘,我去幫大師兄了。”

原本有了一個曲靈風的時候丘處機就已經打不贏了,現在又來了一身銅筋鐵骨的陳玄風,丘處機更加難以招架了,他也看出來黃藥師是不打算管此事了,這件事上他也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了,隻能快速的退出去跑掉了。

曲靈風和陳玄風也沒有去追趕,轉身進屋,隻是師兄弟兩個人還是不由得感歎一番,王重陽在華山論劍的時候成了天下第一,怎麼他的徒弟就那麼弱了呢?

聽聞全真七子的天罡北鬥陣和厲害,卻不知道丘處單個人竟然是這般的武功,當然真相是天下第一的徒弟。

“爹爹娘親,你們這次來打算呆多久啊?”黃瑤一臉天真的問道。

對於她在打什麼小算盤雲夢和黃藥師不用猜都知道,無非就是不想走,想要多呆幾天,“那你覺得爹娘什麼走比較好?”

“那就再呆三天?”黃瑤伸出三根手指頭,她自己也不知道三天到底是多了還是少了,說了一個保險一點兒的數字。

“師父師娘好不容易來一次,怎麼能隻呆三天,一定要多呆些時日的。”這時候曲靈風走進來說道。

“就是就是,多呆幾日吧。”黃瑤搖著兩個人的衣角央求著。

陳玄風想了一下還是問道,“師父師娘,你們這一路走過來可有看到超風了?”

“她去軍營了。”黃藥師如實說道。

陳玄風驚詫,“她去軍營做什麼?”軍營裡麵有她認識的人?

“送信。”

黃藥師這麼說陳玄風更驚了,送信?給誰送信?軍營裡麵都是男人,莫不是她真的有認識的男人在軍營當中?所以她才去找的?

如果陳玄風不是關心則亂,他現在就會想到如果軍營裡麵的人當真是梅超風認識的直接去就好了,又何苦多此一舉的送信呢?

雲夢看了黃藥師一眼,這個人是故意的呦,看來他也是對兩個徒弟的事情樂見其成。

果不其然,這一晚陳玄風都沒睡好,第二日一早便和他們辭行了,快馬加鞭前往雲夢‘無意間’說出來的軍營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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