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屬這邊目光皆是一亮,這個理由好啊!
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麼他們這群看似不相乾的人會聚在一起。
網球部青年們走上前麵色都帶有驚訝和意外,今天是跡部景吾借手塚從國外回來的機會組織的各校網球部聚會,大家都沒想到會在這看見自己的家人。
“爺爺,您為什麼會在這?”手塚國光最先走上來詢問。
跟在他身後的真田弦一郎看著自己爺爺也迷茫了。
“爺爺……您這是?”
立海大的柳生比呂士比他們更驚訝一點:“繪羽?你是什麼時候從美國回來的?為什麼沒給家裡說一聲。”
跡部家的小主人最後開口:“父親,您……認識這些長輩嗎?”
他們關係好是因為從國中起就一起打網球,除了是對手之外更是朋友。
所以自己父親跟手塚和真田的爺爺,以及柳生的妹妹一起出現在這裡,看上去還一副相熟的模樣是為什麼?
關鍵人物夏油雪紀嘴角抽搐著,她哪能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任誰聽了都得說一句緣,妙不可言吧!
手塚國一清了清嗓子回答道。
“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在跡部家碰麵,我是陪手下的晚輩來送婚禮請帖的,這兩位是我科室裡的新人,夏油雪紀和夏油甚爾,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真田弦右衛門跟著點了點頭:“沒錯,我也是陪同。”
手塚國光自從昨天回來,就多次聽祖父提起他手下能乾的新人了。
手塚國光和真田弦一郎看向夏油雪紀的目光帶有打量,能讓自家爺爺陪著來送請帖的分量絕對不低。
“夏油……夏油雪紀?”同為立海大出身的真田弦一郎對這個名字很有印象,一旁的隊友柳生比呂士扶了下眼鏡,顯然已經想起了她。
“是跟我們一屆的夏油同學吧?我記得你是萩原經理的好友?”
雪紀勉強擠出一副微笑,朝校友們問好:“好久不見,真田君、柳生君。”
因為萩原千速的關係,她在高中時也會去看立海大網球部的比賽,但是僅限於在觀眾席看著而已,比賽結束後頂多在場內等千速。
跟大家的關係遠不如千速那麼好,現在大學畢業了,萩原千速回到神奈川警察本部交通部就職。
想到這裡夏油雪紀不由地心虛起來,她在東京說自己要跟甚爾結婚了,網球部的人回神奈川後不會還要聚會吧?
到時候把萩原千速喊上,那她可能當場多一個伴娘……
柳生比呂士十分紳士地向她頷首回禮,然後轉頭再次看向自己妹妹,問出了犀利的問題。
“所以繪羽為什麼會在這裡,還跟手塚先生和真田先生一起?”
剛剛背負了臥底任務的組織新人水割威士忌渾身一顫,猛地想起夏油雪紀給她說過的進入組織經曆,於是靈機一動。
“我、我是特意回來見證夏油學姐人生中重要時刻的,哈哈……哈哈哈,哥哥你不知道吧!我們在美國就認識了,哈哈哈。”
事情解釋到這裡算是符合了邏輯,但是跡部景吾的眼神越來越狐疑。
“父親,那您是……?”怎麼認識立海大網球部經理的好友,人家發婚禮請帖都送到家裡了,說明對方的地位很重要吧?
他父親是跡部財團的董事長,結交的朋友也都是各界有名望的人物,實在不像夏油雪紀這個能年紀會接觸到的階層。
跡部正一不愧是頂尖財閥的老狐狸,麵對兒子的疑問沉著冷靜地回答。
“兩位夏油君都來自內閣部門,是各自領域中的傑出人才,小景希望你能把他們當兄長和姐姐一樣尊敬。”
好家夥!
跡部景吾不問不知道,一問給自己問出一對哥哥姐姐來。
以他父親的社會地位絕不用跟晚輩維持這樣的關係,他們兩到底是什麼人?
跡部正一這麼說也是有自己的考量。
甚爾是他相當信任的保鏢,能力在米花飯店時就已經親眼見證過了,夏油雪紀這個年輕人他很欣賞,做事冷靜果斷井井有條。
最重要的是,她還跟神秘的咒術界有關係。
當商人的,難免會遇到一些肮臟的手段,誰知道會不會有人用詛咒的方法害他們。
讓兒子跟兩人保持好的關係,絕對百利無一害。
就在他們這邊對峙間,各校網球部剩下的成員也慢慢圍了上來,立海大的人對夏油雪紀更熟悉一點,他們剛才也都聽見了大家的對話,所有人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天與暴君。
當年跟他們幸村部長並列成為立海大美人傳說的夏油雪紀,要嫁人了嗎!
人群之中有顆紅色腦袋冒了出來:“雪紀雪紀~恭喜你!”
夏油雪紀抬頭一看,是網球部的丸井文太。
她剛上大學的時候在千速介紹下去了丸井家的甜品店打了幾年工,跟這位紅發小老板更熟一些。
“謝謝,丸井君。”現在也隻能禮貌地客氣一下了。
立海大這邊早就認識夏油雪紀,仁王雅治摸著下巴喃喃說道。
“啊……我記得夏油是雪紀同學的姓氏吧?跟你結婚的這位也是夏油嗎?”
“欸!所以夏油前輩是跟她哥哥結婚了嗎!”頂著一顆海帶頭的切原赤也沒繃住,當場就問了出來。
切原學弟的大嗓門在豪華寬闊的跡部宅回蕩。
夏油雪紀笑容僵硬在臉上,正當她思考該怎麼解釋時,一旁的天與暴君站了出來,神情自若地回答。
“不是哥哥,我是夏油家的上門女婿。”
成熟男人的氣量震住了在場的青年們,所有人瞪大眼睛看著夏油雪紀,切原赤也結結巴巴:“那不就是!入、入贅!”
入贅從法律上來說是允許的,但是現實生活中很少有人這麼做,除非是女方家裡過於強大,男方需要依附她,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夏油甚爾嘴角勾起一抹笑:“是的,入贅。”
在場年輕人裡性格跳脫的已經倒吸了一口涼氣,性格沉穩的也欲言又止。
夏油雪紀恐怖如斯,大家都是同齡人,他們有的人才剛參加工作、有的人還在追逐網球夢想,怎麼夏油雪紀已經快進到了讓一米八幾的大猛男入贅的地步了?
甚爾的厚臉皮成功化解了危機。
網球部眾人雖然吃驚,但是考慮到畢竟已經到了合法年紀,再說他們大學都畢業了,儘管早結婚不流行但也尊重並送上祝福。
這段插曲過後,跡部豪宅又恢複了原本的熱鬨,夏油雪紀他們被邀請留下吃晚餐,她本來是想拒絕的,架不住柳生繪羽拉著她小聲請求。
“學姐,我這一回基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出來了,每天研究的日子真的相當枯燥無聊啊,我們在跡部家吃完大餐再回去吧?”
夏油雪紀很難拒絕弟弟或妹妹這樣的哀求,最終隻有無奈地答應了她。
晚宴間上司手塚和真田先生跟跡部正一聊起了天。
各校網球部的青年們盯上了全身肌肉的天與暴君,不知怎麼搞得,誇著誇著就拉上他去跡部家的網球場比試。
大廳裡除了幾名跡部家傭人,就剩夏油雪紀陪著柳生繪羽在大快朵頤。
“學姐,你跟鄰居先生真的要結婚了嗎?”柳生繪羽夾起一塊星鰻壽司八卦地問。
夏油雪紀端茶杯的動作頓了一下:“大概吧……”
“哇!那你們一定會幸福的!”
“為什麼這麼說?結婚了就代表幸福嗎?”
“嘛~其他人結婚幸不幸福不一定,但是夏油前輩和鄰居先生肯定會幸福的啦!”
麵前學妹的嘴巴塞得鼓鼓囊囊,雪紀輕拍她的後背又遞上一杯果汁:“你又是從哪看出來的?”
柳生繪羽將壽司咽下後直白地說。
“因為你們感情超好的啊!從基地出來我就發現了,前輩你在開車的時候鄰居先生一直看著你!還有會談的時候,我們說話鄰居先生都沒有反應,隻有學姐在說話的時候他才會睜開眼睛,他絕對超喜歡你~”
夏油雪紀呆愣在原地。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你覺得……甚爾喜歡我?”
“哈?這不用我覺得吧,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
雪紀感覺自己心跳慢了幾拍。
等等等等!
之前她是有過類似的錯覺,但那不是因為她從沒談過男朋友導致的鐘情妄想症嗎!
如果說不止是她,連繪羽都看出來了……
那這件事八成有可能是真的啊!!!
“學姐?學姐?”柳生繪羽在她麵前揮了揮手。
夏油雪紀回過神來,還想拉著她再問問具體從哪裡可以感覺到喜歡,結果突然從身後響起了陌生的聲音。
“夏油雪紀,占用一點你的時間。”
餐桌上的兩人下意識轉頭,發現跡部景吾手中拿著一個白色盒子站在那裡。
“跡部君?”
“這個是父親讓我轉交的賀禮。”他說著就將盒子遞上前,眼神在雪紀身上來回審視,最終評價一句“還算華麗。”
夏油雪紀遲疑地接過:“跡部先生給我的賀禮?”
打開盒子後發現裡麵靜靜躺著一塊精美的頭紗。
薄紗和硬質紗拚接成了雙層,四周是手工刺繡的蕾絲花,尾部點綴著細碎的水晶,頭紗雙層邊用緞子勾成大波浪的形狀,長度剛好到達手肘的位置。
柳生繪羽湊過來看了一眼,立馬驚呼出來:“我知道這個!今年芙紗繪的婚紗禮服新品!美國時尚雜誌大肆報道過。”
跡部景吾點頭:“父親送你的新婚賀禮。”
他猜之所以會讓自己來送,應該是想讓他跟這對姓夏油的夫妻搞好關係的意思……
雪紀尷尬地抱著盒子,她跟甚爾又不是真的要結婚,收這種禮物太讓人心虛了。
“謝謝跡部先生的好意,這麼貴重的禮物我不能——”
“長者贈不能辭,夏油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吧。”
拒絕的話說到一半就被跡部景吾噎了回來,雪紀把頭紗從盒子中拿起,看著這份沉甸甸的禮物覺得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