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應了一聲沒關係,氣氛又陷入尷尬。
這時阿姨端著一碗藥走過來,放到床頭櫃上,“小姐,該吃藥了。”
岑紫瀟看到那黑黃黑黃的藥就胃裡犯嘔,不適的撇了撇眉,“放那吧。”
阿姨又勸了幾聲,走了,那藥岑紫瀟看都沒再看一眼。
“瀟瀟不喝藥麼?”鬱祁泠看了眼藥,喉嚨動了動,還是柔聲問道。
“太苦了,不想喝。”岑紫瀟毫不掩飾的嫌棄。
像小孩一樣,嫌藥苦,這讓鬱祁泠聯想到記憶深處,三年前她失憶發燒意識模糊的時候,像個小孩一樣,死活不肯打屁股針,隻有靠自己抱著哄著分散了注意力,針才紮得下去。
陷入情網的人總是時刻被各種東西影響著情緒,她想,現在的瀟瀟會不會也像個小孩子一樣,可以哄好呢?
鬱祁泠心跳快了些,朝岑紫瀟溫柔地笑了,“那我喂瀟瀟好不好?”
鬱祁泠的笑容溫柔得像是能融化冰川,跟三年前帶著強勢的溫柔一點也不搭邊,不是高高在上的主人,單單純純的像一個想哄小朋友喝藥的大姐姐。
三年前的岑紫瀟要是看到這一幕,肯定深深陷在她的溫柔裡,現在的岑紫瀟,也被她哄得有些恍神。
“鬱伯爵?”
一道聲音,將兩人之間好不容易築起的氣氛打破。
岑念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口,一臉疑惑的看著兩人。
鬱祁泠臉色一凝,很快又被她壓下去。
“鬱伯爵怎麼來了?”岑念走到兩人跟前,她看著鬱祁泠,眼裡帶著絲絲警告。
“聽說瀟瀟感冒了,我來看看。”
岑念帶著審視的意味看了她一會,“嗯”了一聲,說道:“昨天去酒吧玩,估計是在雪裡呆久了被冷到,今天起來就感冒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有車接送的,偏偏要自己跑出去。”
岑念皺著眉頭將話說出,她的話沒什麼彆的意思,就單純的怪怪岑紫瀟,但鬱祁泠卻隱隱心虛。
跑出去是因為她,受涼也是因為她。
因為岑紫瀟的兩次嫌棄,她對於自己身體冷這件事變得十分敏感。瀟瀟身體弱,怕冷,容易感冒,自己昨天晚上……是不是不應該抱她?
原本就環境就很冷了,還要貼上這麼一塊冰塊,怎麼會不感冒。
鬱祁泠愧疚又心疼的看向岑紫瀟,想說些什麼,嘴唇動動,沒說出口。
岑念看了眼床頭櫃上的藥,便端起來坐在床沿上。
鬱祁泠一驚,下意識就想要說什麼,又馬上就看到岑念把岑紫瀟攬進懷裡,眼神一僵,慢慢變得黯淡,視線收斂,最終什麼也沒說。
岑念看著岑紫瀟,有些無奈的意味,“阿姨剛才跟我說你不願意喝藥?”
岑紫瀟撇過頭去,噘嘴,“不想喝,不要,好苦的。”
“喝藥才好得快,一大口喝掉,就苦一下下。”
“不要嘛,不想喝……”岑紫瀟還是拒絕,她是真的抗拒喝藥,隻覺得又苦又臭。
“乖,就喝這一次。”
“不要嘛~”
“聽話……”
……
就這樣坐在旁邊,不去看,卻能聽到岑紫瀟跟岑念軟軟的撒嬌,心裡澀澀的,眼眶也澀澀的,不知道為什麼,鬱祁泠今天有些脆弱。
大概是被昨晚的喜悅衝昏頭腦了吧,明明昨天撒嬌的人是自己,落差感太大了。
她多嫉妒岑念啊,可是她沒資格把岑紫瀟從岑念手裡搶過來。
原本溫柔的眼神變得落寞,睫毛輕顫著,受傷又可憐。被岑紫瀟忽略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不自覺的將臉縮進毛絨領子裡,眼睛有些委屈的瞟向一邊,不去看她們。手無意中插進口袋裡,摸到了什麼東西。
嗯……?
岑紫瀟最終還是被岑念喂了一口藥,苦得馬上皺起眉頭,下意識就把藥往外推。
“不喝了,不喝了!拿走!”
岑念一臉無奈,她妹妹什麼都挺乖的,就是生病的時候不願意吃藥,也不願意打針,每次喂她都特彆困難。
岑紫瀟就算是願意受著感冒的難受,也不願意再喝一口藥了,現在嘴巴裡都是藥喂,讓她惡心得想嘔。
難受間,眼前突然遞過來什麼東西,岑紫瀟定睛一看,是一顆金黃色的小球。
“這個是巧克力球,很甜的。”
岑紫瀟鬼使神差的抬眼,對上鬱祁泠的眸子,她彎著笑,隻是眼裡不隻是有溫柔,還有委屈,無奈,酸澀。
岑紫瀟嘴巴裡難受得緊,沒想那麼多接過巧克力球,三兩下把糖紙剝開,放進嘴裡,吮吸著,沒三兩下,巧克力濃鬱的味道便在口腔裡炸開,覆蓋苦味。
看著岑紫瀟眉頭舒展開來,鬱祁泠也跟著沒那麼難受了。
她原本挺氣的,又氣又醋,知道自己沒資格,但就是氣,不想把巧克力給她的,但還是不忍心看她難受。
一顆巧克力吃完,岑紫瀟還有些回味,她特彆喜歡吃甜食,剛剛吃的那個巧克力很好吃,雖然不想承認,但她還想再吃。
眼神若有若無的看向鬱祁泠,仿佛在暗示些什麼。
鬱祁泠捕捉到,頓時覺得她很可愛,掏了掏口袋,還有三顆,全部掏出來,攤在掌心。
岑紫瀟眼睛亮了。
一雙桃花眼彎著,像哄小孩一樣,跟她說,“瀟瀟喝一口藥,就可以吃一顆。”
“……”
岑紫瀟頓住了,眉頭一挑,這個人,是在跟自己將條件麼?
誰稀罕啊。
“不喝。”岑紫瀟冷聲道。
岑念為了讓妹妹吃藥,也跟著一起哄:“不喝藥會難受的,邊喝邊吃巧克力,一點都不苦。”
岑紫瀟眯著眼睛,“說不喝就不喝,你以為你的巧克力有多金貴麼?拿來跟我講條件。”
語氣生冷,直擊鬱祁泠內心。
岑念皺眉:“瀟瀟……”
“感冒不吃藥也會自己好,用得著麼?”岑紫瀟不耐煩了,躺下身子就往被子裡鑽,像個鴕鳥一樣,把自己埋住。
滿懷著的期待被一盆冷水澆下。
鬱祁泠的笑容僵在臉上,睫毛顫了顫,將伸在半空中的手收回,尷尬又狼狽的塞回口袋裡,緊緊攥住。
眼眶酸澀得緊,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就有點控製不住。
“那我……我先走了。”
鬱祁泠垂下頭,額邊的劉海也跟著垂下,掩蓋著眼眶的紅腫和脆弱。
她站起身子想要離開,無意間瞥到了岑紫瀟的床頭櫃。
床頭櫃上擺著一瓶鳶尾花,被紫色花瓣包圍著,一道黑色若隱若現。
鬱祁泠認得清楚,那是一根黑色羽毛。
眼神一滯,她停頓了兩秒,有些狼狽的離開了岑紫瀟的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來晚了,抱歉寶子們,給你們一次原諒我的機會
作者下一本《傲嬌鬼失憶後被姐姐騙到手了》,撒嬌賣萌求預收~
江瑾伊十八歲那年,父親帶回來一個女人,讓她叫女人姐姐。
江瑾伊很討厭這個所謂的姐姐。
因為她奪走了她的父愛,還奪走了江氏。
不久,江瑾伊離開江家,在娛樂圈摸爬滾打,卻遭人暗算,命保住了,就是——
她的記憶回到了18歲,初見江尤皖那年。
記憶中冷清優雅,雷厲風行的姐姐江尤皖,此刻卻淚流滿麵的將自己摟進懷裡,瘋癲又溫柔的哄著:
“跟姐姐回家,好嗎?”
江瑾伊眨眨眼睛,神色為難:“好吧。”
—
沒有人知道,江尤皖一直覬覦著自己的妹妹。
但妹妹掛在臉上的厭惡,讓她將愛意深藏在自己陰暗的內心。
妹妹離家出走,要去娛樂圈混,她暗中保護她,幫助她。
本想著,放她飛吧,自己遠遠看著就好。
但她的一次意外受傷失憶,讓江尤皖的內心的欲望蠢蠢欲動。
…….
半夜發燒,江尤皖親親她的臉,柔聲道:“姐姐親親就不難受了。”
江瑾伊臉色紅潤,“我我我才不想再來一口呢!”
一次佯裝醉酒,江尤皖一身紅色吊帶,虛虛的勾著她的脖頸,一雙媚眼意亂情迷,“要一直在姐姐身邊,好麼?”
江瑾伊心如擂鼓,卻是一副勉強答應的樣子:“好吧……”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江氏高冷禁欲的總裁,每天都在勾引自己的妹妹。
江瑾伊則是沉浸在姐姐的溫柔香裡,不可自拔。
某天——
江瑾伊終於還是恢複了記憶,江尤皖反手就將門鎖上,一雙猩紅眼睛的眼睛盯著她,“彆想著離開我!”
表麵桀驁內心軟萌演員攻x溫柔偏執深情總裁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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