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感情的心機質子(5)(2 / 2)

徐妍這才感覺到周圍的氣氛似乎有些怪,靜得詭異,轉頭一看,竟瞧見一身黑色王服的徐渡,正立在門口,靜靜地看著她們倆。

她一驚之下,趕緊放開了徐薑:“父王?”

徐渡沒應她,而是徑直走到了徐薑身邊,輕聲問:“可有受傷?”

“未曾,謝父王關心。”徐薑搖了搖頭。

徐渡頷首,隨即將目光落到了對麵的徐妍身上。

徐妍從未想到徐渡竟會到這裡,不過她也就一開始驚了一下,很快恢複了正常,甚至臉上還笑嘻嘻的,似乎當著梁王的麵,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也絲毫不怕受罰。

原身與楚後極寵愛這個女兒,任著她在宮苑內無法無天,也不忍苛責,徐妍曾為了點小事對宮人施以私刑,出了人命,事後依舊安然無恙,想來就是真的劃了徐薑的臉,也不會覺得有半分不對。

徐渡雖此時還不打算和楚氏撕破臉,但是這般不識抬舉,他也絕不會輕易放過。

徐妍瞧著父王來了半天,隻顧著關心徐薑,問也沒問自己,忍不住嘟起嘴:“父王,你怎麼就不問問妍兒?先前這個賤種當麵頂撞於我,叫妍兒受了不少委屈,父王,你可得好好給妍兒出出氣,叫這個賤種知曉知曉厲害——”

徐薑低頭不語,徐渡聽完徐妍的話,忽地一笑。

“你倒是痛快,一口一個賤種。”他漫聲道,“她是賤種,那寡人又是什麼?嗯?”

徐妍再遲鈍,也聽出了徐渡語氣中的怒意。

她的父王,從未用這般冷漠的腔調同她說過話。她雖遲鈍,卻也有所感,今日的父王,比之往日寵愛自己的那個,似乎有些不同,讓她恍然間竟產生了一絲陌生感。

徐妍愣在原地,張了張口,看著徐渡那張冷漠的臉,連撒嬌賣癡的話也說不出來。

“你想要刀是麼?”徐渡著人奉上一把鋒利的匕首,拿在手裡把玩,然後忽然輕輕地平貼到了徐妍的臉上,“給你。”

冰涼的刀麵緊貼著皮膚,隻要稍稍偏一偏鋒,便能劃破她的臉蛋,留下一道永遠抹不去的瘢痕。

她最是愛惜自己的容顏。

徐妍一動也不敢動,眼睛睜得大大的,因為恐懼,嘴唇哆嗦著,雙腿幾乎站立不穩卻又得強撐著,生怕自己一動便會傷了臉。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徐渡終於開口,此時徐妍早已是一頭的汗。

“你怕嗎?寡人還未將刀刃對著你,便已然魂不附體。”徐渡盯著她,緩緩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又可曾想過你妹妹若是受你這麼對待,得怕成什麼樣子?寡人膝下空虛,隻得你們二女。原以為你隻是驕縱,想來長些年紀會穩妥些,誰知竟是暴虐成性,不顧親情手足相殘……實在太叫寡人失望!”

徐妍適才嚇得渾身癱軟,此時身子一晃,跪坐在了地上,再瞧見徐渡這般疾言厲色,頓時“嗚嗚”地哭了起來。

“今日之事,不能就此作罷,也是寡人先前治宮不嚴,才險些鬨出這等事端。該罰!”徐渡威嚴地道,“徐妍,同室操戈曆來屬於大罪,本應將你廢為庶人之身,可諒你年輕,且未曾真正實施,故而今日隻是將你的封號奪去,並於太廟罰跪,好生在列祖列宗前,反思你的罪過——”

徐妍大驚失色:“父王?!”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長樂”這個封號,自她出生起,便越級冠在頭上,象征了無上的君恩榮寵,此時竟要剝奪去,那豈不是和徐薑這個賤人,一樣的地位了嗎?!

徐渡卻不去理會她,繼續道:“養不教,母之過,王後平日裡,對你也太過溺愛,竟將你教成這等目無法紀之人,一女尚且教不好,還何談掌管六宮?著今日起,收回王後掌宮之權,暫且麻煩幾位老太妃全權處理,待她交好了女兒,再另行安排。”

他身邊有內侍,將王命一一記錄下來。

徐渡說完了,便命宮人將癱在地上的徐妍送回去,並著人將自己的命令帶到楚後那裡去。

廢了徐妍的封號實則不痛不癢,關鍵在於楚後的宮權,借此機會收回,才是他的首要目的。

至於交由幾位太妃,一來是後宮這些年楚後排除異己,剩下了基本上都是她的黨羽,不堪重用;再則上頭幾位先王舊妃,多是出生於梁國的老牌貴族,與朝堂上親王黨的老臣們沾親帶故,此舉也有拉攏安撫的意味在裡麵。

徐妍風風火火地來,淒淒慘慘地離開,一乾人等退散,宮室內僅剩下徐渡徐薑二人。

徐薑麵色沉靜,微低著頭,似是若有所思。

徐渡見她這樣,微微一笑:“阿薑對今日之事,有何看法?說來聽聽。”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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