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見喜睡了(2 / 2)

有的是送來供他折磨享樂,有的是送來刺激他,還有想要他命的。不過這些女子下場都差不多,大多被他扔進刑房,也有嫌麻煩的,直接掐斷了脖子扔出去。

縱是知曉他的手段,可誰也不敢說一句不是,後來眾人都心照不宣認為他不好這口,慢慢地就很少有不怕死的上趕著來伺候了。

他暗哂,今日不過在永寧宮停留片刻,便被人尋到機會送了女人過來,不知是這群人依舊不死心,還是他平日裡過於仁慈了些。

鋪了一地的帷幔,幽微的燭火之下猶如漫了一地的血漿,與他眼尾的赤紅幾乎融為一體,映襯出他的臉色愈發蒼白。

梁寒歪著頭打量那蠢蛋,竟一時分不清是真蠢還是裝傻。

她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

這些年來,上至王公貴族,下至平民百姓,沒有哪個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安枕而臥,頭一回有人恬不知怪地躺在他的床榻上,睡得怪香甜,連呼嚕聲都出來了。

他倏忽一笑,白牙森寒,眼中陰鷙頓生。

這世上大約有兩種人,一種是恨他的,一種是怕他的。

前者望他一眼便目眥欲裂,恨不得生啖其肉,生飲其血。

後者他亦見得太多,或懼怕,或諂媚,一麵戰戰兢兢一麵刻意討好,最是令人生厭。

以往這個時候,梁寒早已在心裡為他們琢磨出了千百種死法。

詔獄幾百種酷刑,各有各的講究,利落有利落的痛快,緩慢摧折亦有緩慢的樂趣。

不可否認的是,流血和掙紮,總能給他帶來極致的歡愉。

可麵前的這個蠢丫頭,倒真讓他有些為難。

他撩開一側曳撒,順勢在床沿坐下,手指流出的血尚未完全凝固,貼在她粉嫩柔軟的臉蛋上,滾燙的觸感令他微微一訝。

倏然間想起白天在永寧宮門口,從她下唇刮來的那點血也是燙的。

不是風寒發熱的症狀,而是這丫頭的體質似乎本就

如此。

他凝眸盯著床身的雕花,忽然想到十年前剛從淨身房出來的時候,也有個呆呆傻傻的丫頭往他嘴裡塞饃饃,趁他渾身疼痛欲死、冷得幾乎僵硬之時,還不知死活地扒到他身上來給他取暖,怎麼都推不開。

他記得很清楚,那具身子也有著異於常人的溫度,像個火爐似的,她抱著他喊“漂亮哥哥”,就如同這蠢丫頭一樣。

不過,他從未將這兩人想到一處,他不瞎。

十年前那丫頭整個一副枯瘦如柴的模樣,麵色蠟黃,眼窩深陷,醜得像個鵪鶉,讓人記憶猶新。

不過後來他就沒再遇到過了,那樣的蠢貨不適合在宮中生存,興許惹怒了主子,早已經被處置了。

眼前這丫頭雖不是絕色的相貌,但細看來還有幾分嬌憨之色,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好歹像個人樣。

梁寒順著丫頭纖細的眉毛慢慢撫下去,刹那間,眼尾和耳垂似朵朵怒放的紅梅,激起了他心中冷卻的興致。

目光一凜,他忽然加深了力道,握住那柔白纖細的脖子狠掐了一把,沒想到這蠢蛋隻是皺了皺眉,嘴裡不知嘟囔了聲什麼,又沉沉睡死過去,絲毫沒有要醒的意思。

手指仍然停在她頸側,興許是嫌冷,她竟下意識地躲開他的手,翻了個身過去背對著他。

梁寒嗤笑一聲,一抹寒意爬上眼梢。

好,膽子夠大。

不醒是不是?他提腿上床,抬手連人帶被卷成個結實的肉麵團子,一腳將人踹下了床。

“嘭”地一聲悶響,肉麵團子狠狠磕在地上,這聲音令梁寒十分滿意,心裡隻可惜那盤金錦紋的宮毯太過柔軟,沒能將她摔成爛泥。

被褥裡頭傳來幾聲嗚咽,迷迷糊糊的。

梁寒一條腿屈起,悠閒地側臥在床上盯著下頭的動靜,卻沒想到等到的又是方才那惹人厭煩的小呼嚕。

呼嚕聲很細,可梁寒一向神經警覺,再細微的聲響到他耳中也格外刺耳。

“再敢出聲,殺了你。”

他咬著後槽牙,惡狠狠地吐出幾個的字,眼裡像淬了毒般冷厲。

許是聽到了他的話,床底下的人果然沒了聲音。

梁寒滿意地勾起唇角。

床上空空蕩蕩,身下還有那蠢蛋的餘溫,可這點溫度對他來說根本無濟於事。

他這身子素來畏寒,即便是燒了地龍和火盆也不著見效。

很快,身下那一點餘溫也消失得乾乾淨淨,被褥被他一同扔到了地上,那蠢蛋估計暖和得一塌糊塗,而他四周冷如冰窖。

梁寒緊緊盯著地上的蠢蛋,眼睛眯起來,忽然很想將她做成真正的肉麵團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