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個低沉的男聲出現,剛才還捆綁著怪盜基德的蛛網好像被打破的鏡麵一樣碎成了一片片,剛才還被控製得動彈不得的怪盜基德忽然被解放了手腳。
“什麼?”
沒想到竟然有人能夠這麼輕易地破解自己的幻術,組織的金牌鯊手非常意外,他轉過頭看向了發聲處,那本應該空無一人的巷口緩緩傳來了腳步聲。
伏黑甚爾環著雙臂,像是根本看不見蜘蛛的幻術一樣慢慢走到了他們的麵前。
他身上的天與咒縛過於強大,導致他根本不會接受任何形式的催眠,即使眼睛欺騙了他,大腦也相當清楚一切都是假的。
這也是他為什麼每次看著阿旺撲騰到白石優紀懷裡時都會忍不住瞪那隻蠢狗的原因。
“怎麼可能?”
有人掙脫自己的催眠,這點蜘蛛並不意外,他在職業生涯中也遇到過不少能夠靠著自己強大的邏輯推理能力外加意誌力才能成功突破他的精神封鎖,但伏黑甚爾……
與其說他的心臟強大到根本不會受到自己的影響,還不如說這家夥從頭到尾都沒把他那點兒幻術放在眼裡。
“說起來,老子見識過最強大的幻術師,你連車尾氣都及不上。”
伏黑甚爾說著朝著蜘蛛比出一個中指,“好不容易蹲到你了,請教一下,你那個喜歡製作小玩意兒的搭檔呢?”
君特·馮·哥德堡二世作為地下世界赫赫有名的鯊手,他的鯊人手法和技巧也充滿了作為幻術師的奇技淫巧。原本他的鯊人手法就很天馬行空,甚至有許多案件如果不是他站出來主動承認,根本不會有人聯想到他身上。
蜘蛛原本是一個獨行者,可是就在兩三年前,不知道他在哪裡找來了一個同伴,自此之後他的手法就變得相當簡單粗暴。
玫瑰炸·彈,這就是他所用的最新武·器的名字。
名字越粉,炸人越狠。
“沒想到一晚上,這個小巷子就變得這麼熱鬨了。”
蜘蛛並沒有回應伏黑甚爾,就好像完全看不到他一樣。
帶著麵罩的臉轉向了小巷口,隨著清脆的就腳步聲響起,他臉上露出並不意外的表情。
果不其然,那個紅眼睛的金發娃娃臉高中生偵探追他追回國了。
“終於等到你了,蜘蛛。”
白馬探站在小巷口,他並沒有貿然踏步走進黑暗,隻是站在了路燈的不遠處,眯起眼睛想要看清楚蜘蛛的模樣。
“自從上一回我們兩在法國交手之後你就銷聲匿跡了。”
少年紅棕色的眸子盯著蜘蛛的時候熠熠生輝,就好像找到了心目中的珍寶。
“不枉我請了連續一周的假,就是為了在東京蹲到你和你的同伴!”
白馬探並不是重點,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伏黑甚爾他們的目標是蜘蛛的。
但這些偵探的腦回路都相當恐怖,伏黑甚爾並沒有打算去挑戰。
他玩不過腦回路太多甚至還把自己搞短路的偵探們。
他抬起頭,朝著一雙黑暗中的猩紅眸子打了招呼。
“喲,都找到了嗎?”
從黑暗中緩緩走出來的亞伯早脫掉了遮住眸子的那雙眼鏡,露出吸血鬼的獠牙與猩紅眸子來,他手上拖著剛才還隱藏在黑暗中十分安心的毒蛇的腳,像是拖著個死人一樣直接把他從地上拖了過來。
“隻有他,沒有找到另外的目標。”
亞伯搖搖頭,語氣是那種無機質的冷淡。
作為吸血鬼獵人的時候,他的思維模式與作為神父時的完全不同,表現得相當冷淡。
畢竟在他的眼裡,麵前這些通通都是食物。
“嘖,”伏黑甚爾咋舌,看向蜘蛛的表情就變得危險起來。
“這麼看來,還是得要關鍵人物把線索告訴我們啊……”
不能直接把蜘蛛乾·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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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對著貝爾摩德說出江戶川柯南的名字時很明顯地察覺到了身邊女人一時間沒掩藏好的鯊氣。
於是他知道自己找到了通關密碼。
“誒嘿~”
他故意轉過頭,看著貝爾摩德,笑得十分屑。
“沒想到啊……那孩子和你究竟有什麼關係?難不成還是你的私生子?”
他誇張地開起玩笑,一雙鳶色的眸子滿是調侃,笑意卻不及眼底。
冰冷的審視掩藏得極好。
“閉嘴。”
貝爾摩德朝著太宰治發出冷笑,同時撥弄了一下手環上的珠寶。
“否則我不介意讓你來試驗一下組織新研發出的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