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教你一招(2 / 2)

我把暴君養大 花心者 13768 字 6個月前

‘他們’是誰,已經不用說了,要什麼給什麼,關鍵他有什麼?

他是言官,職在諷議左右,以匡人君,當然啦,如果旁人,比如說丞相和攝政王有做錯的地方,他也可以諫諍封駁。

權力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全看皇上腰杆直不直,皇上腰杆直,他的權利就大,皇上腰杆不直,他的權利也小,畢竟手底下沒有一個能用的人,光杆司令,全靠皇帝撐腰。

先帝一死,他這個先帝之師便如豆火一般,隨時有可能被人吹滅。

新帝也不是他教出來的,對他沒有感情不說,還很弱小,腰杆子一時半會兒挺不直。

因著自己沒有底氣,所以現在的求生之道是忍一時風平浪靜。

讓女兒傳遞這樣的話告訴他,是把他也納入自己的陣營了?

他已經得罪了二皇子,除二皇子之外又沒幾個爭氣的,其他差不多都是丞相和攝政王的人,他不想做丞相和攝政王的走狗,這兩個混蛋害死先帝,他與先帝師徒一場,教了十幾年,相處了十幾年,自然是有感情的。

先帝不是個好人,他知道,所以他每日彈劾,奏折能寫出幾頁長,在朝堂上也給先帝找麻煩,先帝對他又愛又恨,很是頭疼,但還是沒收回他的權利,任他每日聯合其他大臣繼續上竄下跳。

氣的先帝數次對他避而不見,過後又和好如此,這麼深的感情,哪是說舍就舍的。

現在先帝不在了,隻能依附小皇帝了嗎?

忍一時風平浪靜。

他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難受。

那豈不是說,以後都不能再彈劾皇上,彈劾丞相和攝政王了?

那日子會很無趣。

*

酉時,古扉準時出現在宮門口,元吉扭扭捏捏去交腰牌,那看守一時沒認出他,盯著瞧了許久,“你怎麼拿著元公公的腰牌?”

“瞎了你的狗眼,連本公公都沒認出來。”他是皇上身邊的當紅大太監,還是有權利撒潑的。

那侍衛不信,又認真打量了幾眼,笑噴,“吆,元公公這是什麼癖好,穿成這樣?這要不是您承認,咱險些沒認出來。”

其他人聽到動靜,也湊熱鬨似的,圍過來看,“真的是元公公。”

“沒成想元公公女裝還挺好看。”

“這小模樣一點不遜色女子,不如元公公索性當個女子算了。”

元吉‘呸’了一聲,“去去去,快讓開,皇上回來了。”

眾人一驚,忙作鳥獸樣散開,往兩旁一跪,恭敬道,“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前頭一跪,後麵一串都跪了下來,古扉隨手揮了揮,“起來吧。”

“謝皇上隆恩!”

古扉再度揮揮手,元吉倆忙過來牽馬,領著馬車往宮裡行,邊走邊回頭看,尋找著機會想與皇上搭話,換了這身女兒妝。

古扉門窗一關,閉目養神完全不理。

【小太監被你欺負的快哭了。】

古扉往後一靠,有恃無恐,“放心吧,那麼雞賊的人怎麼可能會哭,裝可憐罷了,無需理會。”

誰哭元吉也不可能哭的,就算哭也是假情假意,沒得真心。

【嘖嘖,跟了你這種主子,以後要受罪了。】

記得原文裡古扉也是以捉弄元吉為樂,經常各種欺負他。

哎?原文是什麼鬼?

馬車一路有驚無險,平安到了長明宮,沒被任何人阻攔,攝政王也不在,太好了,看來出宮對他老人家來說正中下懷,他荒廢學業吃喝玩樂人家開心著呢。

古扉進寢屋的第一時間就是去床上,床上正中放了個出宮的腰牌,不見了,除了餘歡沒人會拿。

正好挑他出宮的時候來拿,是不想見他,知道他出宮,說明時刻關注著他,古扉猜出這兩種意思,一時不知道該開心還是難過。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想開了,餘歡是個活的,去哪,想不想見人是他的自由,旁人攔不得的,罷了罷了,等他想開時再見吧。

感情不會因為一時半會不見就淡,反而會更想對方。

古扉用完膳,揮退了所有人,將門窗關上,吹了燈躺在床上進了空間。

還跟往常一樣,給花溪按摩,喂花溪井水,然後試一試能不能抱動她,還是不行,需要練練。

今兒沒在空間待太久,因為奔波了一天有些累,早早回外頭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是元吉把他喊起來的,古扉打個哈欠,瞥見角落裡一個白衣女子,嚇了一跳,定眼一瞧才發現是元吉。

“你怎麼還穿著這身衣裳?”

元吉聲音很是委屈,“這是禦賜的,奴才不敢脫。”

“噗。”古扉沒憋住,笑出了聲。

元吉更委屈,“皇上~”

尾調顛簸起伏,像撒嬌一樣。

古扉白了他一眼,“行了,去換掉吧。”

元吉‘哎’了一聲,喜滋滋去了。

他一走,古扉正了正臉色,麵上有些凝重。

今兒他下完朝,還要跟著攝政王一起去見進城的藩王。

不知道攝政王會怎麼對付藩王們。

早朝上沒什麼事,無非又是文官武官天生不合,就算各自有陣派,在這個上麵也會齊心協力。

還有丞相的力量似乎弱於攝政王,底氣沒攝政王足,畢竟攝政王是唯一一個文官和武官兼並的人,既有十萬大軍,又身兼監察院禦史之職。

檢察院禦史這個位置十分重要,是皇上的耳朵和眼睛,被攝政王掌握,等於古扉的眼瞎了,耳朵聾了,處處受製。

先帝要不是眼睛瞎了,耳朵聾了也不會死,可想而知這個位置有多重要,想要下來,談何容易。

下了朝,古扉剛出金鑾殿,便見前麵一個人長身玉立,在等著他,聽到他的腳步聲,頭也不回往前走,“陛下讓臣等太久了。”

嘴上說是‘臣’,動作行為可沒有一點像啊。

古扉習慣了,沒有在意,開始還會怕他,現在已經能坦然與他說話,瞎扯起來完全無壓力,“朕想多聽聽眾大臣的意見,讓皇叔久等了,是朕之過。”

“下不為例。”

攝政王走得很慢,但是他不僅長相白淨,身高氣勢都是一等一的,一步邁的很大,古扉要走兩步才能跟上,勉強與他並排行進,歪頭便能瞧見皇叔正麵。

一頭白發,眉宇之間有病氣,一副短命相,這可不是裝的,事實上他就是身體不好,否則騙不過先帝。

先帝以為久病將死的人沒有**,所以把大把的權力交給他,結果翻船了。

先帝之所以輸,是因為從來沒考慮過,其實越是活不久的人,越是怕死,攝政王本就體弱多病,隨時有可能掛掉,沒享受過多少年光陰,怎麼可能甘願去死。

這不就反了嗎?

古扉收斂心思,快跑兩步把方才因為想心思落下的幾步趕上,“皇叔彆走那麼快,等等我,我才九歲,我還小。”

後麵的話是習慣,他好像特彆喜歡依賴大人,有大人在的時候就會找借口。

比如跟花溪吵架,吵不過花溪就搬出自己年齡小,年紀大的人要讓讓年紀小的。

現在當然不純粹是為了依賴,更多的含了幾分示弱和提醒。

我那麼小對你沒有威脅力的。

其實內裡已經十一歲,不興撒嬌賣乖了。

也不知道那句話戳中了皇叔,皇叔當真慢了些。

“皇叔,我這麼小,才到你腰間哎。”

顯然不是這句話,皇叔腳下沒停,繼續走了。

“我才九歲,以後會長高的。”

好像也不是這句,皇叔頓都沒頓一下。

“皇叔,你實在太快了,我追不上你,等等我。”

這句話似乎也沒有反應,怎麼回事?方才隻是錯覺嗎?

還是說皇叔的惻隱之心隻顯露了那麼一下下?過後就不買賬了?亦或是必須全說完才行?

“皇叔……”

“聒噪!”攝政王冷聲打斷他。

古扉被凶了,終於安靜下來,老老實實跟在攝政王身後,隨著他一道去了城牆上。

今日藩王進京,閒雜人等已經清除,整個城門口隻有士兵,不僅裡頭有,外頭也有。

這麼大陣仗,明眼人一看就曉得來者不善,不知道藩王們會怎麼選?

棄兵進城,還是駐紮在京城外,等待時機,亦或是原路返回,拜什麼新帝,沒有小命重要,回了藩地天高皇帝遠,誰都管不著。

“皇上。”攝政王站在城牆上,一身緋色官袍隨風飄起,成了仙似的。

古扉‘嗯’了一聲,“怎麼了?”

倆人離的極近,近到古扉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用檀香掩蓋,鼻子靈,還是能聞得出來。

這個人因為身嬌體弱,需要服用活人的血,喝多了,自然洗不去一身的血腥味。

“微臣教您如何削藩吧。”

傳說很久之前有個道士,上門給一個千金小姐治病,那千金小姐貴體金安,容不得有半點損傷,偏藥效極烈,怎麼辦呢?

讓活人喝下藥,再取他們的血喝下,如此可以中和藥效,不至於太烈,也損傷不了身子。

如果所料不差,皇叔用的應該就是這個法子。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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