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2 / 2)

這道女聲很陌生,蘇鳴聽不出來,雲禾猜測可能是陳淩怡,遂主動去開門。

大門打開的一瞬間,映入雲禾眼簾的是陳淩怡那噙著淚花的眸子,“蘇姐姐,蘇嘉他出事了!”

雲禾見陳淩怡的次數不多,但在她的印象裡,這位陳姑娘很要強,性格也很開朗,慣愛說笑,今日她卻哭成這樣,想必是出了大事!

雲禾心驚膽顫,忙拉她進院子細問,“嘉兒怎麼了?他跟人打架了?”

點了點頭,陳淩怡又搖了搖頭,哽咽聲聲,緩了好一會兒才平複情緒,抽泣著說起當時的情形。

最近有位姓李的客人常來酒樓,陳淩怡給他上菜時,他還要求她陪他喝一杯。

她隻在這兒幫忙送菜,斷然不會陪客人,陳淩怡毅然拒絕了那位李公子的要求,李公子感覺沒麵子,伸手去拉扯她,擋住她的去路,不許她走。

這一幕正好被路過的蘇嘉看見,蘇嘉遂將手中的酒壺放下,上前製止。

兩廂爭執之下,那位李公子直接掄了蘇嘉一拳!

若擱以往,蘇嘉肯定會反擊,但他謹記大哥和長姐的教誨,不要在外惹是生非,便忍氣吞聲沒理那人,拉著陳淩怡轉身欲離。

那李公子喝了些酒,暈頭暈腦的,他看中的女人卻被旁人帶走,他頓感沒麵子,順手拎起一旁木架上的細頸花瓶,朝蘇嘉砸去。

幸得蘇嘉躲避及時,才沒有受傷。李公子不依不饒,一再拉扯推搡,蘇嘉煩不勝煩,推了那人一把,隻想儘快離開,孰料方才的花瓶砸落時迸出許多碎片,那李公子腿一軟,一個趔趄瞬時摔倒在地,頭一歪,花瓶的碎片直直的紮進眉骨處,眼尾瞬時流了許多血,疼得他嗷嗷直叫。

“明明是那李公子自己砸的花瓶,受傷也是他活該,可他們不這麼認為,認定是蘇嘉傷了李公子,還把他給送了官,小禾姐,蘇嘉是因我而受傷的,我對不住他,現下該怎麼辦?”陳淩怡邊哭邊說,已然哭花了臉。

裡屋的蘇鳴重新穿衣,匆忙出來,打算去一趟官府,雲禾也想跟去,卻被蘇鳴製止,說是深更半夜,她出去多有不便,讓她在家等著,等他回來再說。

隨後蘇鳴跟著陳淩怡一起去了一趟官府,彼時陳掌櫃也在那兒。

平日裡蘇嘉很會事兒,陳掌櫃還挺喜歡這小子,今日蘇嘉是為他女兒才惹上這禍端,陳掌櫃心中有愧,他打算拿些銀子將蘇嘉贖出來,可那李公子的父親竟是齊妃娘娘的堂兄,他與皇室沾親帶故,那些個當官的哪敢得罪,給多少銀子都不肯放人!

陳掌櫃救不出他,蘇鳴一個書生更是無可奈何。

被關在牢中的蘇嘉為求自保,直言自己是四阿哥的護院。

四皇子身邊怎會有漢人護院?順天府尹自是不信,再者說,即便他真是蘭桂苑的護院,他也隻是四皇子的下人,與齊妃娘娘的侄子比起來,當然是李公子更為重要。

思及此,府尹依舊不放人,說是要徹查此事。

蘇嘉才是受害者,陳淩怡一再申訴,說是李公子對她動手動腳,蘇嘉為了救她才會起衝突,可她也是當事人,她說的話算不得證據,必得有旁人作證才成,然而當時在場的皆是李公子的朋友,他們偏向李公子,皆顛倒黑白,說是蘇嘉先動的手。

蘇嘉百口莫辯,加之李公子的眼睛受了重傷,李家恨透了他,他家不缺銀子,不接受賠償,定要讓蘇嘉坐牢,受儘折磨!

接連跑了幾日,此事仍未有任何轉機,蘇鳴一家人心力交瘁,就在他走投無路時,他突然想起四爺臨走之前曾將一枚令牌交給他,說是他不在京城的這段時日,萬一有什麼急事,他可持令牌到蘭桂苑尋求幫助。

當時蘇鳴還想著他們的日子過得很平靜,應該用不著這東西,未料蘇嘉竟會遭此橫禍。

蘇鳴實在沒法子,隻好拿著令牌到蘭桂苑一試。

侍衛讓他修書一封,蘇鳴當即照做,在信中講明情況,接過信的侍衛立即動身啟程,騎快馬趕往圓明園。

當天晚上,弘曆便收到了那封信。

雲禾的弟弟出事,弘曆當然願意幫忙,但此時離返京的日子還有十日左右,皇阿瑪尚未說回宮,他沒有正當的理由先行回京,信中說此事與齊妃娘娘的侄子有關,弘曆略一思量,已然想到一個主意。

他命人故意將此事散播至粘杆處,粘杆處乃是皇帝的情報來源,隻要粘杆處的人一知情,雍正立即會知曉。

近來弘時還在京城禁足,雍正對這個孩子太過失望,並未讓他隨行圓明園,現下得知弘時的親戚調戲民女,惹出是非來,雍正對李家人的印象越來越差。

先前弘曆曾為弘時求情,雍正警告過他,不可因為親誼關係而枉顧是非,也不曉得老四是否記住了他的話。

思來想去,雍正決定讓弘曆先行回京,處理此事。他之所以這般安排,正是想看看老四遇見這種情況會如何處理。

而弘曆等的就是他皇阿瑪的這句話,收到皇令後,他未有耽擱,立即啟程回京。

謾說蘇嘉沒有先動手,即便真的是他輸理,隻要弘曆出麵,必能救他於危難。

事雖好辦,但他突然覺得,這似乎是一個契機。

倘若他直接去救蘇嘉,雲禾頂多對他道一句感謝,依舊不會跟他在一起,但若他換一種方式,興許此事還會有轉機。

打定主意後,弘曆一回京便直接去往裁雲坊。

雲禾曉得她大哥給四爺送信兒,但她想著弘曆人在圓明園,可能不會為這件事特地歸來,沒成想,兩日之後他居然就回京了!

何掌櫃說四爺在院外的馬車中等她,事關蘇嘉的安危,雲禾不敢不去,當即放下手中活兒,往外走去。

四爺時常幫蘇家,是以雲禾下意識的認為這次他也會幫忙,當他突然說可以幫蘇嘉,但是有條件時,雲禾愣了一瞬,眸閃訝色。

轉念一想,弘曆與她非親非故,他肯幫忙是情分,講條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她似乎沒什麼好驚訝的,

“四爺有什麼條件儘管說,隻要能救嘉兒,我定會答應!”

遲疑片刻,弘曆定睛望向她,沉聲說出他的想法,“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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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福晉》:

穿越成十七阿哥永璘的福晉,茗微很惆悵,原身與永璘成親月餘尚未圓房,府中下人皆議論紛紛,就連伺候她也不儘心,曆史上的這位福晉才成親沒多久便病逝了。為保小命,調養病體,茗微隻能倚仗永璘,怎奈兩人矛盾深重,無可調解。思來想去,茗微終於想到一個好法子……

新婚福晉心有所屬,不許他親近,永璘毅然搬至書房,再不搭理她。怎料她突然受傷失憶,不記前塵,總來書房找他,還委屈的勾著他的小拇指撒嬌嗔怪,

“夫君,書比我好看嗎?”

抬眉迎上她那盛滿星河的明眸,永璘喉結微動,指尖書冊赫然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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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君是弘晝》:

穿越清朝的舒真被雍正賜婚給紈絝不羈的五阿哥弘晝,她本以為餘生無望,但當她見到弘晝,目睹似曾相識的容顏,她的眸中突綻光彩!

弘晝輕狂桀驁,成婚當晚便給她立規矩,不許她管束他。舒真並未反駁,隻是默默看著他,眼神異常溫柔,他便以為福晉是個唯他是從的軟柿子。

直至某天夜裡,醉了酒的舒真一改矜持,主動擁住他,細聲軟語,口中喊的卻是陌生男人的名字,弘晝方知,她所謂的柔情蜜意皆是假,他於她而言,不過隻是另一個人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