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提前圓房(二合一)(2 / 2)

得知陳淩怡答應做蘇嘉未婚妻,雲禾始終高興不起來,隻因她瞧得出來,陳淩怡一直悶悶不樂,八成是被迫而為。

雲禾也不想逼她,怎奈情勢緊急,容不得她們再去琢磨其他的辦法,隻能暫時讓她受些委屈。

有了陳淩怡的配合,這事兒就好辦得多了,李麟調戲的是蘇嘉的未婚之妻,蘇嘉上前製止屬於人之常情,即便揍他他也得捱著,那麼他的眼睛受傷便成了咎由自取。

李家仗著齊妃的勢橫行霸道,平日裡旁人惹不得他們,如今他們惹的是四阿哥的小舅子,且四阿哥還親自出麵調查此事,有四阿哥在背後撐腰,店裡瞧見這一幕的小二皆敢上前作證,證明是李麟先動的手。

李家不服氣,暗中差人給齊妃報信兒,想讓齊妃為他們做主。

因著弘時得罪雍正,齊妃也連帶著失寵,這次去圓明園,齊妃竟被留在了宮裡,並未伴聖駕,她已是自顧不暇,哪裡還有心思管娘家人的事?

再者說,四阿哥親自從圓明園回來,定是皇帝派的差事,既然皇帝已知情,齊妃更不敢插手,隻囑咐娘家人順勢下坡,不要再惹是生非。

如此一來,李麟無人幫襯,落了下風,蘇嘉得以洗刷冤屈,就此釋放。

但李麟終歸是瞎了一隻眼,李家雖不敢追究蘇嘉的責任,卻要求他們付一百兩的醫藥錢。

念在對方是齊妃娘家人的份兒上,弘曆沒有鬨得太僵,最終決定讓蘇嘉賠這筆銀子。

一百兩可不是小數目,蘇嘉根本拿不出來,自然是由弘曆幫付。

雲禾頓感惆悵,如此一來,就等於欠了弘曆一百三十兩啊!這到何時才能還得起?

得救的蘇嘉對四爺感激不儘,在牢裡這五日他受儘了欺負,身上都是傷,弘曆特準他在家休養一段時日,不必去當值。

蘇嘉道謝連連,隻當四爺仗義相助,並不知曉他姐姐為此付出了怎樣的代價。

雲禾不希望家人擔憂,也就沒有告訴他們,隻要弟弟安然無恙,她便願意犧牲。

這進去一趟,出來後便多了個未婚妻,蘇嘉心下歡喜,但看陳淩怡麵色鬱鬱,他笑容漸消,遂將陳淩怡單獨叫了出去。

兩人出得院門,往前走了一段路,背靠著胡同的矮牆,蘇嘉猶疑片刻才問出心底的猜測,“你是不是不願做我的未婚妻?”

陳淩怡不想傷害蘇嘉,可她也不想對他撒謊,猶豫了許久,她鼓起勇氣試探著問了句,“我隻是為了救你才那樣說的,這婚事能不能不作數?”

這段時日蘇嘉能夠感覺到,陳淩怡把他當成了朋友,又或者說是當兄弟一樣來相處,在他麵前並無羞澀之態,而她最常提起的,其實是另一個人,

“你……有心上人?是你的表哥,對嗎?”

低眉抿唇默了半晌,陳淩怡悶悶的點了點頭,表示默認。

果然啊!她喜歡的人不是他,儘管蘇嘉早已猜到,但親耳聽到她承認時,他還是會抑製不住的難受。

強壓下心中的酸楚,蘇嘉勉笑道:“我懂了,多謝你犧牲自己的名譽來救我,既然你對我無心,我也不會勉強你嫁給我,這樁婚事可以不作數。”

蘇嘉肯鬆口,陳淩怡感激不儘,但她還是有些擔憂,“可我爹和四爺都當真了啊!”

她已然表態,蘇嘉實不願讓她為難,“四爺那邊由我去說,你無需顧慮。”

蘇嘉說到做到,當即就去跟四爺表態,說是不想娶陳淩怡。

弘曆一聽這話,峰眉緊蹙,麵色頓沉,“我才把話撂出去,你就拆我的台,你倆若是不成親,你覺得李家會如何?

他們的確不敢動蘇嘉,但是你---陳淩怡,李麟瞎了一隻眼,你若撇清跟蘇家的關係,你認為他會輕易放過你嗎?”

仔細琢磨著四爺的話,陳掌櫃心驚膽戰,越想越後怕,“是啊小淩,四爺說得極是,李麟是看在四爺的麵兒上才罷休,一旦你不是蘇嘉的未婚妻,他肯定還會來咱們酒樓找麻煩,到時咱們整個陳家都要遭殃,隻怕這酒樓也開不下去了。”

蘇嘉不想勉強陳淩怡,但現下這情況容不得他做主,他在酒樓的時候可以護著她,一旦他不在她身邊,而她又不承認這門婚事的話,他無法保證她的安全。

無奈的蘇嘉看了陳淩怡一眼,等她表態,陳淩怡掰著指頭不做聲,下巴輕顫,一臉委屈。

眼看著雙方僵持不下,雲禾近前拉著陳淩怡的手打岔道:“姻緣大事,的確不該匆忙決定,還得兩家人細細商議才好,小淩你不必有什麼壓力,先回去歇著吧!咱們容後再議。”

雲禾發了話,弘曆也就沒再多說什麼,由他們父女二人先行離去。

待人走後,弘曆定睛直視於蘇嘉,沉聲道:“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真的不喜歡陳淩怡?”

那些個違心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不信,坐在門檻兒上的蘇嘉垂頭喪氣,遠望著天上縹緲的流雲,啞聲道:“我不想強求她嫁給我,勉強成親她不會開心的。”

這話不禁令弘曆聯想到自己,弘曆麵色愈沉,很不讚同他這種想法,

“你是否喜歡陳淩怡,隻有你自己最清楚,機會稍縱即逝,利弊我已經跟你講清,你們若是不成親,往後再出什麼事,我可不會再管!”

道罷弘曆再不囉嗦,徑直起身,板著一張臉往外走去,連聲招呼都沒打,蘇鳴給雲禾使了個眼色,示意雲禾去勸一勸四爺。

雲禾哀歎一聲,無奈轉身跟上前去。

出得院子,往胡同口走去的弘曆能感覺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那聲音很輕,肯定是個姑娘家。

弘曆心下稍慰,故意放慢腳步,雲禾三步並作兩步,終於追上他,“事情已經解決,不應該皆大歡喜嗎?你怎麼又開始置氣?”

這能怪他?“若非陳淩怡不識抬舉,鬨這麼一出,我也不至於火大。”

雲禾也希望弟弟得償所願,但若陳姑娘真的對他無意,那勉強成親害的是兩個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該把自己的觀念強加給旁人。”

她的想法不能說錯,隻能說她想得太過簡單,“但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現實,你若不是我的女人,我若不管手此事,那蘇嘉這牢飯吃定了!同樣的道理,陳淩怡不嫁給蘇嘉的話,她往後的日子不會好過,李麟定會找機會報仇!

她若是不怕後果,那我無所謂!她愛嫁誰嫁誰,跟我毫無關係,往後若是出了事,她可彆又來找蘇嘉幫忙。”

細想想,他的話的確有幾分道理,就連雲禾也不曉得該如何是好,“此事非同小可,且容她細想想吧!我們不能逼得太緊。”

弘曆無謂攤手,他實不願再管這些閒事,他最在意的是蘇雲禾,“我已經履行我的承諾,你是不是也該兌現你的承諾?”

當初已然說好的,現下他將蘇嘉救了出來,雲禾沒理由再拒絕,默然片刻,她終是鬆了口,

“好,我現在就跟你去蘭桂苑。”

實則弘曆打算先上報他皇阿瑪,而後選個黃道吉日,正式將她迎進門做侍妾,未料雲禾竟答應得這般爽快。

他有一瞬的懵然,又擔心夜長夢多,萬一她反悔就麻煩了。

思來想去,弘曆沒多言,帶著她一起上了馬車,回往蘭桂苑。

一路上,雲禾的心就似被這馬車軲轆碾壓一般,支離破碎,逐漸變得麻木。她不願走上這條路,可命運卻一再的捉弄,硬生生的將她迫到這一步。

既然沒得選擇,她希望可以儘快完成任務。

這一路她都沒怎麼說話,弘曆與她說話時她隻淡淡的應著,心不在焉,直至跟著他進入寢房的那一刻,她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

弘曆先行進屋,而後招呼她進來,雲禾進門後直接將房門給拴上。

聽到動靜,弘曆好奇回眸,驚見雲禾正在解她自己的盤扣,一顆又一顆,清冷的麵上毫無表情,仿佛提線木偶一般。

見狀,他難免驚詫,“你這是……”

解扣子的手就此頓住,雲禾也不抬眸,隻悶聲道:“你不是讓我履行承諾嗎?”

“天色還早,大可不必如此著急。”實則弘曆並不急於一時,他是想跟她說說話,培養一下感情,而後再順其自然的纏綿悱惻,雲禾突然解了扣子,反倒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她卻道不早了,“我大哥還不知道我來了你這兒,早些結束,我早些回家去。”

她居然還想著回家?“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侍妾,這裡就是你的家,你沒必要再回去。”

黛眉緊蹙,雲禾當即抬眸反駁,“我隻答應做你的女人,可沒說要做你的侍妾。”

弘曆琢磨了半晌也沒明白,“這有什麼區彆?

在他看來,隻要被他占有,便該屬於他,但雲禾想得很開,

“我的身子可以是你的,但我不想要這個侍妾的身份。也就是說:我可以把自己給你,卻不能失了自由。往後我還要去裁雲坊做繡品,我不想待在這兒做籠中鳥。”

她說這番話時條理異常清晰,不卑不亢的態度簡直令弘曆難以置信,一個姑娘家,怎敢說出如此大膽的話?

“當初我說的是侍妾,你明明答應了,怎可反悔?”

不是她反悔,而是兩人對那句話的理解有偏差,“這當中可能有誤會,總之你不要把妾室這張網撒在我身上,我不想被你束縛。”

她的想法太過奇特,弘曆百思不解,“那你這樣無名無分的跟著我又算什麼?你可有想過自己的處境?”

“這是我的事,無需你擔心。”雲禾跟古代的姑娘不一樣,她並不太看重所謂的名聲,哪怕已經沒了清白,哪怕不嫁人,她照樣可以過好自己的人生。

這於她而言絲毫沒有影響,但弘曆卻覺得這是大事,“我要你的人,也要你的心!雲禾,今兒個我就把話撂這兒,從今往後你必須待在我身邊,不準擅自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入v啦!為感謝大家的支持!大肥章奉上,今日在本章留評的小可愛隨機掉落紅包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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