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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 風裡話 4631 字 5個月前

盧文鬆持茶盞的手一頓,撩起眼皮看麵前人。

蕭無憂下意識避過他眸光,學著盧七的模樣捏了捏裙帛。論及生父行徑,家族走向,盧七姑娘說不出這般大膽的話。

果然,盧文鬆原本已經含怒的眼神,在掃過被她被捏得起皺的衣衫後,溫和了些,隻是聲色裡依舊帶著不耐和苛責,“也沒讓你少讀書,為子女,孝為先,順其後。其他的不是你該說的。”

蕭無憂抽了口冷氣,恨不得摳破膝上布帛。

她才入主題,還沒舉例深問呢!

太子府遭屠虐,擺明何人所為?

你兒子是怎麼死的?是不是至死都在護蕭家血脈?

盧氏輔國公府輔的是哪一國,可擔得起“盧”之一姓?

但是,眼下確實該閉嘴為上,相比昭武女帝許後世女郎參政聽政,甚至公主亦可承天命掌天下,這盧文鬆竟如此迂腐,話都不讓人說。

蕭無憂恐這具身子受氣更破敗,遂低眉靜心,不給自己找不痛快。

盧文鬆繼續道,“好好養一養,下月初六參加選秀。”

蕭無憂默聲點頭。

她重活一遭,總不是回來苟且享福,給竊國的亂臣賊子為嬪為妃的。但是眼下勢單力薄,亦不知朝堂局勢具體幾何,且走一步算一步。

於是,她乖巧盈起雙目,正想順著盧文鬆說兩句,不想廳門被倉促推開,一婦人滿目通紅,泣淚連連跌撞而來。

拉著她“噗通”一聲跪在盧文鬆麵前,以頭搶地,“公爺開恩,斷不能送孩子去那不見天日的地方,入了虎狼之口。”

“你渾說什麼?”盧文鬆豁然起身。

“妾所言何錯之有?”婦人抬起頭,膝行上前,抓著他的袍擺道,“先太子府遭屠虐,府中似人間地獄,二郎被刀戟加身不得善終!可憐妾在郊外養病,連最後一眼都不曾看到!”

“你們說太子府一案,凶手至今不明。何為不明?天理昭昭,何人不知?難道不是昧了良心的豺狼所為?”

“放肆!”盧文鬆被戳到痛處,扯開衣袍的一瞬用力了些,柔弱哀戚的婦人險些磕到紫檀木案角,虧得蕭無憂護得及時。

隻是這梅姨娘當不是頭一回求盧文鬆,今日這般顯然是忍無可忍,完全是一副撕破臉的模樣。

她從蕭無憂懷裡掙脫,將她護在身後,言辭激烈,直指麵前男人。

“妾已經失了一個兒子,統共便剩這麼一個孩子了,還要被你送去獻祭惡鬼!你且不顧我母子死活,然上仰蒼穹,下觀後土,中間有你蕭家盧姓列祖列宗,你睜眼看世間,有何麵目撐天地?他日閉眼,又有何麵目見你世代錚錚烈骨的宗祖?”

梅姨娘罵的極好,可是有何用呢?

除了讓自己傷身費神,血氣虧損,再無意義。

她最後的話語伴隨著一口鮮血一起嘔出,人便一頭跌在蕭無憂懷裡。

直待麵前男人急招醫官,施針用藥,吊起她一口氣。

夜深人靜的夜裡,蕭無憂見人蘇醒,如是勸道。

隻一句醫官說的“時日無多”,沒有告知。

但久病之人是能感覺到的,靠在榻上的梅姨娘,握著小女兒的手微微笑道,“怎是無意義?意義大的狠,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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