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話阿娘早就想說了。阿娘有眼無珠,看上這麼個沒有血性的男人。”
她輕輕拍著女兒的手,“阿娘去了,也未必都是壞事。屆時你守孝三年,不得婚嫁。這便是最有意義的。”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11-19 21:15:20~2022-11-26 16:01: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64226768 22瓶;月華如水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章 葬禮
◎有一人非親非友,亦重禮前來吊喪。◎
梅姨娘自那晚痛斥了一頓盧文鬆後,隨著那口鮮血的噴出,生命也迅速的流逝。一連幾日,醒醒睡睡,喂藥就喝,咽下便吐。
盧文鬆請了長安城的名醫,求了太醫院的國手,然醫者治病不治命,顯然已經回天乏術。他讓蕭無憂回去休息,自個伴在榻前。
可是隻守了一日,晚間時分,梅姨娘回轉了意識,便是一陣激動掙紮,抓到什麼砸什麼,直將盧文鬆麵上撓出三道血痕,把人趕了出去,方喘著氣平息下來。
未幾兩眼一翻,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如此,蕭無憂替下盧文鬆,侍奉榻前。隻偶爾看外間人影,來一陣,坐一陣,貼著門侯一陣。
想進來,抬手欲敲門,又拂袖離開。
這盧文鬆和梅姨娘之間的韻事,蕭無憂早年聽過些,若不是如今換了日月,大抵還是長安城街頭巷尾的談資。
國公風雅多情,秦樓楚館沒少去過。但到底是皇家後裔,去了多來清店包場,擇的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
如此,從容色起,到情愛生,盧文鬆念及早年婚約在身,遂不曾迎娶,隻納了這姝色無雙的花魁。
花魁明禮,貴女容人,這輔國公的後院倒也和???諧安寧。卻不想,半生歲月過,最後生出怨恨的,不是妻妾纏鬥,爭寵捏醋,竟是為兒女事,愛人離心。
蕭無憂看屋外人已經離去,回首給重新合眼的婦人攏了攏被子。
“阿娘去了,也未必都是壞事。屆時你守孝三年,無得婚嫁。這便是最有意義的。”數日來,每每想起梅姨娘這話,蕭無憂總覺震撼。
尤其是醫官說,若她不這般心緒跌宕,隻靜心調養著,病情便不至於發作的這樣凶狠,總能保養個三五年。
顯然,是盧七被安排去選秀刺激了她,生生斷了她的活路。
盧二郎離世,要了她半條命。但是她還有一個女兒,為著僅剩的孩子,她總是願意活下去的。
即便半月前盧七的一場落水,散了她三魂,她還是沒有倒下。
然帝王對她女兒的一眼青睞,枕邊人的無情交易,方讓她絕望,起了死誌。
蕭無憂緩緩抽回被梅姨娘攏在掌心的手,耳畔又開始縈繞起那晚她的聲聲斥責。
竊國的豺狼。
不忠的臣子。
……
漫漫黑夜,蕭無憂看隱在夜幕中輔國公府的亭台樓閣,不由低聲嗤笑。
三秋庭綠儘迎霜,惟有荷花守紅死。
“小七……我兒!”梅姨娘夢魘中,摸索著女兒的位置,待觸上衣帛袖角,也不知何處生出的力氣,一把將柔荑重新抓在手中。
半點不肯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