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遇險(1 / 2)

王儉刑嚴尋著聲音找過去薛蟠已經被人救了上來,王儉撥開人群上前,薛蟠一邊顫抖一邊喃喃自語,王儉靠近細聽。

“有人推我,有人推我,他要害死我。”

王儉心頭一跳伸手想將薛蟠扶起來,一用勁才發現其右手被人緊緊拽著,看過去卻是一個衣衫襤褸的乾瘦老太太,渾身上下濕漉漉的已經昏死過去。

“你家兄弟可是人老太太拚死救上來的,你們不會把人放著不管吧?”

“是啊,看你們穿得不錯可彆是群狼心狗肺的。”

“誰說得準呢,現如今這世道有些錢財的一個賽一個刻薄呢。”

這輿論不對頭,他們來了之後一句話都沒說怎麼就認定他們不管了?

王儉看了眼人群,月色下看不清楚具體也能朦朧看出來大多麵黃肌瘦衣衫破爛,這些人不是村裡的人。

刑嚴見情況不對走到王儉薛蟠身邊將二人擋在身後。

“各位鄉親莫急,既然這位老太太救了我家弟弟一命,我們一定好生報答,外麵天冷他們二人又剛從水裡出來,哪位叔伯兄弟有空的幫一把將他們抬回去?”

王儉心裡一動推著刑嚴讓開,周圍人看他們認了出了四個年輕的抬著薛蟠和老太太跟著王儉回了村裡老人家。

屋裡老人聽響動又看王儉刑嚴二人一直沒回來知道落水的定是薛蟠,提前燒了火,看幾個陌生人將人抬進來趕緊幫著眾人將薛蟠和救人的老太太安置了。

王儉向眾人道了謝便守在薛蟠身邊等他清醒過來,刑嚴將四人送了出去。

薛蟠喝了熱水又靠著灶火緩了一會兒恢複了神智,救人的老太太呼吸也平緩下來王儉才算放了心。

“出什麼事了?”

王儉甚少對薛蟠溫聲細語,薛蟠想到剛才落水又驚又怒一把拉住對方。

“哥,有人要害死我!”

“不急,你慢慢說。”

薛蟠深吸一口氣。

“我在屋裡待得無聊出去轉轉,聽著西邊有人說話便尋了過去,到了那兒看見一群人圍著堆兒烤火,看著不像村裡人倒像一群乞丐我便沒有過去,隻沿著河走了幾步,誰知一個沒留神著了道兒,被人從身後一把推進了河裡!”

“你確定是有人推了你?”

“我怎麼不確定!是不是被人推的我能不知道嗎?我還能自己跳進去冤枉人嗎?”

“好好,我知道了。”王儉輕輕拍了拍薛蟠手背以示安撫,“然後呢?”

“然後我大聲呼救,就有人跳下去硬把我拖上來了。”

薛蟠說到這裡才想起來自己右手被人拽著,難怪一直覺得不方便,想抻出來沒想到那老太太看著乾瘦力氣倒是挺大,薛蟠想著怎麼也是救命恩人沒再掙紮。

“有人推了你,然後你呼救完又有人很快救了你?”

“是啊。”

“你當時離那群人近嗎?”

“不太近也不遠,幾十米的距離吧。”

幾十米的距離,有個人推了薛蟠,薛蟠落水呼救周邊人趕過來,且很快趕到,河邊都是枯草沒有遮擋。

如果這個人真的存在那必然會被彆人看到。

“哥,我們剛到河南,彆說與人結怨就是說話也沒說幾句,這個人是有多歹毒要對我下手,你一定要找到這個人,我必須得當麵問問他怎麼就這麼惡的心。”

“放心,我一定會把人找出來。”

九月份晚上天涼,薛蟠一路奔波本身就乏了,他水性不好又是突然被推,若是沒人相救真不一定出什麼事,行事之人是真抱了讓他死的心思的。

薛蟠再怎麼不好也不至於不明不白死了,而且剛跟自己出來就出了事兒自己怎麼也擺脫不了責任。王儉安慰幾句,看薛蟠心情平靜出門找到邢嚴。

邢嚴斜靠在大門口眉頭緊皺。

“那四個人怎麼說?”

就薛蟠和個老太太他們兩個人一人背一個就回來了,讓人抬回來就是為了了解情況,邢嚴一直從軍對怎麼套話熟得很,隻要不是什麼特彆心思縝密的人在他麵前多少能透露點什麼。

“那群人是四處來的流民,進不了城一直在城外聚著,城裡知縣沒下令驅逐漸漸人就多了,”

“流民?”

“對,黃河發大水沒了房子田地的農戶,因各種天災被迫離鄉或者因其他事情流亡到這邊的人群,村裡人和那些人互不通話,薛蟠無意間走去他們的地方了。”

王儉明白過來當時氛圍為何不對,流民某種程度上是被官府放棄的人群,被各個州縣當瘟神踢來踢去不當人,見冷臉多了也難怪他們覺得自己會不認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