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掉馬了!黑長直,即亞左弔兵衛的弟弟、同為盜賊卻成功潛入淺衛門家以尋找解救自家大哥方法的亞左桐馬,立刻反應過來,他一臉無事發生的平靜模樣、驚訝地對忽然出現在眼前的同門師兄、衛善招呼道:“衛善閣下?怎麼是你一個人?受你監督的大巨人六太郎呢?”
“意圖不軌,已被我斬了。”衛善皺著眉,露出的獨眼裡閃過鋒芒,冷冷地看著對方,“你和這個死刑犯是什麼關係。”
他略微低下身體,大拇指輕輕抵住刀柄,他毫不動搖地張口,利刃即將出鞘:“不要告訴我你和他有私情。”
嘖。這麼敏銳嗎淺衛門家的。桐馬不知不覺也握上了自己的佩刀。不能善了了。
“哎呀!”背上被大力一拍,準備好一刀斬下的衛善忽而被背後躥出來的五條由拍了個趔趄,頭上掛著枝枝葉葉的五條由嘻嘻哈哈,“這麼嚴肅乾嘛。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啊。”
在場一片寂靜。
“哈?”桐馬身邊的刀疤男人猙獰了麵孔,他用手背隨意一蹭自己嘴邊的血跡,眼神凶惡,“誰和他是老鄉。”
他一把拔起插在身邊地上的大斧頭,扛到背上:“總之就是要打吧。老子奉陪。”
他猙獰開笑意:“殺掉你們兩個知情的就完事了,說不定我會好心放過這個可憐地被你帶上的小鬼呢。”
“哥”眼見自己的皮徹底被自家老哥扒下,桐馬為難地用食指撓撓自己臉頰,“我們不一定打得過衛善閣下啊。”
隨即便彎下眼睛,露出邪肆的笑容:“真是給我找了個大麻煩啊老哥!”
說話間便抽出刀,迅疾地從側麵奔向衛善,假意朝衛善右手臂砍去。
“叮當”、毫無疑問地被對方接住,
隻是,淺衛門衛善怎麼任由他奔襲過來,腦海裡顧不了多少,桐馬鼓著氣勢,兵刃相接後的一刻加速在空中扭身,然後才是他真正的目的,順著力道、他劈向看起來最弱的五條由。
“哎呀哎呀,好險。”身體向後倒去,落地之前靈巧地單手一撐,五條由輕輕鬆鬆地避開了對方出其不意的一刀,接著略微一使勁,將自己的身體從原地向前高高甩過去、翻身到桐馬背後,以從背後抱住對方般的姿勢在下落的空隙間豎掌為刃、輕輕一手刀敲向對方握著刀的手,“哐當”,無法遏製的一麻,桐馬緊緊握著的刀便掉落在地。
眨眼間就奪下桐馬的刀,在對方的身後落下,五條由從背後靠上桐馬的身體,雙手搭上對方緊繃著的肩膀,湊近黑長直的耳邊輕聲道:“隨機應變的能力不錯,可惜我不是軟柿子哦。”
一手豎掌為刃斜抵住對方後背的心口處,一手將拎著的刀塞還給原主僵硬的右手中,然後重新搭上對方的肩膀,順著對方肌理順暢的手臂一路向下摸上對方握著刀的手,五條由輕言細語又故意對著被羞辱的可憐人的耳邊吹著氣:“還是持刀的你更迷人。不過,握刀可不是這樣握的更溫柔一點,更投入一點,直到和它融為一體身體也是太緊繃了,毫無情趣可言哦?”
不斷捏緊又鬆開、鬆開又捏緊手中的刀,桐馬迅速反應過來,轉身一刀劈向這個小小年紀的老色批:“給我留下你的狗命!”
哇哦,握法和身體重心立刻就改變了,不愧是剛剛大叔說的,被那個淺左門家承認的人。
大叔-未老先衰的衛善:是淺衛門。
五條由笑嘻嘻地避開更為犀利這一刀,他抽空向另外一邊瞥去,衛善也正在和那個雜毛腦袋打得如火如荼,一個冷靜克製、一個瘋起來完全不管不顧,看起來還有的磨。嘛,再調戲下美人好了。像衛善那樣曆儘千帆的是不可多求的大美人,像桐馬這樣死心眼還嫩著的小美人也很不錯。
不斷閃避著對方越來越犀利無死角的刀法,五條由時而輕輕單手撩起對方飄逸起來的長發,時而湊上前清風一般掃過對方的肩膀,時而邊口花花邊有意無意地指出桐馬的刀術問題,總之,桐馬已經快要氣爆炸了:“給!我!死!”
“哎呀哎呀。”幾乎腳不沾地地騰挪著身體,五條由一臉輕鬆,甚至手都墊在腦後、閉上眼睛準備入睡的樣子。
氣炸肺的桐馬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儘管不想承認、但他和這個混賬間還差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