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
“我我回家了。”風鈴兒支支吾吾好半天,才回答了了這麼一句話,表達了這麼個意思。
但害怕趙明大人多想,擔心對方覺得自己時間不到,就離開醉雲樓,屬於嚴重曠工。故而她靈機一動,有其他的話說了,“趙大人,民女知道你的母親喜歡吃野雞是麼”
“這個本官記得同風姑娘說過。”
“對,我還知道你要特彆的品種。”風鈴兒擠眉弄眼地打聽,“那趙大人,您身邊的朋友有喜歡吃野雞的麼”
“喜歡吃野雞的”趙大人托著胡須,單手放後背,努力地思索著吃野雞的朋友。
想了一會兒,他慈和地回答,“從戰場上回來的飛狐將軍蕭卿,最喜歡吃野味。不過現在天氣愈發地冷,他手底下的人打獵也獵不到什麼好東西了。如果如果真有什麼野味吃,本官以為,他會買了招待自己的士兵。畢竟,每次沙場歸來,他都十分慷慨。”
風鈴兒聽了,激動地問趙明,“那大人,飛狐將軍,什麼地方能夠見到呢”
“前幾日,那飛狐將軍還為了自己的部將董青紅來查看這個案子來著。臨州山美水美,想來他麼不會這麼輕易就離開的。”
“哦,那那我在哪裡能夠見到趙大人呢”風鈴兒依舊在打聽飛狐將軍蕭卿的下落。
“風姑娘這麼著急見飛狐將軍,是因為”
“為了生活”風鈴兒哭兮兮地告訴兵部尚書趙明大人,說自己兩天前,隨自己的相公楚晨汐打了幾隻野雞,如今快要過冬了,想趕緊賣了,給家裡換幾床厚被褥。
當然,厚被褥早就買好了,這隻不過是些說辭。
“本官隻知飛狐將軍現在正住在明家客棧,至於其他的,並不是很了解。”
明家客棧
風鈴兒得了確切的線索,興奮地拱手作揖,“多謝趙大人”
告彆後,馬不停蹄地往明家客棧走。
一開始,不知道明家客棧具體在什麼地方,後來想到官家住的對方,多半是風水好的風雅之地。
便靠著運河旁處搜尋。
最後終於找到一處明家客棧。
格局優雅恬靜。
明家客棧的裡邊。
有三人正坐在閣樓處喝酒。
一人手執酒杯,薄光漾著淡淡的酒香,桌子前放著一把翠竹玉骨傘。
風鈴兒漸近,抬頭看了眼客棧的名字,再三確認後,抬腿入內。
到得櫃台處,剛問了一句。
老掌櫃便打聽,“姑娘若執意要見二樓客人,需地有邀請函”
風鈴兒偏頭,目光平淡,“我沒有信箋”
“那不好意思,一般沒有信箋,是不能同樓上客人見麵的姑娘,這是樓上客人的要求,小老頭做不了主。”
風鈴兒哀求,“通稟一聲也不行”
老掌櫃在搖頭。
無奈,最後她並沒有機會見到樓上的飛狐將軍蕭卿。
失落地走出去,回頭看了一眼明家客棧。
隻有清風吹著布幡。
陰瑟瑟的。
她正歎氣間。
樓上端著酒杯的男人,遲疑地放下了。
“青尺,怎麼,不喝了”飛狐將軍蕭卿手指握著酒杯,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對麵坐著,卻從未笑過的南榮青尺。
南榮一家是本朝重臣,在朝中擔任要職。但這南榮家的唯一嫡子南榮青尺素來淡泊名利。
皇帝多次受官爵,他均以自己喜歡自由為由否決了。因為南榮一家都在朝為官,而這南榮青尺,體寒多病。所以不喜歡拘束,便被自己的祖父送入山中靜修。
後來因為祖父去世,他才返回南榮家。雖然沒有接受任何官職,卻在飛狐將軍蕭卿跟前,做著賬中軍師。
他每每出行,喜帶一把翠竹傘,身上是由銀絲線和花線繡成的翠綠衣衫。
墨發裡彆著一根玉骨簪。
清秀雅奇。
“阿卿,我還有事兒,不多說了”南榮青尺握了傘,迅速下樓。
到得掌櫃跟前,他詢問,“剛才是否有位姑娘來過”
老掌櫃點點頭,“是有過一位姑娘來這裡,說要見將軍。但因為將軍曾說,見他必須要有信箋。那位姑娘沒有,是以小老兒便打發她走了。”
“多謝”簡單的兩個字,說完,來人就走了。
身上一股琥珀香,撩動人心。
南榮青尺追出去,卻隻望見,寬敞街道裡,來回行走的百姓。
他們的身影像是一個無法拆開的網,網住了一個人的背影。
他找尋的背影。
行在街頭,風鈴兒便有些餓了。
買了兩個包子,付了幾文錢,風鈴兒將就了一頓,就去往自己的宅子。
到時,大夥正在做飯。
香氣氤氳。
義兄易張正帶著家夥在做木床。
風鈴兒到時,幾個年輕人在鋸木頭。
本來她還懷疑對方到底在做什麼的時候,義兄易張就帶著風鈴兒到她之前選擇的兩間房子介紹了一下,自己這幾日的傑作。
自己的房子裡,多出了一張特彆大的木板床,還有一個新的木頭箱子。
另一間房子裡,做了一個特彆大的案桌和椅子。
風鈴兒疑惑,“這是什麼”
“風妹,這是我們大家夥給你和妹夫做的。”易張拍拍手,陽光地分析道,“這些東西不用花費銀錢,我們村兒裡就有幾個是頂尖的木匠。”易張將大家夥感謝風鈴兒,為她做的東西一一地說了。
風鈴兒尷尬地看著兩間屋子多出來的木板床和家具,忍不住小聲說,“那怎麼好意思呢”
“什麼好不好意思的,風妹,要不是你慷慨解囊,讓我們住到這宅子裡來,恐怕我們現在還在那偏僻的宅子住著呢。”易張笑地來勁兒。
“那其他村民有床麼,要不要”
“現在幾乎每家人都有床睡了。你之前買回來的被褥不夠,木哥和我拿了工錢又買了幾床。現在風姑娘不用再替他們擔憂了,家家戶戶都可以安心住下了。而且村民自從來了宅子,病就去了大病。有的還在做工,自己賺銀錢呢。”
“哦,是麼,那就好。我還擔心呢,萬一過冬,他們要怎麼辦”風鈴兒轉眸,看著那些乾勁兒十足的難民,心裡很溫暖。
她想,這種贈人,手留餘香的好事兒,還得多做才行
不及思量,易張竟然笑著看向風鈴兒,“風妹,你看看這屋裡還有什麼短缺的,我讓他們一一做好。”
彆人能做,她就很滿足了,風鈴兒自然不會多提彆的。
“沒有,易兄,多謝”她感激地歪著腦袋,雙眸裡俱是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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