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一個聲音傳了過來。“你們的孩子?”
麻倉葉王問出了口。
他是在樹下的陰影之中,一個小石桌上喝茶看人練刀的,看彆人做事情總比自己去做要舒服得多,這會突然之間聽到了完全不知曉的內容,原本的安靜也忽然之間就維持不住了。
八岐大蛇一雙金瞳看了過來。
他當然知道這是誰。
雖然之前和白槿公用一個身體的時候經常睡著,但是對這個死了一次又一次的人而言,他還是有些印象的。
畢竟其他人都隻死一次,隻有他,死了兩次了怎麼還活著?
絲毫沒有回答麻倉葉王問題的意思,八岐大蛇的眼睛微微挪開。
麻倉葉王原本沒聽到就算了,現在都聽到了。
“是您誕下的子嗣嗎?”
雖然已經成為了新的通靈王,但能力方麵,他應該確實是沒有八岐大蛇高的,但是這裡用敬稱卻並非針對於此。
麻倉葉王和源懷仁,安倍晴明時不時聚上一聚,如果一不小心招了他的厭煩,告知了源賴光,那到時候,說不得又要做些什麼了。
八岐大蛇點了點頭,“是。”
原本隻是本能一問,明明對方已經給了準確的回答,麻倉葉王卻覺得更加茫然了。
是他錯了,八岐大蛇本來就是女人,還是旁的什麼?
雖然妖怪裡似乎有男性帶孩子的,但是如果說直接雄性生子的?那真的是不曾見過。
眼前的這個,居然是八岐大蛇,生了孩子,孩子的父親還是女性?
這種性彆的倒錯乾實在太過嚴重,讓人不注意都難。
八岐大蛇則顯然沒有注意更多,他沒有聽到後續的問題,想了想,將自己最得意的一件事說了出來。
“光的血脈,在我的血肉之中誕生,叫我做母親,有什麼意見嗎?”
沒人對您有意見。
然而,不等麻倉葉王回答。
院子的角落忽然之間傳來了驚叫聲。
“什麼人?做什麼的?”
是紅葉的聲音。
源經基楞了一下,迅速拔腿跑了過去。
八岐大蛇絲毫沒有動搖的打算,就那麼安靜的站在昏暗的樹蔭之下,看著源賴光也收住了自己的動作。
“發生了什麼?”
一雙通透的紅色眼睛看了過來。
源賴光的揮刀練習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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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清涼,來到了新的宅邸,如果連看都沒看過就直接睡眠,先不說旁的什麼,就心情方麵也是很難安定下來的。
所以久保利人之前帶人送飯過來的時候,提起來過外麵的景色不錯,不少植株都是平安京流行的品種,長得確實風雅秀致,值得一觀。
顯然紅葉是吃完之後,閒極無聊,沒有察覺源賴光在這邊揮刀,獨自走了走,剛好碰到了事情。
這是個頭上戴著兜帽的人,寬大厚實,柔軟垂落在臉旁的兜帽成功遮掩了她的大半張臉,讓紅葉完全認不出其中是誰,所以才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停下,停下。”小小的聲音,還有雙手向下按的舉動,是一個代表了停止目前舉動的信號。
紅葉本來也不是真的特彆膽小的女孩子,隻是因為對方出現的悄無聲息,兩人差點撞到一起,她才會出聲,察覺了這可能是i一場烏龍,她忍不住臉龐便生出了幾分的微紅。
“是,是這樣的嗎?真是抱歉,我大驚小怪了。”
對麵帶著兜帽的女人警覺的抬起了頭,沒有繼續聽紅葉的解釋,紅葉看到對方的動作,下意識的抬頭,也順著對方的動作看了過去。
熟悉的幾人正腳步輕快的小跑過來,紅葉楞了一下,剛想對肚麵的兜帽女人說些什麼,身邊便吹起了一陣風。
原本還站在她對麵的人,忽然之間就失蹤了。
這是什麼情況?
或許源賴光的培訓還是有效果的。
並沒有看清是什麼人,在察覺了對方想要儘快離開之後,源經基的眼神本能的一凜,然後一個滑步,擋在了對方離開的路線之上。
“止步。”
說著,刀已經從鞘中滑出一部分,明亮的刀鋒映照著雪亮的月光,滿滿都是威脅的意味。
對方吸了口氣,慢慢倒退。
然後,轉身快跑。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