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環視一圈,都是些熟麵孔的研究員,並沒有看到時釗的身影。
他第一時間詢問道:“發生了什麼?時釗呢?”
“誘發劑讓他進入了短暫的易感期狀態。”
“他走到存放一號的實驗室去了,差點把一號掐死,幸好我們及時趕到。”
吳良峰:“他看到一號了?”
“對。”研究員簡短地說,“他的狀態十分不穩定,然後我們給他注射了鎮靜劑和抑製劑,但效果沒有很好,他依然能夠行動。”
吳良峰有些詫異地道:“他在注射鎮靜劑之後還有行動能力?”
“是的。”研究員回憶先前驚心動魄的局麵,“他好像……對我們的實驗體比較敏感?”
“他一直在找剩下的實驗體。”研究員回想起時釗那令人費解的行徑,不由得有些困惑,“他醒來之後,第一件事也是找剩下的實驗體。”
“他想乾什麼?”
“不知道。”
在場所有人,都不知道時釗想乾什麼,但他們無一例外都目睹了時釗想要去找剩下的實驗體的執著。
吳良峰聽著研究員的轉述,若有所思。
“對了,您為什麼要給時釗使用誘發劑?”研究員問,“我記得您的計劃之中暫時沒有這一項?”
對時釗使用誘發劑,不是吳良峰的本意,純粹是吳良峰誤打誤撞之下的失誤,誰知差點釀成大錯。
被實驗體用鎮靜劑放倒,這簡直是吳良峰人生中的奇恥大辱,他再也不想提及這件事。
故而吳良峰沒有回答研究員的問題,轉而問道:“他現在人在哪?”
“A7實驗室,楚玦跟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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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員們離開之後,實驗室瞬間安靜下來。實驗室裡亂七八糟,破損的實驗器材,四處亂放的藥劑,以及研究員們走得急切來不及收拾的針管。
楚玦環視一圈,忽而挑眉嗤笑一聲。
“要在我身上掛多久?”
楚玦輕輕提了提時釗的後領,“起來。”
楚玦靜下來想一想就能想出來了,他們給時釗注射過大量抑製劑,即使有什麼特殊情況,時釗也不至於如此不清醒。
多半是裝的。
楚玦哼笑一聲,想著他還挺能裝:“騙騙外麵那群人得了,再不起來就當你撒嬌了。”
時釗裝沒聽到,扣著楚玦腰的手又緊了緊。
“真的假的?”楚玦狐疑地說,“騙我呢?”
時釗還是裝沒聽到,牙尖撕扯著阻隔貼的邊緣,將它輕輕撕開。他看到自己幾天前留的印子,才稍微安心了一點。
至少現在,教官還是他一個人的。
“彆看了。”楚玦不自在地偏了偏頭,時釗那一口留下來的印子還沒消,每天都要用阻隔貼遮擋,幸好沒人發現,不然都不知道怎麼解釋。當然,就算有人發現了,也不敢問。
楚玦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該生氣,剛好時釗給他創造了機會:“你屬狗的?咬的印子到現在還沒消。”
時釗不理會,低著頭,聲音有些悶,“不消最好。”
“還想要永久的?”楚玦要給他氣笑了,拽著他的領子直接把他從自己身上拉開,“要麼我紋一個?”
“就照著你的牙印來,一比一,”楚玦指指自己脖子,亮出那塊地方,“就紋這裡,你看怎麼樣?”
“會痛嗎?”
那地方連著腺體,皮膚很薄,如果要在那裡紋身,應該會遭不少罪。雖然他知道更疼的楚玦也受過,可他舍不得楚玦疼。
見時釗真的在思考可行性,楚玦伸手在他後腦勺薅了一把,“你還真想?”
“想得美。”
作者有話要說:我回來了TvT
久等了抱歉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