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拍了拍你並說:“訂閱率不足會被防盜攔住哦。” 剛剛踏進研究所的門,一位高級研究員就迎了上來,給他敬了一支煙。
楚玦接過來,咬著煙蒂微微側頭,研究員會意地拿出打火機,左手護著一簇火苗遞上去,為他點燃。
“就你一個?”楚玦環顧四周,沒看見什麼人,隨口評價一句,“挺辛苦。”
“今天軍部那邊有個大項目要商討,就隻留了幾個在這兒。”研究員笑道,“本來還有個人的,這會兒不知道去哪了。這家夥,擅離職守都當飯吃了。”
說話間,他們已經繞過幾條小道,走到研究所深處。
“——楚中校,我得回去了。前麵就是機密實驗室,裡麵的人就是你要找的人。”研究員遲疑了一下,補充道,“他很危險,你自己小心點兒。”
“我知道了。”楚玦揚了揚手中的煙,“謝謝你的煙。”
他掐滅手中的煙,扔進垃圾桶,徑直往裡走。
越往裡麵走,越是有一股沉重得窒息的氣氛,鐵鏽味中混著木香。
楚玦推開機密實驗室的門,走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到達目的地時,他忽然聽到了輕微的響動。
楚玦停住腳步。
他站的位置很隱蔽,巨大的醫療艙遮擋了三分之一的視線。從不規則的空隙間看去,能大致看清響動的來源。
——是一位研究員。
那位研究員抓過幾個最大容量的血液采樣管,又拿起一套針管,躡手躡腳地靠近其中一個艙體。
艙體中央躺著一位少年,模樣極為俊朗,肌膚在實驗室燈光下映得冷白,眉宇之間儘是疏離冷淡之意,就像一尊不真實的神像。
他閉著眼睛,好似對外界一切都無所感知。
研究員找準他的靜脈,擺弄好針管,準備采集血液。
就在針尖即將刺入之時——
原本閉著眼睛的少年倏地睜開眼,霎時猶如被點了睛的龍,躍身而起,在對方錯愕之際迅速鉗住他的手腕向後反扭,不費吹灰之力便奪走了他手上的針管!
耳邊響起Alpha的聲音:“想抽我的血,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你——!”
這是他今天發出的最後一個完整的字。
少年Alpha不過十六七歲,身上卻滿是與年齡不相符合的狠戾氣息,眼睛猶如一潭深湖,深邃得可怕。
砰!
緊接著是一聲悶響,那是人體重重摔落在地的聲音。
“這幾天放了我不少血,賺了不少吧?”Alpha踩著人的胸膛,居高臨下地俯視他,手上拿著針管,聲音很輕,說出來的話卻很冷,“給你也放點兒,怎麼樣?”
在他腳下的人費力地扭動著,試圖掙脫開他的桎梏,然而他越是掙紮,踩在他胸骨處的力道越重,隨即傳出“哢哢”兩道斷裂聲響。
那人明明也是個Alpha,卻在這個少年的信息素壓製下動彈不得,他痛得甚至無法叫出聲,狼狽的汗濕透了衣襟。
他顫抖著唇,囁囁嚅嚅,看口型似乎在求饒。
忽然,Alpha動作一頓,耳朵微微動了動。
“想讓我放過你?可以。”
“幫我個忙。”
Alpha開恩似的挪開腳,空氣中的信息素壓迫感卻更強了。
“問問那邊那位,他看夠了沒有。”
一字一句,咬字清晰,顯然是說給楚玦聽的。
楚玦絲毫不意外自己被發現了,從容不迫地走出來。
他打量著眼前這位被研究所列為S級危險分子的Alpha,不過幾秒就做出了他的判斷——這確實是一個相當危險的少年。
Alpha眯了眯眼睛,目光在他身上一寸一寸地移動著,森冷的目光仿佛要將楚玦洞穿,“你不是研究所的人。”
“眼力真好。”楚玦讚賞道。
楚玦將目光移到地上趴著的人身上,蹲下來,“鎮靜劑和針管剛好不在管製區內,采集血樣的器具不用識彆使用者身份,遺落在外的恰好是最大容量的血液采集管——還沒看出來這是他專門為你設的局嗎?”
他的語氣像是在閒聊,聲音不輕不重,恰好能讓人聽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是在說給誰聽。
“沒猜錯的話,他剛剛已經盜取了你的指紋信息,下一步……”楚玦望向研究員的眼睛,慢悠悠地說,“應該是虹膜吧?”
研究員發起抖來,眼中滿是恐懼。他不知道今天會有如此可怕的遭遇,否則他絕不會鋌而走險!
“彆擔心,你現在還算安全。”楚玦拿起散落在地的鎮靜劑,“不過,接下來的談話不太方便有第三個人,所以你先睡一覺。至於你今天犯的罪——”
命令式的口吻,他壓根沒給人拒絕的餘地:“很遺憾,從今天開始,你就從研究所除名了。”
一針鎮靜劑下去,研究員來不及掙紮,隻稍稍動彈了兩下,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楚玦站起身來,重新看向那個傳聞中的,危險性極高的少年Alpha。
空氣中還彌漫著壓迫性極強的信息素,與血腥味混同在一起。實在不是適合聊天的氛圍。
楚玦卻對此視若無睹,神情自然,仿佛他們正坐在會客室聊天。
“我剛剛說的對嗎?”楚玦笑了笑,準確地念出Alpha的名字,“時釗。”
時釗冷笑一聲,吐出三個字來:“差不多。”
“我叫楚玦,來自軍部。”楚玦簡單地做了自我介紹,開門見山地道,“我是來接你的。”
時釗沒說話,一步一頓地朝他走來。
楚玦巋然不動,嘴邊還掛著若有若無的笑。
時釗將闖入者一律當成敵人,毫不留情地掐住楚玦的脖頸,仿佛下一秒就要掐斷。
但他暫時沒有用力,似乎是在給楚玦說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