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甭想混過去,今兒不說清楚,看俺收拾不死你,。”
碧青撲哧一聲笑了,小嘴湊過去,從他臉上劃過,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小聲道:“你打算怎麼收拾我,是打我一頓,還是把我一口吞了,嗯…”
大郎就覺渾身發燙,腦袋有些暈乎,啥都不知道了,就知道小媳婦兒軟乎乎的身子在自己懷裡,從小媳婦兒嘴裡鑽出來的聲兒跟撓癢癢似的,一爪子一爪子,撓的他越發癢癢的不行,自己那沒什麼出息的兄弟,早就支愣了起來,恨不能立馬就衝鋒陷陣。
他知道自己舍不得打小媳婦兒,尤其,小媳婦兒那隻軟綿綿的小手鑽進自己濕漉漉的褲,襠裡…大郎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最後的結果是大郎爽的不行,基本忘了自己把小媳婦兒扛過來收拾的目的,雖說仍有些意猶未儘,到底是鬆快了,抱著小媳婦兒躺在麥草裡,望著頭上的樹葉子,嘿嘿一個勁兒傻樂。
直到碧青用力擰了他一下,才回過神來,側頭看向小媳婦兒,見小媳婦兒小臉兒紅紅的瞪著自己,又饞上來,湊過去剛要親小嘴,給碧青一巴掌拍開,衝自己努努嘴。
大郎愣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小媳婦兒是讓自己給
她穿衣裳,小媳婦兒今兒穿著半舊的青花襖,裡頭的肚兜是粉的,繡著喜鵲登枝,脖子上細細的繩子,已經讓自己扯開了,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脯。
小媳婦兒長得很快,大郎記得上次自己回來的時候,還是一點兒,如今卻都鼓成了小饅頭,頂端粉嫩的一點,像是樹上的桃花落在了白饅頭上,大郎忍不住湊了過去,卻挨了一巴掌:“快著點兒,你再磨蹭,我可就這麼著下去了。”
大郎眉頭一皺,這麼著哪行,小媳婦兒這一身的皮肉都是自己的,彆的小子敢看,自己就把那小子的眼珠子挖下來。
一邊兒想著,一邊兒給小媳婦兒係好肚兜,襖也穿上,脖領子上的盤口都挨個係的嚴嚴實實,確定不會露出一星半點兒,才放心的躺好。
碧青其實就是嚇唬他,難得有兩人獨處的機會,碧青也不想這會兒回去,碧青有時覺得,很神奇,自己竟跟這頭蠻牛找到了戀愛的感覺。
躺在蠻牛寬厚的臂彎裡,小手有以下沒一下的磨著蠻牛下巴上的胡子茬兒,粗拉拉的像砂紙,摸了一會兒,被大郎抓住攥在手裡,嘟囔了句:“彆淘氣。”聲音兒有些迷糊。
碧青撐起腦袋看了看,蠻牛眼睛都閉上了,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碧青身子一翻趴在他身上,掀他的眼皮:“不許睡覺,跟我說說話兒。”
蠻牛眼皮掀了一下,哼哼了一句:“說啥?”又閉上了。
碧青氣的狠狠擰了他一下,大郎這才睜開眼,把她攬在自己懷裡:“你這婆娘手忒黑,做什麼擰俺。”
碧青嘟嘟嘴:“誰讓你不跟我說話兒的。”
大郎見小媳婦兒嘟嘴的樣兒,心裡稀罕上來,啪嘰親了一口:“好,好,說話兒,說什麼?”
碧青眼珠轉了轉道:“你說說想我了不?想了多少回?什麼時候想?怎麼想?”碧青問的頗為刁鑽,而且,有些不講理,不過,她一直覺得,戀愛裡的女人就不應該講理。
本來還以為大郎會敷衍自己,不想大郎卻老實的點點頭:“想,俺天天都想,算不清多少回,就記得跑馬的時候想,拉弓的時候想,吃飯的時候想,睡覺的時候想,連上茅廁都想,想的俺恨不能立刻就家來,抱著媳婦兒親幾口…”
碧青剛要感動的時候,大郎忽然抓著她的手塞進了他的褲子裡,特不要臉的說:“睡覺的時候尤其想,這裡最
想…”
碧青立刻出戲,就知道這廝不安好心,虧了自己還想感動來著,越想越氣,伸手掐了他兄弟一下,大郎疼的悶哼了一聲,把她的手抽了出來:“你這婆娘,想當寡婦啊。”
說起這個,碧青倒想起正事來,掐著他的臉皮拽了拽:“從今兒起,我教你認字,一天認十個,會念會寫才算。”
大郎一聽腦袋都大了,連著搖了好幾下:“不認,不認,俺就是個莊稼漢子,認字乾啥,會種地就成了。”
碧青哼了一聲:“不認是是吧,成,不是說當莊稼漢子嗎,這次就彆回京了,跟著我在家種地。”
大郎一聽就急了:“這,這可不行,俺是驍騎營的人,哪能留在家裡種地啊。”
碧青狠狠掐了他一把:“你剛才怎麼說的,合著都是糊弄我的是不是。”
大郎忙把他的小手攥在手裡,這丫頭如今力氣越來越大,還專找一個地兒掐,真有些疼,把小媳婦摟在懷裡道:“俺是個笨人,比不得二郎聰明,你叫俺認字念書,還不如拿把刀殺了俺容易些,媳婦兒,你就彆逼俺了,不識字也一樣吃飯當兵,有啥乾係啊。”
碧青蹭的坐了起來道:“乾係大了,師傅說,咱們大齊跟北胡早晚要打仗,你要是不回家種地就得上戰場,我可跟你說好了,你要是死在戰場上,甭想我讓我跟彆的女人一樣,給你守著,你前腳死,我後腳就改嫁,找個比你好一百倍的男人過日子,再也想不起你王大郎是誰。”
大郎臉都氣紅了,抓著她一翻身壓在下頭,咬著牙道:“你敢,你要是敢改嫁,俺做鬼都不放過你。”
碧青切了一聲:“省省吧,都做鬼了管得著活人的事兒嗎,你要是來找我更好,看我跟彆的男人過日子,氣不死你。”
大郎目眥欲裂,大手抬起來碧青有一瞬害怕,轉眼兒就把臉湊了過去:“你打,你打,你隻要敢打我,明兒我就走,搬我師傅哪兒去,這輩子都不回來。”
蠻牛竟然真要打自己,碧青忽覺委屈的不行,自己都是為了誰啊,辛辛苦苦費儘心思的過日子圖啥,要是弄到最後成了寡婦,自己還折騰個屁。越想越委屈,大眼裡蓄滿了淚花兒,轉了幾圈沒憋回去,劈裡啪啦掉了下來。
大郎最見不得小媳婦兒哭,小媳婦兒的眼淚一掉,她心裡就擰著個的疼,頹然放下手,抱著小媳婦兒哄:“俺沒想打你,俺就是抬抬手,真的,俺疼媳婦兒還疼不過來呢,哪舍得打啊…”
碧青抹了把眼淚推開他:“你就是想打我,剛才你那眼珠子瞪的,恨不能吃了我,打我算什麼?”說著更委屈了,一連串的眼淚掉了下來。
大郎心疼的不行,抓起碧青的手對著自己的臉啪啪就是兩巴掌:“俺讓你打回來成了吧。”
碧青哼了一聲:“不成,你得答應我學認字。”
大郎剛麵露難色,小媳婦兒那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大郎急忙道:“好,好俺學,學還不成嗎,彆哭了,一會兒回去讓人瞅見,還當俺怎麼欺負你了呢,說不準又得挨咱娘一頓燒火棍。”
碧青哼一聲道:“就是你欺負我,挨打也活該。”
大郎見小媳婦兒不哭了,苦著臉商量道:“媳婦兒,你男人可笨啊,要不咱換彆的,你掐我兩下子。”
碧青一瞪眼:“你可是應了,要是敢說了不算,以後甭想碰我一根指頭,不信就試試。”見大郎一張臉跟吃了二斤黃連似的,碧青又覺好笑,伸手戳了他的腦門一下:“認字而已,哪兒就這麼難,瞧你這樣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逼著你上刀山呢。”
大郎嘟囔了一句:“俺寧可上刀山。”見小媳婦兒臉色不好看,忙閉上嘴。
棒子打了,下頭就得給甜棗,不然蠻牛這樣兒,就算
學了也學不好,想到此,碧青軟著身子偎進蠻牛懷裡,抬頭親了他一口,湊到他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
蠻牛眼睛嗖就亮了,低下頭問:“當真?不是哄俺的?”
碧青點點頭:“哄你乾啥。”
蠻牛頓時覺得一天認幾個字也不算什麼,隻要小媳婦兒說話算話,認字就認字,想起小媳婦兒剛說的,渾身都發燙,大手不老實的往碧青腰上摸了過去,腆著臉道:“媳婦兒,這會兒先讓你男人摸摸成不,俺保證就摸一下。”
碧青才不信他的呢,再老實的男人遇上這事兒都會變的狡猾奸詐,要不是不想當寡婦,自己至於犧牲這麼大嗎。
碧青也知道自己這麼做有點兒冒險,以蠻牛□□熏心的程度,讓他再進一步,這一步就真不知道邁到哪兒了,若是弄巧成拙,沒準就讓蠻牛得逞了。
可是除了這個,碧青也實在沒彆的法子,目前來說,對於蠻牛最大的吸引力就是自己的身體,假如讓他這會兒占點兒便宜,以後能保住命也算值了。用□□的方式教自己男人識字念書,碧青覺得,自己都能作為賢惠典型著書立傳了。
這麼一想,自己的形象瞬間高大起來,哪還能忍受蠻牛一臉猥瑣,捏著他背上的皮,用力就是一擰。
小媳婦捏著一點兒皮兒,哪受的了,大郎吃痛忙縮了回去,想著小媳婦兒答應了,隻要認字就能摸,湊過去道:“媳婦兒,啥時候開始啊?”
剛才還寧死不學,這麼一會兒倒急不可待了,碧青笑眯眯看著他:“既然你如此好學,現在就開始,先說好,學好了有獎勵,學不好可要挨打。”
大郎琢磨小媳婦兒才多大的力氣,打自己兩下算啥,隻當撓癢癢了,要是學好了,這便宜可占大了,如今他媳婦兒雖說由著自己親親摸摸,可隻限於腰以上,彆的地兒自己碰一下都不成,上回把小媳婦兒的褲子扒了,小媳婦兒差點兒沒跟自己玩命,能名正言順的摸,可不容易,認字就認字,自己兄弟那麼聰明,都能進太學念書,自己是二郎的親哥,也不會太笨吧,這麼想著,大郎忽然對自己有了信心。
隻不過這信心,在他媳婦兒狠狠又一板,打在自己手上的時候,忽悠就沒了,小媳婦兒手裡的板子,長七寸,厚六分,麵兒光溜溜的,一板子打下來,真有些疼,兩板子打下來,手心就紅了,三板子都發麻了,而自己這會兒都數不清挨了幾板子了。
崔九抱著小海,趴在窗戶外頭偷看,教大郎認字,還不如教一頭豬呢,自己也不是沒起過這個念頭。
崔九是覺得,大郎既然投身軍旅,又進了驍騎營,作為男人就得建功立業,像大郎這種人,如果天下太平,就隻能是個大頭兵,過幾年回家種地,老婆孩子熱炕頭,一輩子就這麼過下來了。
可如今並不太平,北胡人蠢蠢欲動,南蠻子雖說退到了自己的老巢,很難說什麼時候又會蹦出來,那些人都不知道吃什麼長大的,隻要沒滅族,哪怕剩一人,也不會消停,自己不消停讓大齊也跟著不消停。
於大齊來說是邊境之患,於大郎來說,卻是機遇,大頭兵想建功立業就得在戰場上,崔九很清楚大郎的身手,也因此頗為佩服他,大郎的身手並不花俏,但大多都能一招製敵,比起那些教頭教的套路,大郎的身手更具實戰性,也因此,在南疆才能立下戰功,斬殺敵將。
勇,大郎不缺,可有勇無謀也難成大事,目不識丁是大郎建功立業的最大障礙,崔九好幾次想教他,跟大郎說:“隻要學會了認字,以後你媳婦兒的信就不用我念了。”大郎倒也動心了,可這廝蠢笨的讓人生氣。
二郎在太學裡的成績名列前茅,不用想也知道,將來必是大齊的棟梁之才,就想不明白親兄弟怎麼就差這麼多
,二郎聰明的天怒人怨,大郎蠢笨的恨不能掰開他的腦袋瓜子,看看裡頭是不是塞了一腦袋草,要不怎麼如此不開竅。
因為已經徹底絕望,所以對碧青教大郎認字,很是好奇,可也沒想到,這丫頭真這麼狠啊,啪一竹板又打了下去,崔九跟小海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大郎終於惱羞成怒,劈手奪過碧青的手板丟在地上,耍起了脾氣:“俺不學了,手疼。”碧青見蠻牛鬨脾氣,也不著急,把他的手拉過來:“我看看,哎呦,都打腫了,我給你吹吹就不疼了。”說著,把大郎的手湊到自己小嘴上輕輕吹了一口。
暖暖的氣息吹在手心上,大郎渾身都燥起來,定定看著他媳婦兒的小嘴發呆,碧青吹了兩口,發現蠻牛直勾勾盯著自己,低笑了一聲,貼著蠻牛的手心親了一口,並且,調皮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然後問:“還疼不疼?”
蠻牛下意識搖頭:“不,不疼了。”
碧青放下他的手,正色道:“既然不疼了,接著學,這個念什麼?”
大郎想了一會兒:“胡,你剛說了北胡的胡。”
碧青笑了:“對了。”
大郎也高興起來,目光一閃:“媳婦兒你剛可罰了,
俺現在答對了,是不是得給俺獎勵了…”
崔九從戳開的窗戶紙往裡看,正看得津津有味兒,忽聽懷裡的小子道:“崔九大哥,姐夫是不是沒吃飽啊,怎麼吃大姐的嘴呢…”一句話屋裡碧青急忙推開大郎,臉通紅的喊:“崔九。”
崔九抱著小海一溜煙跑了,一邊兒跑一邊兒嚷:“我可什麼都沒看見,你們兩口子繼續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