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老板!”保安隊原本是徒手狀態,一聲令下以後竟然把槍掏出來了。
“夠了,都給我停!”眼看情勢一觸即發,隨時都可能變成流血衝突。虞言卿強忍著疼痛,冷聲嗬斥道。
她的聲音並不很大,但是自有一種威儀,冷淡的氣質,挺直的身軀,仿佛號令天下的女王。所有人以她為界,都往後退了一步,脫離了接觸。
“言卿!”向汝喬緊張得要命,帶了四個人把虞言卿團團圍住,她一伸手就想把虞言卿扯到後麵去。
虞言卿沒讓她拉,反而是站定了,用嚴肅的表情說:“喬喬,把梭溫送到鎮上的警局去。大家聽我說,等一切調查清楚了,該賠錢的賠錢,該處罰的處罰。大叔大哥們,你們先回去吧。我們這邊的人,一個都不許再動手!”
因為祖祖輩輩缺醫少藥,醫生在村民心目中的地位非常崇高。那些村民見把帶頭的醫生給弄傷了本來就心虛,再看看對方還有配槍的保安隊,再彪悍的民風也不敢再仗著人多橫衝直撞。於是村民們收起棍棒農具,都紛紛轉身往後退。
保安隊看見事情鬨大了,也不敢再造次。虞言卿這才一皺眉,扶住向汝喬往她身上靠。
“拿輪椅!”
“虞醫生受傷了,快快!”
醫療隊裡頓時緊張起來,有人推輪椅,有人拿醫藥箱飛奔過來,快速地讓虞言卿坐在輪椅上,飛快地為她止血。
虞言卿被送進診室,檢查發現小腿處被銳器割了一道深深的傷口,創麵不大,傷口卻頗深,所以一下子流了很多血。本來醫生想做詳細檢查,虞言卿認為沒必要,直接讓醫生為她做了消毒清創,然後局部麻醉以後縫合處理。
向汝喬嚇得要命,雖然她見過的戰爭血腥場麵數不勝數,對一點皮肉小傷什麼見慣不怪,可是那些都不是虞言卿啊。眼看虞言卿蒼白的臉色,小腿上一道刺目的傷口,擾得她心疼不已,坐立不安。
“叫你彆上前,怎麼就不聽呢。這些保安也是,就沒見過這麼不專業的,淨惹事!你受傷了啊,你以前可從來沒受過這種傷。”向汝喬心疼得不行。
“我不上前,就要打起來了。那些人不是武裝份子,隻是普通村民,萬一讓保安弄傷了可不行。”虞言卿捏捏眉心,動了動小腿,還好隻是出點血,有點疼,皮外傷而已。
“那些保安恐怕留不得,可是沒有又不行。那現在怎麼辦嘛……”向汝喬跺腳。
虞言卿坐了輪椅讓向汝喬把她推回她的起居營帳裡,這才表情認真地和向汝喬商量:“這些保安是留不得。你馬上和國內聯係吧,聯係我們以前長期合作的保全公司,合同馬上簽給他們,價錢由他們開,隻要最快速度過來。等另一家保全公司的人手過來,現在用的這家就解約。”
向汝喬點點頭,輕基金有一家長期合作的名為鐵盾保全的保全公司,這個公司非常低調,服務的對象非富則貴,不以規模取勝,可是在保全工作方麵卻十分受推崇。
虞言卿以前出國的時候,醫療救助團隊多以聯合國或無國界醫生組織的名義,安排的安保工作一般由當地的保安部隊或維和部隊擔任。她自己會帶部分全程護衛的安保人員,就來自這家公司。
可是這次,虞言卿的出行彆有目的,出行的計劃一直秘密進行,因此放棄了國內的安保公司。可是當這裡當地的保全公司不靠譜的時候,馬上換一家,雖然麻煩卻是最穩妥的辦法。
向汝喬說:“我馬上去辦。你好好休息幾天,今天我讓所有安排都停下吧,營地不開了。”
“彆不開呀。照常運行就好。一點小插曲,彆緊張。”虞言卿淡淡一笑。然後她狀似不經意地對向汝喬說:“對了,我受傷的事情,打電話告訴一下威廉。”
“行,放心,我會處理好。”以前虞言卿在外的時候,無論遇到多少生死一線的驚險情況,是從來不會對國內透露的,這次怎麼反而要告訴家裡的大管家了?向汝喬帶著點疑惑,然後答應下了。
虞言卿休息了兩個小時,午飯午休過後,她卻開始覺得百無聊賴起來。就像一個飛速轉動的陀螺,專注地忙碌了那麼久,現在受了點小傷就把她困在起居營帳裡,讓人難熬。
於是虞言卿下午又正常出診了,隻不過需要長時間站立的手術不能安排,看診還是沒問題的。虞言卿這一忙碌,就忙碌到了晚上。晚上洗漱完,向汝喬送她回營帳休息的時候,虞言卿問:“今天沒有找我的電話?”
“有。”向汝喬開始一條一條地給她報信息,都是公事上的電話,向汝喬最後總結:“就是這些,我都處理過了。”
“沒有了嗎?”
“沒有了。”
“知道了。你去休息吧。”虞言卿意興闌珊地揮手讓向汝喬出去了。
沒有找她的電話嗎?她讓向汝喬把她受傷的事情告訴威廉,威廉知道了一定會把這件事第一時間告訴裴音郗的。
一整天都要過去了,裴音郗知道她受傷了,竟然不聞不問嗎?
她也不知道自己默默期待什麼,裴音郗會緊張嗎,她會心疼嗎,她會像以前一樣想緊緊地把她擁入懷裡恨不得她所有的傷心和痛楚都轉移到她的身上嗎。
她也想過或許裴音郗不會永遠像以前那樣緊張在意她,隻不過,這樣不被牽掛,連受傷了也隻能得到無動於衷的反應,連第一時間的問候都沒有一句,實在是讓人……心酸。
作者有話要說:虞大小姐:狗狗居然不心疼我
裴狗狗:我是一隻作者大人不給出鏡,木得表現機會的單身狗,自閉中
沒有存稿的日子好可怕,每天睡醒就想到還有字沒有碼,哈哈,感覺像是每天必須起床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