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好之後老李頭又單獨把三個人的衣服搓了晾曬到小陽台上,賀綏在一邊幫忙,洗衣這些事兒他還是能做的,小海就在一邊玩水,也就幸好現在是夏天,要不然地上弄濕了看著就難受得很。
忙完了這些,大家也就各自休息了,老李頭穿著背心踩著拖鞋進去的時候賀綏叫住了老李頭,“大爺明天要去上班嗎?我明天也沒彆的事,小海就由我帶著吧,正好看看能不能試試彆的方法先看看他走丟的一魂一魄到底在哪個方向。”
最後這一句話叫老李頭沒半點猶豫的連連點頭,對孫子有好處的事,便是知道會麻煩恩人老李頭也會厚著臉皮應承下。
隻要能治好孫子,要讓他撐著這一把老骨頭做啥去回報對方老李頭都願意。
晚上賀綏就一個人在外麵客廳靠窗靠後門的鐵架木板床上睡了一宿,第二天早上老李頭早早的起來做早飯的時候賀綏早就已經起床了,正在小陽台那裡紮馬步。
小海睡得早起得也早,每天都是跟爺爺一起起床,看賀綏紮馬步,自己也顛顛兒的跑去撅著屁股跟著學,偏偏動作學得不到位,看得老李頭一早上臉上都是笑嗬嗬的。
早睡早起的生活習慣賀綏已經堅持了三十來年了,早上起來趁著太陽還沒出來的時候練習外加功夫,也就是紮馬步,而後打拳練劍,一套走下來差不多就是第一縷朝霞冒出頭。
朝霞本就是陽光灑向人間的第一縷陽光染成的,那時候開始陰陽二氣交替,晝夜人間輪轉,賀綏就會盤腿打坐修行,也就是他說的做功課。
先是一動,後是一靜,最後做完功課安靜的坐半晌,將所有收斂入體,平靜的開始一天的生活。
在泫朝的時候賀綏的生活就是有工作就出門降妖除魔,沒工作就在道觀裡指點一下兩個記名弟子的基礎修行。
道觀裡除了賀綏自己,就隻有兩個荒年裡收留的人了,不過這兩人沒資質,賀綏並沒有正式將人收入門中,隻當記名弟子,其實跟免費幫工差不多。
想想自己離開後道觀裡也不知道會落到何種境地,賀綏便是再順應天意也不由心裡多了點沉重。
除此之外,在泫朝賀綏更多時間就是在藏經閣裡翻書學習打發時間,可以說生活過得十分乏味。
不過乏味的生活變成了習慣,賀綏也並不覺得,畢竟人間裡有千萬種富貴,也是他這種天生窮命的人難以享受到的,想來想去,他能追求的也就隻有大道了。
老李頭起來的時候賀綏已經紮馬步有一會兒了,沒多久就滿了一個小時,賀綏就改打拳。
看賀綏那麼個大塊頭在狹窄的陽台上挪來推去的,腦袋還時不時的頂到掛在晾衣繩上的衣服,老李頭心裡還有點不好意思,總感覺委屈了人家。
天邊開始升起一縷霞光的時候,賀綏已經坐在了硬紙殼上對著東邊開始一天的修行,挨著他一步遠的左邊角落裡是老李頭的蛇皮袋以及一些疊放起來的硬紙殼塑料瓶之類的。
小海就在小陽台門口那裡跟著坐在硬紙板上,不過他打坐老忍不住睜開一隻眼睛去看賀綏,見賀綏還在閉目打坐,屁股忍不住動來動去。
賀綏感覺到小海的小動作,原本在心裡默念的經文直接就張嘴念出了聲,那是一中玄之又玄的古語,小海聽不懂,可那些經文卻好像直接穿過耳膜落到了他腦袋裡,一直混混沌沌的腦袋一陣清涼。
原本還坐不住的小海漸漸放鬆了身體呼吸不知不覺變得緩慢悠長,也跟著進入了一種奇妙的放空狀態。
老李頭聽那賀綏念出來的經也不懂,不過跟小海差不多,就是覺得聽著渾身舒坦,看自家孫子打坐的模樣還正兒八經的,並沒覺得自家孫子能學個什麼,隻覺得孫子能這麼安靜也是難得,心裡對賀綏是越發信服。
瞧著小賀就是有本事的,肯定能把自家孫子給治好,等到那時候他家小海就能恢複健康重新上學咯!
早飯老李頭煮的稀飯,給賀綏以及小海煮了個雞蛋,再炒了個青菜抓了一碟自己做的甜辣蘿卜乾,要是沒有賀綏,這青菜老李頭也是舍不得做的。
“小賀啊,你要鍛煉可以每天早上起來去附近的公園鍛煉,那邊早上基本沒什麼人,可以找個寬敞點安靜點的地方,那邊還能看見太陽從海麵上冒出來。”
老李頭把最後一碗稀飯端了過來,跟賀綏說道。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