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神作聆音也隻被查到了和港口Mafia有所關係,除此之外的消息則似乎被刻意封鎖一般,以死柄木他們目前的處境,根本分不出太多精力用以調查。
即便是知道了真相,知曉了祖母誌村菜奈和歐爾麥特之間的聯係,也知曉了AFO收養自己的背後隱藏的惡意,死柄木也並不打算就此離開敵聯合。
知道了這些又能怎樣?
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並沒有改變的可能,父母的死亡已經是事實,自己對英雄的憎惡也並非一兩天。難道要他眼巴巴跑到英雄那邊,對歐爾麥特說自己是他老師的孫子,希望他能看在這一點上收留自己?
開什麼玩笑!
這種事才會讓死柄木更加難以忍受。
與其這樣,還不如繼續留在敵聯合。
AFO已經入獄,斑木芙蘭和神作聆音也銷聲匿跡,即便是黑霧也並不知道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除了死柄木本人,這件事依舊是絕對的秘密。
更重要的是,神作聆音送給他的“禮物”,他還沒有回禮。
每每想到這裡,死柄木總會遏製不住內心陣陣升騰起的破壞欲。
以死柄木的性格,要他接受神作聆音的突然失蹤遠比她是港口Mafia乾部這件事更加困難。
後者隻能說明她的到來本身就帶著目的性,而前者卻能讓死柄木的理智徹底消失。
和死穢八齋會或是敵聯合不同,港口Mafia佇立在橫濱的時間太過長久,其本身已經有了相當完善的運轉規則與製度,不管是和軍警還是其他正規機構,都已經形成了相對穩定的往來。
甚至明麵上,港口Mafia也勉強算是正規注冊的機構。
而死穢八齋會與敵聯合卻不一樣。
他們是真正的犯罪組織,是絕對不能將自己的大本營暴露在光亮中的勢力。
死柄木弔的沉默讓神作聆音的主動開口顯得有些尷尬,還好她的現任男朋友捕捉到了這種奇怪的氣氛,適時地發出聲音打破了這一局麵。
“是你認識的人?”
治崎垂下眼眸看著聆音,金色的眸子裡是毫不掩飾的危險。
按理來說,她和死柄木不應該有任何相識的機會才對。
治崎下意識想到了自己和聆音的相遇,在其他人看來,他和聆音也應當是不會有交集才對。
“當然是認識的人,”死柄木弔這時候卻先她一步回答了這個問題,挑釁般抬起了下巴,覆蓋著機械手掌的臉隻露出了猩紅的瞳孔。
死柄木一字一句地說:“我是聆音的男朋友。”
仿佛完全沒有聽到這句話一般,聆音臉上的笑容依舊沒有任何變化,然而站在她身邊的青年卻沒有她這樣冷靜,即便是用鴉喙麵具遮擋了大半張臉,也能顯而易見看到臉上的怒意。
“我可不知道敵聯合的首領還有說笑話的天份。”
治崎冷冷地嗤笑了一聲,伸手將身邊的少女拉進懷中。
死柄木弔的眼神落在他搭在聆音腰側的手掌上,沒有眨眼。
他控製住了將手指伸向脖頸的衝動,吸氣、呼氣,這些是沒必要的事,但如果不用這種方法,死柄木根本發不出聲音。
比起將手指伸向自己的脖頸,他更想把手伸向治崎廻的脖子。
在他的個性作用下,治崎的皮膚一寸寸崩壞,然後整個人都變成一堆灰塵。
這才是死柄木現在最希望看到的景象。
“是前男友。”
少女平靜的聲音打破了僵局,她語氣輕鬆地說:“已經分手很久了。”
——騙子。
死柄木在心底反駁她。
她根本沒有親口對他說過任何一句和分手有關的話,也沒有任何要和他分開的跡象,但是當死柄木某天醒過來時,她卻人間蒸發一般失去了蹤影。
她是個技藝高超的騙子。
看著她和治崎廻站在一起的情景,死柄木弔甚至能想象到他們的未來。
——就像對待他一樣,她也會突然從治崎廻生命中消失。
或許其中也帶著某種詛咒一樣惡毒的想法,但死柄木自認他的猜測並非毫無根據。
就像他答應和治崎廻進行某種合作的原因一樣,神作聆音必定也是帶著某種目的出現在治崎廻身邊——同樣是為了死穢八齋會近來研究出的個性藥劑。
死柄木弔已經看穿了她的本質,神作聆音這種人就是這樣,所有人都是她的玩物,她將一切都掌控在手中,以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一切,卻又自以為是地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出於愛。
而最可悲的事就在於,絕大部分人都看不到這點,包括死柄木現今最得力的助手黑霧在內,他們無一例外無法看到這個女人的真實麵貌。
像她這種女人,絕對不可能真心實意地愛任何人。
這一點,死柄木弔尤為確信。
“嗬嗬……”
低低的笑聲從死柄木口中溢出,他攤開手,一派隨意的樣子,就好像他真的隻是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就是嘛,沒必要這麼緊張,死穢八齋會的二當家。”死柄木歪了歪脖子,咧開嘴道:“那我今天就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