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屬於我的(1 / 2)

她是屬於我的

(一)

“那家夥糟糕的資本家作息時間,我已經習慣了。”

禪院甚爾的這句話看似不經意,可在一個人孤零零住在麻倉本家大宅的麻倉輝夜聽來卻是十分刺耳。

俊美高大的男人仿佛在炫耀著自己與她最珍愛的妹妹這一個月的朝夕相處一般,露出了理所當然的笑容——不,他不是不經意,他就是故意的。

決定了,等咲耶對這個家夥厭倦了之後絕對要鯊了他。冷不防被禪院甚爾的小白臉技能茶藝精湛了一臉的麻倉輝夜冷冷地瞪著他,暗自下定了決心。

不過,在對妹妹的占-有欲這一點上,麻倉輝夜是絕不認輸。

“是啊,和我妹妹朝夕相處了一個月,但她還是對你毫無興趣。為了逃離你的騷擾,她甚至連伊麗莎白都沒來得及帶回來。”

結合剛才用【靈視】窺探到的一切,再結合麻倉咲耶昨晚的模樣,即使沒能讀完男人全部的想法和回憶,麻倉輝夜也知道該如何戳中男人的痛腳。果然,男人的眼中閃過了一抹說不清不知道是懊惱還是不爽更多的暗光,他抿了抿唇,慢吞吞地開始了以牙還牙式的雷區蹦迪。

“你的【靈視】都是這麼用的嗎?難怪大家都討厭你啊……說起來,你剛剛也算是侵-犯你妹妹的隱-私吧?有你這麼恐怖的姐姐還真是累啊。”

“咲耶從不介意我看透她的想法,她甚至會主動封閉自己的術式讓我使用【靈視】。”

麻倉輝夜麵罩冰霜,她一字一句,仿佛宣誓主權一般地道:“彆說你昨晚被我妹妹拒絕了,就算她一時興起讓你得到了她,那也不過是鏡花水月的幻夢罷了。你不過是她短暫的一時情迷,而我,永遠是她血脈相連的雙生姐姐。”

“咲耶,是屬於我的。而你,還有那個織田作之助,不過是這個世界為了取悅她而奉上的玩樂之物——”

“她屬於你?”仿佛聽到了什麼奇異的笑話一般,禪院甚爾嘲諷地眯起了眼睛,“嘖……裝得跟真的一樣,結果還不是為了麻倉家的利益,把她賣給五條家。咲耶她啊,對於六眼的小鬼沒有半點男女之情,你該不會連這種事都不知道吧?”

“男人嫉妒的嘴臉還真是醜陋啊。”

立刻讀懂了男人的意有所指,麻倉輝夜歪著頭一笑,惡毒的話語連珠炮一樣地懟了過來:“如果你想說的是咲耶跟六眼的婚約的話,隻要咲耶點頭,我立刻就可以為她取消這個婚約。再說了,六眼畢竟是六眼,即使不是五條悟,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你禪院甚爾。”

“我們現在說的是‘她根本不喜歡五條悟’這件事。”

禪院甚爾的臉上沒了笑容,如果不是因為這裡是麻倉咲耶的家,他可能已經不管不顧地在這裡動起手來了。其實麻倉輝夜的話沒有錯,就算五條家沒有降生六眼,就算麻倉輝夜要與禦三家的其他人聯姻,那禪院家也不可能讓他得到這個機會——更何況,他在離家出走之後還有相當一段時間的自我放縱,名聲在咒術界真的是差得不行。

麻倉輝夜倒是不在乎這個,說白了在她眼裡,禪院甚爾跟咒術界千千萬萬的人一樣,對她而言都不過是螻蟻般渺小的存在。一隻螻蟻放縱不放縱,在她眼裡又有什麼區彆呢?

“隻是目前暫時不喜歡罷了,萬一呢。有個詞還叫‘歡喜冤家’呢。”

輝夜不慌不忙地說著,故作姿態地搖著頭吹了吹茶水表麵的泡沫,“何況,我看五條家的那個六眼小子長得也是蠻可愛的,長成之後肯定是個美人兒。婚約解除得太早,萬一到時候我妹妹喜歡上他,後悔了可怎麼辦?”

又瞥了一眼甚爾,輝夜還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確認一般地續道:“不急……啊,等五條家那個小子長成了,也許甚爾君你那時就已經是人老珠黃了也說不定。天與咒縛雖然能夠大幅度地提升體質,但是男人年紀大了,各種各樣的毛病總是層出不窮,這麼一想,我也是給我妹妹留條後路。”

禪院甚爾:“……”

硬了,拳頭真的硬了。

這女人……這女人是在暗示他不行,以後甚至可能無法滿足自己的愛人嗎?!這種事情是個男人都忍不了吧!!!

禪院甚爾深深吸了一口氣,爆著青筋的手掌重重地按在了兩人之間的案幾上,眼看就要站起身來——而就在這時,他猛地感覺胳膊上一輕,卻是伊麗莎白突然跳了下去,雪球一般朝著一個方向滾去。

“早安,親愛的姐姐大人!哎呀,這不是我最可愛的伊麗莎白嗎?來讓姐姐親親……慢著,為什麼伊麗莎白會……在這?”

麻倉咲耶歡快的聲音和她那嗒嗒的拖鞋聲一同傳來,她招呼剛打了一半,立時就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然後維持著抱著貓咪的姿勢,機械地抬起了頭。

“甚、甚、甚……甚爾君?!你為什麼會在這?!”

(二)

原本應該出現在咒術高專的男人,卻在這個時間出現在了麻倉本家。

半是因為資本家吸血失敗的憤怒,半是因為心虛,麻倉咲耶緊緊地抱著伊麗莎白,決定立刻搶占道德的高地,先發製人道:“你可是老師啊!你你你怎麼可以第二天就翹課!”

“請假了。也跟學生們說過了,他們都沒有意見。”

“他們當然沒有意見了,因為你們根本就是雪橇三……”

“哈?”

“總之我是學校的監督,信不信扣你工資啊!”

意識到自己差點把心裡話說漏嘴,咲耶隻好有些僵硬地改了口,憤憤地走上前來。

“想扣就扣吧。”

在某種程度上,短期內已經實現了財富自由的禪院甚爾聳了聳肩。像是回應麻倉輝夜之前的挑釁話語一般,黑發青年隨即傾過上半身,朝著抱著貓的少女露出了一個有些意有所指的笑容。他的手指有意無意地從少女的頭頂輕輕順著她的發絲滑下,然後,輕輕撚起了一縷烏木般柔亮的發絲,低下頭,輕輕一吻。

“反正,如果不把你接回去,我可沒有心思去給那群小鬼上課啊……我的,咲耶公主。”

“……!”

男人溫柔好聽的笑聲帶著大提琴般低沉優雅的音色,宛如一條看不見的綢緞似的纏繞入心扉,遊刃有餘地一點點收束困縛。少女條件反射睜大的瞳孔中心,禪院甚爾那侵略性十足的笑容隨著他溫熱的氣息驟然湊近放大,心臟和視野的雙重壓迫感,讓咲耶的呼吸節奏控製不住地急促起來,不自覺地收緊了抱著布偶貓的雙臂。

感受到麻倉咲耶想要後傾避讓的意圖,禪院甚爾並沒有給她那樣的機會。他輕車熟路地伸出手臂,剛想摟住咲耶的肩膀,抬起她的下頜當著麻倉輝夜的麵給她一個深吻宣誓一下主權,卻不料眼前白光一閃,懷中的少女居然毫不猶豫地舉起了貓咪懟在了男人野性十足的俊臉上!禪院甚爾猝不及防,吃了一嘴的貓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