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到達府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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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漳縣到襄平府坐普通馬車要花三天兩夜時間,襄平府地理位置偏南,靠近渤海灣一帶,氣溫比漳縣早熱,春耕播種時機也比漳縣早。

秋華年一路看著窗外的風景,越靠近襄平府,農田裡的農作物就長得越高些,穿越之後,他現在越來越會下意識關注土地和莊稼了。

官道雖然寬敞,但畢竟是土路,免不了顛簸,秋華年在上車前把馬車車廂擦了一遍,將兩條褥子疊起來鋪在車廂底部,脫了鞋坐在上麵,再加上坐墊和靠墊,才不至於坐得腰酸背痛。

從漳縣到襄平府的路程是車局早就規劃好的,為了節省時間,馬車每天天不亮就出發趕路,淩晨交過夜後才會在定好的地點留宿休整,一天裡十五六個小時都在車上。

秋華年提前準備了豆腐乾、高粱飴和素餡餅,用這些可以冷吃、保存時間較久的食物充當一路上的吃食。

路程無聊,兩個人一起待在狹小的車廂裡,秋華年總是忍不住逗杜雲瑟說話,杜雲瑟永遠都是處變不驚的態度,秋華年問什麼他便答什麼。

有時候,秋華年會迷迷糊糊地睡過去,再睜開眼,會發現自己躺在車廂裡,頭枕著杜雲瑟的大腿,杜雲瑟一手拿著書冊,一手護在他耳邊,防止他因為顛簸磕到頭。

次數多了,秋華年也不再不好意思,感到困後直接拍了拍杜雲瑟的腿,調整好姿勢躺倒枕了上去,心裡雀躍偷樂,這可是正兒八經的美男膝枕!

杜雲瑟放下書冊抬手拉上車簾,讓車廂內昏暗下來,垂眸看著秋華年小半張精致秀麗的臉,唇角微微勾起。

晚上休息時,因為人生地不熟,需要留一個人在車上看行李,杜雲瑟便讓秋華年去客棧睡覺,自己簡單洗漱後在車廂裡休息過夜,秋華年本來想輪流守夜,直接被杜雲瑟堅定否決了。

就這樣過了三天兩夜,第三天傍晚時分,馬車終於進了襄平府城。

“前麵就是貢院了,我就送到這裡,街對麵有不少等著的空馬車,公子們想在哪處安歇可以自行雇車過去,如果不知道該去哪,這裡還有不少攬客的夥計,多問幾個總能選到合心意的。”

車夫知道杜雲瑟是來參加院試的,直接把他們送到了貢院附近最方便的地方。

秋華年和杜雲瑟下車,舒展了舒展發麻的四肢,

把已經提前打包好的行李全部從車上取了下來。

兩人正要找輛空馬車雇傭,一個十五六歲的機靈夥計已經迎了過來,“兩位可是從漳縣來的秋公子和杜童生?”

秋華年和杜雲瑟對視一眼後問他,“你是?”

“我是舒意樓的夥計,您二位叫我舒五就行,我家老板娘前兩天收到漳縣黃大娘的信後,就派我在這兒等候二位了。”

舒意樓就是黃大娘給秋華年提過的她在府城拜把子的好姐妹開的客棧,秋華年沒想到黃大娘後來還為此專門給對方送了信,心頭微暖。

與豪氣爽快的人打交道,就是這麼令人心情舒暢。

舒五說著過來幫忙提他們的行李,“我家客棧就在街那頭,咱們過去說話。”

舒五能準確說出舒意樓和黃大娘的名字,秋華年沒有懷疑他,但有些好奇,“黃大娘的信裡不可能有畫像,你是怎麼認出我們的?”

舒五嘿嘿笑道,“大娘在信裡說,秋公子是位長得頂好看的哥兒,杜童生是位長得極英俊的書生,我本來心裡也犯嘀咕,這個‘極’到底是怎麼個極法,一看見你們打車上下來,才知道信裡說的再真不過了。”

黃大娘沒有親眼見過杜雲瑟,但黃二娘見過,聽見這對姐妹這麼形容自己和杜雲瑟,秋華年輕咳一聲,略有些不好意思。

走了二百多米,秋華年看見了舒意樓的招牌,它臨街蓋了兩層高的樓,一樓大堂提供飯食,二樓是客房,樓後還帶著一個院子,三麵都蓋滿了排房,分成一個個隔間,也做客房使用。

看這裝修和規模,在襄平府已經屬於上等的客棧了。

到舒意樓門口,還未進門,秋華年就看到一個穿著錦緞衣裙的女子從櫃台後走出來,她看上去四十多歲,臉上略染風霜,身段苗條,風韻猶存。

舒五上去叫了一聲老板娘,女子對他們笑道,“兩位公子遠道而來辛苦了,大娘已經在信中和我說明了緣由,我和她是登堂拜母的交情,你們幫了大娘的忙,就是幫了我鄭意晚的忙。”

“院試前後你們有什麼事儘管和我說,若是見外,才是不給我麵子。”

“我這就讓後廚去做接風宴,舒五,把兩位公子的行李收拾到後堂去,手腳麻利點!”

鄭意晚盛情難卻,秋華年和

杜雲瑟隻好坐下,過了一會兒,幾樣酒菜上齊,舒意樓的老板舒華采也來作陪了。

“當初我們夫妻在襄平府白手起家,多虧大娘照拂,才打拚出這偌大家業,後來大娘為了妹妹返鄉,多年不曾再來府城。”

“聽聞大娘今年要來府城參加百味試,我們高興地不知跟什麼似的,若不是華哥兒做出紅腐乳賣給她,以她的脾氣,差點就來不成了。”

喝了幾盅清酒後,舒華采和鄭意晚的稱呼都隨意親切了起來。

二人的舒意樓開在貢院附近,每屆都會接待不少參加府試、院試、鄉試的學子,相關消息十分靈通。

舒華采一邊勸菜勸酒,一邊給他們講解,“院試要考兩輪,兩輪中間間隔一天,考完三日後放榜,榜上有名者可參加晚上的百味試,這些你們應當都知道了。”

“每年院試的卷子都是聖上欽點的學政批閱的,我聽住店的客人說,前陣子咱們遼州換了位新學政,襄平府的院試是他主持的第一場考試,所以他的喜好和寬嚴程度大家一概不知,這次院試怕是變數不小。”

杜雲瑟心頭一動,“舒兄可知這位新學政的姓名和來曆?”

舒華采回憶了一下,“隻說是京中來的,名叫馮銘均,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杜雲瑟微微點頭,沒有再開口,秋華年看出他心有所思,打算回頭隻有兩個人的時候問問他。

“舒老板,你知道今年襄平府有多少人參加院試嗎?”秋華年提了個關心的問題。

報名參加院試需要同鄉學子結隊互相擔保,還要請稟生作保,杜雲瑟的這些事宜是王縣令幫忙安排好的,他和同鄉學子交情不深,自然沒處去聽這些小道消息。

舒華采道,“今年整個襄平府來考秀才的童生有三百多個,較往年少些。”

朝廷有規定,秀才錄取比例在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之間,總人數少了,錄取的名額也就少了。

舒華采以為他們是擔心名額少了考不上,寬慰道,“雲瑟這個年紀就有把握考秀才,已經是少年英傑了,就算這次不中,等到後年的院試也可再考。”

縣試、府試、院試這一整套秀才三步曲是三年辦兩屆,今年是連著辦的第二年,下次院試要等到後年了。

秋華年倒是不擔心杜雲瑟通過

不了院試,按王縣令的說法,如果不是被大儒文暉陽帶走遊學,他十歲就該是秀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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