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醜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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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動靜不小,整個明鳳台上的人都看了過來,杜雲瑟聽到杜雲鏡的名字,眉鋒輕微挑動。

“雲瑟,此人可是你的同族?”有位剛結交的新秀才低聲問。

周圍其他人也發現二人名字相似,看向杜雲瑟。

杜雲瑟坦然頷首,“杜雲鏡與我同出一村一族,但我兩家之間素有仇怨,所以來府城後我還未與他交談過,也不知他此時為何沒到。”

至於具體什麼仇怨,常言道家醜不可外揚,杜雲瑟不會當眾細說。

不過私下裡大家聽了這話後怎麼議論,怎麼查證,杜雲鏡的名聲又會因此下降多少,杜雲瑟就管不著了。

杜雲鏡和他的家人是怎麼欺辱陷害秋華年的,杜雲瑟一直沒有忘記。

杜雲瑟幾句將自己與杜雲鏡之間的關係撇清,在場的人有的喜歡他的乾脆利落,也有的覺得他過於獨善其身,無論有什麼私怨,兩人畢竟同出一族,在外麵還是該互相幫襯才對。

麵對這些看法,杜雲瑟泰然處之,毫不動搖。

馮銘均對杜雲瑟的做法很是讚賞,在他看來,是非對錯是一個讀書人最該銘記的東西,一味徇私情開私法,最後定會損害公義,令朝廷威嚴無存。

杜雲瑟不為族親遮掩、但也不借機泄憤抹黑,正合了馮銘均為官為臣的準則。

馮銘均看著眼前一身清正之氣如雪中青鬆般的杜雲瑟,對比中午貢院門口醜態畢露的杜雲鏡,更覺得杜雲鏡如朽木般不堪入眼。

馮銘均的脾氣是出了名的倔,當初做禦史大夫時,因為平賢王出行儀仗不合禮法,馮銘均曾當朝參了他十幾本,同僚們怎麼拉都拉不住,氣得平賢王臉都綠了,元化帝沒有辦法,隻能下旨斥責平賢王,免了對方三個月的俸祿。

如果不是院試榜單已經貼了出去,杜雲鏡的秀才確實是他自己考中的,馮銘均甚至想直接把杜雲鏡的名字從榜上劃掉,免得取中此人為秀才成為自己學政履曆上的汙點。

馮銘鈞動了怒,小吏們不敢耽擱,出了明鳳台後立即騎馬去貢院查看杜雲鏡記錄在案的信息,再去他租住的地方探尋究竟。

這三個地方離得不算遠,幾個小吏到杜雲鏡租住的宅子時,時間才過去不到兩刻鐘。

宅主聽聞外麵來了幾個騎馬的官差

,嚇得親自出來迎接。

見他們問自己宅子的租客,宅主趕緊讓常在外院的小廝回話。

小廝擦了擦汗道,“杜公子中午看榜回來後神情憤憤不平,進屋到現在都沒出來,我以為他沒考中秀才,一直沒敢叫他。”

誰能想到杜雲鏡回來時那怒怨衝天的樣子,是考中了秀才呢!

“到現在都沒出來?”小吏皺眉,意識到事情不對。

他們在外麵這麼大動靜,杜雲鏡居然還不出來,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宅主怕惹麻煩,努力撇清關係,“幾位官差,這家人自稱是來府城考院試的,在我家租住了一月有餘,一直很正常,我真不知道他們的事啊!”

小吏擺了擺手,“他們住哪兒?直接叫門。”

“他們租了這兩間倒座房,左邊的是杜秀才的父母和弟弟在住,右邊是杜秀才和他表妹。”

“他表妹今年多大?”小吏聽得雲裡霧裡。

“具體不知,估摸著已過二八年華。”

“簡直荒唐!”小吏皺眉去杜雲鏡的那間屋子敲門,連敲幾下都無人應聲。

馮學政那邊可還等著回話,小吏沒耐心等待,叫來幾個人,直接從外麵把門閂踹開。

宅主心中苦不堪言,卻也不敢多說什麼。

一道木頭斷裂的悶聲後,倒座房的低矮的小門豁然洞開,時近傍晚,屋內沒有點燈,光線昏暗,隻能依稀看到小炕上有人影。

見這麼大的動靜下那人影還是不動,小吏心生警惕,“多來幾個人拿蠟燭進去。”

丫鬟們速速送來點燃的蠟燭,辦差的小吏們和宅主以及丫鬟小廝一起進屋。

數根蠟燭跳躍的光芒彙聚在一起,一步步逼近,終於照亮了炕上的情景。

“呀!——”一個年輕小丫鬟滿麵羞紅,差點沒拿穩蠟燭。

這炕上、這炕上怎麼躺著兩個交疊在一起的白花花的男女!

小吏們沒想到屋裡是這樣荒唐□□的景象,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

他們本以為杜雲鏡真出了事,小心翼翼進來,卻發現人家早就溫香軟玉在懷,睡倒在溫柔鄉裡了!

“你們認認,這炕上的男女是誰?”小吏做最後的確認。

得到宅主的示意,宅中小廝上前借著燭火

看了幾眼,“是杜雲鏡和他表妹李故兒。”

“此二人可是夫妻?”

“未曾聽說。”小廝眼睛一轉補充道,“前陣子杜雲鏡母親趙氏還想給李故兒許府城的人家呢。”

小廝沒有把看到李故兒下藥的事說出來,在官差麵前,多說多錯,他可不想被抓去仔細問話。

另外今天中午杜雲鏡踢了他一身草料的事,他也記著呢!不把下人當人看,就彆指望下人為他說話!

“學政還等著,我先回明鳳台稟報,你們在這裡看住杜雲鏡,把他們叫醒細細問話。”

為首的小吏出了宅子,上馬趕回明鳳台,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刻鐘有餘。

明鳳台上的人當然不會為了一個排名末尾的小秀才專門等待,百味試已經開始了,在正式評選開始之前,寬闊的水榭中先擺了幾桌酒席,供在場各級官員、新秀才和襄平府內有頭有臉的人物享用。

但來這裡的人的主要目的都不是吃飯,因而有許多人離席三三兩兩地攀談。

看到馮學政派出的小吏回來,大家不約而同放緩了聲音,都很好奇方才之事的後續發展。

百味試辦了這麼多年,不告假就不來了的新秀才還是第一次出現呢!

馮銘鈞的怒火已經消了些,等小吏上前後問他,“如何?那杜雲鏡現在何處?”

小吏有些為難,不知該不該當眾回報。

馮銘鈞見狀皺眉,“究竟出了何事,竟弄得畏首畏尾?給我如實講來。”

小吏組織了一下語言,“我們到了杜雲鏡租住的宅子,沒有看見杜雲鏡。宅中小廝說他中午看榜回來後神情憤憤不平,進了屋一直沒有出來。”

“因為叫門不應,我們擔心出了什麼事,隻能踹門而入,誰知卻看到……”

馮銘鈞是個等不得的急脾氣,“看到什麼?”

小吏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看到杜雲鏡……和他的表妹李故兒躺在炕上,還未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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