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孟歡畫完了畫,覺得不合適,準備扔了。

背後的男仆說:“夫人墨寶能不能賞給小人?”

孟歡用看老司機的眼神看他:“給你?”

“對,小人拿回家裱著,掛在牆上,以後夫人要是晉了王妃,這畫甚至可以作為小人的傳家之寶——”

“……”

一幅色圖,作為傳家之寶,你也太會舔了吧。

孟歡心想。難怪藺泊舟對於順從他的人如此厭惡,對忤逆他的人如此真心,就是你們這群舔狗害的。

他哼了一聲,“嘩嘩嘩”將色圖弄臟!

休想白嫖!

男仆:“……”

門口,有人進來了,稟報:“夫人。”

“啊?”

“王爺有請。”

藺泊舟現在不是會客嗎?為什麼突然邀請自己?

難道客人已經走了?現在剛好到午膳時間,叫自己去吃飯?孟歡隻能想出這個答案,心說這攝政王還挺黏人。

行吧。他丟下墨筆,洗乾淨了手,跟著下人往藺泊舟待的茶廳過去。

王府的會客廳內,藺泊舟坐在首座,手臂懶洋洋搭著梨花木太師椅,他雖然年輕,拿腔拿調還是有一手,坐著沒有青年高位者的單薄,反多了幾分難以企及的矜貴。

“夫人來了。”

“夫君。”孟歡應當地叫。

叫完人,發現他旁邊還有一位中年男子。

穿綢緞的衣裳,胡須飄飄,五官周正,頭發用蟬冠束著,唇角帶著一種虛無縹緲的笑,有種極好說話的溫良感。

他是禮部侍郎盧適,但孟歡一時沒認出來,隻見他拱手:“見過夫人。”

孟歡以為隻是藺泊舟手底下的官,點了點頭:“嗯。”

他習慣性地走向了藺泊舟,並問:“開飯了嗎?”

藺泊舟:“……”

奇怪的是,盧適的臉上顯出了驚訝,似乎有些錯愕,望著他:“夫人——”

孟歡扭頭:“咦?”

他好像認識自己?

孟歡瞬間變得謹慎了不少:“你有什麼事嗎?”

“這是盧侍郎,也是你父親的同年。盧侍郎與你父親交情甚厚,聽說你在王府,特意想見你一麵敘敘舊。”

藺泊舟半垂眼睫,帶了一種清淡的笑意,似乎對眼前的一切很感興趣,“夫人這是怎麼了?好像不認識他了?”

“嘩啦——”

孟歡聽到了雷聲在頭腦中鳴爆。

這是盧侍郎?原主父親最好的朋友!也是從小看著原主長大的人。

那自己行為異常不是直接被他看出來了嗎?

孟歡開始頭皮發麻,試圖說幾句話緩解僵硬的氣氛:“盧叔……”

他憋了半天,憋得耳朵都有點紅,才憋出句:“盧叔你怎麼來了?”

偌大王府,聊公務的會客廳,孟歡就跟在路邊小攤吃麵遇到熟人,隨口這麼來了一句。

盧適:“……”

藺泊舟唇角在笑,先前的眼睛裡是一點兒笑意思沒笑,可現在眼尾一彎,似乎真的覺得好笑,手裡放慢了盤著珠子的速度,單手抵住額頭。

盧適說:“下官來找王爺,有些公事要談。”

孟歡點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談完了嗎?”

“……”

盧適開始有點兒緊張的擦汗。談沒談完不是他說了算,是藺泊舟說了算。如此不會聊天,他實在難以將孟歡先前的孟賢侄聯係起來。

藺泊舟示意:“歡歡,坐。”

孟歡才想起自己該坐下,他望了望會客廳內,本打算坐到盧適身旁,但一想到和他麵對麵聊天的壓力,社恐魂發作,改為選擇藺泊舟,走到他身旁的位置坐下。

侍女立刻給孟歡添茶。

“謝謝。”

說完後孟歡喝了一口,緩解緊張的心情,抬頭發現盧適驚異地目視著自己。

“?”

孟歡:我又做錯什麼了?

盧適宦途通達,靠的便是不動聲色和察言觀色,可現在他眼神的震驚完全控製不住。

——那個性格直硬倨傲,天天痛罵藺泊舟的賢侄,居然在藺泊舟身旁坐下,還安心喝起了茶?

心甘情願做藺泊舟的妾?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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