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像以前那般和善,卻也不像剛才那般冰冷透頂。
在她強烈的要求下,一個星期後,秦嫻出院了。
總公司裡,秦嫻一身黑衣,眸子冷如星,劉助理跟在她身後,麵上沒有露出什麼表情,隻是微微縮大的瞳孔看出來他此時心中並不平靜。
劉助理平時雖然跟秦嫻交往不多,但也知道她以前是什麼樣的,輕言輕語,就是一個大家小姐,優雅貴氣。
這一身的氣勢不該出現在她身上的。
前半小時在股東會議上,她的表現可以說是另所有人大吃一驚。
“秦氏集團從不養廢物,”聲音並不大,但語氣寒如冰渣。
任誰也想不到她竟然在短短幾天中悄無聲息的就收購了一些不安分的股東拋售的股份,成功的變成了公司裡繼秦父的第二大股東。
這也是為什麼她能在公司裡的原因。
不過幾天時間,她就肅清了公司裡絕大多數不安分的人,把之前秦總一直苦惱的問題從本質上解決了,至少現在公司上下可以說是對她深深忌憚。
劉助理看著前麵走著的秦嫻,眼裡閃過一絲敬畏。
果然是虎父無犬女啊。
秦嫻走著走著,腳步頓住,身體虛晃了兩下,麵色蒼白如雪,手心緊握,在彆人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一道被指甲掐出的紫痕,緊皺的眉頭可以看出她此時承受的痛苦。
她雖然從手術台上活著回來了,可並不意味著她的病就好了,隻不過她比以前更能忍了。
劉助理跟在身後,自然看不見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她此刻遭受多大的痛苦,看到她腳步停了下來,麵上露出一絲疑惑。
秦嫻眼神轉動,瞥了身後一眼,“無事”,然後繼續向辦公室裡走去,惹來公司裡員工一陣注視。
辦公室裡秦嫻坐在搖動的辦公椅上。
業內有金牌律師之稱的秦律師坐在她對麵,一大篇話從他口中脫口而出,“大概事情我已經了解過了”,秦律師遞過一份整理好的文件,“根據劉助理所描述的,我……”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秦嫻打斷了。
“我不想聽其它,隻問你一句,能把秦…總保釋出來嗎?”,秦嫻話在舌尖轉了轉,神色冷靜問道。
“可以”
“那行,這件事就交給你負責了,我希望在三天之內能得到完美答複”
秦律師麵對著優厚的金酬,沉默了會才出聲,“好,我儘力”
劉助理聽秦嫻吩咐把秦律師送走後,拿著一份文件走上前。
“這是子公司星河最新的狀況,月平均績點整整下降了百分之三十,並在逐步的增加,許多成員都紛紛找好了下一家”
秦嫻揉了揉眉心,她大致已經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了,但她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他要這樣做。
“為他妹妹報仇嗎?”
公司落到如此境地,固然有謝家在中間摻和的緣故,但這些年來秦氏的企業增增日上,得罪了不少人。
如今秦氏落難了,自是多的人想趁此機會,痛打落水狗。
人心總是如此,上一秒可以與你坦言歡笑,下一秒就背對著你插上一刀。
“既然他們要走那就讓他們走”,秦嫻的聲音更冷了。
“可是他們若是走了,星河就真成空殼了”,劉助理猶豫了會,還是把話說出了口,“於聲要跟公司解約”
“於聲?”,秦嫻想到他妹妹於靜說的話,那些事情一件件的都驗證了,隻不過她似乎並沒有告訴她全部。
至少她就沒提到秦父會進監獄。
“你告訴他們要走可以,賠了違約金就可以走人”,商人無利不起早,秦嫻也不例外。
這天,辦公桌前,電話忽然響起。
“秦總,謝梵讓人送來了一份解約合同”,一道甜美的聲音在電話裡響起。
“送上來吧”,秦嫻掛斷了電話。
謝家大宅裡,謝父被謝嶼氣得差點心肌梗塞了,“逆子,我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兒子”
謝夫人精致的妝容上也難掩憔悴。
謝嶼聽到,不怒反笑,嘴角露出絲絲邪氣,襯得那麵若妖魅,“父親,您該退位讓賢了”
一言一行像個紳士,彬彬有禮,然而在眾人看來怎麼看都是一副鬼上身的樣子。
在謝父的四周,一群人將他們重重包圍,彆墅地上,還躺著謝家二十來號保鏢。
等到謝嶼拿到滿意地答複時,才轉身離去,走出謝家大宅的門口,腦海深處,謝梵聲音響起,“你想做什麼?”
“自然是會會將我們拉入這裡的人了”,謝嶼眼神微眯,盯著手上的紅線。
他記得在玄靈界的身體,手腕上似乎也有這麼一條紅線,“事情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
謝嶼本不叫謝嶼,他的原名叫做鴉嶼,是一隻豔鬼,而謝梵同樣也不是他的副人格,而是一個正派弟子殷梵。
兩人於一處秘境中纏鬥,最後被無數紅色絲線纏中,醒來時就在這個奇怪的地方,像是經曆了一場輪回。
而鴉嶼發現這個世界似乎都是圍繞著一個人來運轉,而這個就是秦嫻。
他能發現的事情,殷梵自然也發現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