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馨自以為她做的事不會被人發現,可在葉父葉母的眼皮子底下又怎麼會瞞得過去?
這段時間她一直關禁閉,不知道外麵的世界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星河本就是秦氏收入的一大來源,於聲這個大台柱走了,名聲更是一落千丈,還不提那些走得零零碎碎的練習生。
寧願賠違約金也要跟星河解約。
星河成為業內人人避之不及的地方,生怕跳入這個坑裡。
若秦嫻沒有恢複前世的記憶,怕真像於靜所說的那般,牆倒眾人推。
當劉助理聽到秦嫻要砸錢開鋼琴演奏會時,他下意識反對。
秦父前兩天已經從局裡出來了,隻不過從局裡出來後,秦嫻就跟他進行了一番談話。
劉助理見到秦父時,就見他一直表現得很佛係,把公司交到了秦嫻手上後,自己不知道跑去乾嘛了。
在大小姐和秦總之間,劉助理還是更傾向於秦父,畢竟老謀深算嘛。
她這一決定,先不說公司裡的事情忙碌,以秦嫻現在一點名氣都沒有,開演唱會又能有多少人聽,這注定是一個賠本的買賣。
而且劉助理對秦嫻的鋼琴專業程度也抱有懷疑。
劉助理的憂慮秦嫻也知道,所以她沒有打斷他的話,等到他把話說完才道,“正因為如此所以我們才更要打出名氣,其他的你不用擔心,一切後果自有我來承擔”
“可這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見效的”,劉助理見她聽了他的解釋後主意更加堅定了,企圖用這個理由打消她的念頭。
然而,秦嫻:“你不知道現在還有個軟件叫直播嗎?熱搜再買一下,海報貼一下”
“如果沒成功,那隻能說明錢砸得還不夠多”,一股大款的氣息撲麵而來,讓劉助理知道了什麼是土豪。
不到一個星期,可以說大街小巷裡貼滿了畫報,就連大街上的橫屏也放印著秦嫻深冷的臉。
微博上,熱搜不斷,幾個小時換一批,但秦嫻的熱搜卻一直高居前三。
街上,一輛黑色轎車停了下來,殷梵坐在黑色轎車裡,盯著橫屏上的女人,麵癱著一張臉。
“怎麼,舍不得?”,腦海裡,鴉嶼在一旁冷嘲熱諷。
這些天,秦氏大換血,謝氏又何嘗不是,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鴉嶼才上任兩天,鐵血的手段可以說是讓人不寒而栗。
但之後就一直是殷梵主導身體,他的手段相對於鴉嶼更加沉穩些,並且留有餘地,任憑鴉嶼怎麼攛掇,也沒有改變主意。
“凡事適可而止”,殷梵在心中與鴉嶼對話,若手中沒有握緊拳頭,鴉嶼估計以為他真如表麵上看的那般事不關己。
他終究還是心軟了。
但對彆人的心慈手軟,最終都會化為對自己的冷酷殘絕。
在秦嫻名聲逐漸增大的同時,世界各地的收藏家都露出了震驚表情,本是坐在輪椅上,一下子站了起來。
兩百年的東西,算是古董了,能買得起珍貴無比的畫像,他們家財雖不至於萬貫,卻肯定是有些網織般細密的人脈。
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是老一輩人物,頭發已白了滿頭,重孫子或是重重孫子都有了好幾個。
然而此刻都齊齊發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本已快步入死亡殿堂的老人硬是撐著一口氣,催著孫子們訂去往華國H市的機票。
若在死之前能夠聽到顧大師的一首鋼琴曲,他也沒有遺憾了。
H市,楊家,一直對待楊帆像是撿來的孩子的老頭子,興奮得都哭了,老淚縱橫,“我要去見我的偶像了”
楊帆瞥瞥嘴,至於嗎?他之前跟他說了,老頭子還不信他,楊帆感覺現在腿還是疼的。
彆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那個就是個假貨,什麼顧紅樸?人家都死了兩百年了,難不成還詐屍活過來了?但這裡沒有人願意聽他的話。
不管是真是假,見過了才知道,他們都這麼大把年紀了,一腳踏入棺材,就算秦嫻是鬼,也不怕。
那些人預感的是如果錯過了這次,他們就算死都不會瞑目的。
公司裡,劉助理查到後台傳來的票訂信息,看著滿座的訊息,驚了。
他這次可是聽了大小姐的話,布置了個萬人座,他以為這次演出能到一半就了不起了,居然沒想到票都訂滿了。
劉助理隨手看了幾個名字,手上抖了抖,這些人的名字怎麼這麼像一些大佬的名字。
不過他看到一排過去都是一個姓,一排過去都是一個姓,才放心下來。
這麼多同姓,應該是重名吧。
他自是不知道那些大佬們把族裡的那些子孫全都攛掇來了,近到兒子輩,遠到四代以外。
鴉嶼得到消息時,想要搞破壞已經來不及了,不過他有先見之明,提早搶好了一張票。
在他暗自得意時,殷梵自然不會提醒他,之前他頂著一副興致索然臉,蹲在地上,尋找最強信號的那副樣子很蠢。
另一邊,秦嫻也在為演奏會作準備,了解過顧紅樸的人,就會知道她的一些習慣。
萬人座是必備,她還有個小習慣,那就是她每次彈完鋼琴後會有個動作,小拇指習慣性翹起。
這成為了眾多粉絲們認出她的證據。
事實上秦嫻也沒想到,即使過了兩百年,卻還是有人會記得她。
萬人座上,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