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年輕人是看到街邊海報,熱搜,才訂了票,他們進入場地裡很興奮,激動地說話。
然而,旁邊再旁邊都是寂靜無聲,感覺會場裡就隻有他們幾個人在說話一樣,
沒過一會兒他們就興致缺缺,安靜下來了,然後朝四周看去。
這裡真的是演奏會嗎?為什麼我會覺得這像是個哀悼會?
跟同伴一起來的人,兩人相對一眼,露出了同樣的困惑。
周圍人一個個的穿著黑色西裝,甚至有的人胸口處還彆著一朵白花。
黑暗中,依稀能看到他們麵色莊嚴,好像保持安靜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
若是如此也就罷了,可為什麼他們在這裡看到了許多頭發全白,年過上百,臉上布滿皺紋的老頭?
這年代,老頭也追“星”?還是這些壓根就不是人?
越想越嚇人,好不容易等到畫報裡的那個秦嫻出來,卻又被她哆嗦了個機靈。
為什麼連她都穿著一身黑衣?
真不怪他們大驚小怪,他們也聽過不少演奏會,可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詭異的演奏會。
萬人席裡,寂靜地可怕。
在一排的黑色西裝中,鴉嶼一身妖豔的紅色衣服顯得格外注目,他聽不懂音樂,但奈何謝梵但奈何謝梵聽得懂。
“在你聽來,這首鋼琴曲子如何?”,鴉嶼問完後一直等不到他的回答,等到他都忘記自己有問過這個問題時,殷梵忽然吐出了一個字。
“絕”
鴉嶼挑挑眉,“絕望還是絕唱?亦或是兩者皆有?”,不過這時腦海中的人沒再回答他的話了。
會場裡,楊帆就坐在他爺爺身邊,看著老頭子微微顫抖的手,他生怕他一激動就翹辮子了。
“有生之年,我見到活的顧大師了”
楊帆聽到後,翻了個白眼。
不知何時,鋼琴聲停了下來。
謝嶼早在中途的時候接到一通電話後,就離開了,所以也就沒見到接下來出現的一幕。
秦嫻坐在鋼琴凳上,鋼琴聲已經停了,演奏會結束了,然而在場的人卻一個都沒動。
絕大多數人沒有動是因為他們知道秦嫻就是他們要見的人,而另一些人則是因為不敢走。
寂靜的會場一個人走太突兀了,他們錯過了最佳的時機。
半晌沉默中,終於有人動了,不過他並不是走向出口,而是走向秦嫻所在的台上。
那是一個年紀過百的老人,至少需要兩個人同時攙扶才能走路,頭發稀疏,少的可憐,眼睛半睜不睜,看樣子命不久矣,像是隨時都可以閉上眼睛。
就是這麼一個老人,他此刻雙手握住秦嫻的手,像是對待長輩一般的敬重,半睜不開的眼睛下含著幾滴淚。
“是您嗎?”
“嗯”,秦嫻輕聲道。
莫名其妙的對話,卻讓那些身上彆著白花的人興奮了。
“有生之年,能夠實現自己的夢想,我心中終於沒有遺憾了”。
台上老人說完,嘴角裂開了笑,然後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
他的孫子十分傷心,卻還是為他感到高興,隻見他對秦嫻鞠了一躬,在眾人目光中把自家爺在眾人目光中把自家爺爺的身體帶走了。
秦嫻心中有著片刻的沉重,它蓋過了病體上傳來的疼痛,那種滋味,苦澀的令人發燙。
在這之後,會場的人在自家長輩的帶領下朝她鞠了一躬,然後紛紛散去,沒有擁擠,一如進場那般有序。
其實,在這之前,不僅這位百歲老人的兒子找到了她,讓她滿足這個快要逝世的老人的心願,有許多在場老人的親人同樣請求她。
但他們不知,她的確就是那些人要找的人,如假包換。
演奏會過後,所有聽過這場的人都紛紛忌諱莫深,一幅好像從沒有這場演奏會一樣。
就連一開始看熱鬨的楊帆想到這場演奏會,都歎了口氣。
他看著家中老頭子打電話罵了公司裡的老爹一通,然後讓他出資讚助秦氏。
彆人不知道,楊帆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爹也是那些針對秦氏公司的一員。
楊氏公司裡,楊正接起電話就被自家老爺子罵了一頓,一臉懵。
他聽到老爺子的吩咐,心疼地看了一眼要與嘉盛簽的合同,然後地默默讓旁邊的助理取消了下午三點的行程。
這樣一幕同時在H市各家公司發生。
不用楊氏公司取消行程,嘉盛就派人打來了電話,取消了與公司的合作。
秦氏裡,自上一次秦嫻與國外嘉盛入駐H市的合作案被奪之後,秦氏陷入了僵局。
這次鋼琴演奏會雖是賺回了成本,並翻了十倍,卻還是填補不了公司裡麵的漏洞,資金空缺像個無底洞般想要吸光秦氏剩下的血。,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