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快,這幅僵局就被打破了。
劉助理一早上接到各個公司的電話,接到手軟,他顫抖著身子,聽著電話裡人民幣的聲音,眼裡露出興奮的神色。
“秦氏有救了”
秦嫻聽到這些消息,沒有意外,眼裡露出了了然,她已經猜到了為什麼。
聽著劉助理的碎碎念,秦嫻頭疼地將他趕了出去,然而才剛靜下來沒多久,放置在桌上的手機響了。
電話裡,秦嫻聽到秦父難掩興奮的語氣,心中閃過不好的預感,這絲預感在見到秦父時成真了。
這時候秦父不複原先表現出來的佛係,甚至比先前更精明,如果這絲精明放在正當的地方,秦嫻還不會那麼頭疼。
“爸爸已經幫你找到了合適的配型,你隻要乖乖地等著做手術就好”
秦嫻聽到這個消息,臉上沒有露出高興神色,心卻是沉了下來。
她來不及解釋,急忙問清秦父把人關在哪裡,幾乎是飆著車趕向那裡,秦父也開著車跟在她身後。
“但願這一切是她想太多了”
在唐可打工的工廠附近,一間雜物室裡,鴉嶼被綁在了柱子上,在他四周坐著一群雇傭兵。
鴉嶼靠著柱子,閉目養神。
論身手,他自昀這些人都打不過他,可是他忘了,這世上還有一種名為麻醉.槍的東西。
他現在這具身體也隻是一個凡人,根本抵抗不了所謂的麻藥,所以浪到最後他翻車了。
殷梵跟他在同一具身體裡,自然是感同身受,意識裡,他皺了皺眉頭。
秦嫻趕到時,他被綁成粽子,周圍除了秦父雇來的傭兵,沒有其他人,她鬆了口氣,才把注意力放在鴉嶼身上。
“原來是你?”,鴉嶼聽到秦嫻讓那些雇傭兵離開,隻留下拿一把刀的時候,他睜開了眼,就見到她拿著匕首向他走來。
“怎麼,想要殺我泄憤?”
一身紅色衣裳染上了灰,但眉眼的玩味仍沒有散去,儘管他現在狼狽如斯,卻一點也看不出階下囚的意味。
秦嫻在他麵前站定,見他視線落到了她手上的匕首上,神色微動,匕首抵在了他的胸口上。
鴉嶼雖是一隻豔鬼,但能與正道人士第一人成為對手又怎麼會是簡單人物,更何況他在玄靈界的軀體本來就已經死了,經曆那麼多場廝殺,受傷隻是家常便飯,又豈會被她嚇到。
他感覺到匕首抵在心口的刺痛,眉眼上挑,還有空教秦嫻怎麼殺人,“你的匕首偏離了心臟一厘米,即使刺下去也不不能一擊致命”
秦嫻聽到後,把匕首往左邊調了一厘米,在他以為她要公報私仇的時候,身上的繩子斷了。
秦嫻抿了抿嘴道,“你走吧”,但似乎有點晚,她話才剛剛落下,外麵的大門就被踹開了,湧入了一大堆人。
唐可被謝夫人挽住,一幅小心翼翼地樣子,謝夫人摸了摸她的手,安撫著她。
葉馨也在人群當中,她叔叔葉莫穿著一身警服,舉著槍,“彆動”,待見到裡麵的場景後,才放下手。
“謝嶼哥哥,你沒事吧”
秦父趕到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幅場景,他因為開車比較慢的緣故,比秦嫻晚到了一會兒,現在他心中充滿了慶幸。
“阿嶼當然沒事,就是不知道你們在乾什麼?”,秦嫻靠在了他身上,兩個人親密無間,另一隻手在眾人的視線之外,匕首抵在他的腰間。
他身上麻藥的藥效還沒有過去,所以鴉嶼也隻能撐在她的身上。
“你們綁了謝嶼哥哥,還不認賬?”,葉馨氣不過,在葉馨嘰裡咕嚕的時候,秦嫻眼裡閃過不耐煩。
她冷淡的臉上一變,一手撫在了腹部,作出了孕吐的樣子,反應極其強烈。
“這該不是有了吧?”,謝夫人驚愕地出聲。
鴉嶼這個境地也不忘湊了個熱鬨,臉上充滿笑意,大手放在她腹上,“是啊”
在場眾人驚呆了,怎麼就突然冒出了一個孩子。
葉馨一副被塞了米田共的樣子,瞪了秦嫻一眼,哭著跑了,謝家眾人盯著她的肚子,也是一件複雜。
這時,秦嫻才添了一句,“可惜不是你的”
秦父聽到的時候愣住了,不過隨後就反應過來了,也就葉馨傻傻的相信了,以現在秦嫻的身體狀況,即使是真有了孩子,這也生不下來啊?
秦父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說,卻也沒有戳穿。
隨後鴉嶼一個旋轉把秦嫻攬入懷裡,兩人麵對麵,可在彆人眼裡看起來十分般配麼兩人卻不如眾人想象的那樣關係親密。
秦嫻昂著頭,對上他的視線,隻感覺周邊危險氣息彌漫,待她看清他眼中的惡劣,瞳孔微縮。
“他是裝的?他壓根就沒有中藥,可是他為什麼要配合?”
鴉嶼見到她震驚的眼神,挑了挑眉,“我還以為小秦總會給我套上一個渣男名頭呢?”
他是中了藥不假,可這還要看個人體質,鴉嶼這幅軀體會普通人強上那麼幾分,所以藥效也就弱了不少。
秦嫻臉色微僵,心中一緊,麵上卻不顯,步伐往後退了兩步,遠離他的位置,道,“謝總說笑了”
“剛才還是阿嶼,現在就變成謝總了,小秦總可這話可就另人心碎了”
鴉嶼低笑一聲,突然覺得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也不是那麼的無聊,可是當他記起意識裡的那個“副人格”時,笑容還是斂去了。
旁邊的謝家眾人,剛找到了失蹤了二十多年的女兒,知道誤會了秦家,所以麵對秦父和秦嫻時有些尷尬。
尤其是謝夫人一臉愧疚地看著秦嫻,而唐可站在一旁,仍畏畏縮縮的,一臉畏懼地看著秦父。
“這就是當年的女童?”,秦父不是生來就是壞人,他看到唐可心裡略微複雜,實際上即使當初秦父沒有從人販子手裡買下她,她也會被賣給彆人。
可始終意義上是不一樣的。
不過唐可因為失憶,記不起以前小時候的事,鴉嶼看到她的時候才想起這麼一個人,不過見到人之後,也似乎明白她為什麼要那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