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和5T5離婚前夜(1 / 2)

禪院千流的敷衍沒能起到什麼安撫效果,反而更叫他緊張又疑慮。

“是因為禪院繪理嗎?老子肯定不會喜歡她啊……”

“我很忙所以總不回家?是因為這個嗎?”

“不對,七年之癢?”

對方拋來的問題一個接一個,禪院千流抿唇笑了下:“彆瞎想,我們非常好。我隻是有點累,不想承擔這麼多工作了。”

因為後半句確實真心實意,一整段話的可信度也隨之提升。五條悟狐疑地盯了她半晌,沒有繼續問下去。

他大概也覺得自己方才焦急的樣子有點跌份,想說幾句找補的話,顯得自己沒有那麼在意她。然而看了眼她的臉色又停住了。

禪院千流倒是沒那麼多百轉千回的想法,禮貌地打發他回去,又伏案一下午處理完工作,簡單收拾下趕赴鈴木園子的約。

這位大小姐是鈴木財團新掌舵人,繼承鈴木財閥之後,業務能力在父親的手把手教導下突飛猛進,性格也十分豪爽……

禪院千流:“不過……這是在做什麼?”

會所包廂內,七八個銀白發英俊男人一字排開,襯衫外套著西服馬甲,年齡倒是參差,甚至有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

“這不是聽說你要離婚了,所以給你找了點符合審美的帥哥嘛。”鈴木園子的胳膊搭上她的肩膀,“隨便挑,我覺得都挺帥的哦。”

禪院千流很想問她是如何聽說自己離婚的消息,然而眼前的失態讓她更加關注另一個問題:“不是,園子,你為什麼覺得我會喜歡這種類型……”

“你不就是喜歡白頭發娃娃臉嘛!”

禪院千流哽住:“……沒有這種事啊。”

“真的嗎?”鈴木園子迷惑了,“這是白蘭告訴我的。”

原話是“nagi醬當然喜歡我這種類型的啦”,但是鈴木園子完美發揮了聯想能力,借由白蘭·傑索和五條悟的外貌特征,推斷出“千流的xp是白毛”。

這誤會可大了。

禪院千流指著站在中間的銀發天然卷:“彆的我不想說……他是怎麼回事?”

吊兒郎當的天然卷立刻正了正外套,原本肌無力的死魚眼都有了幾分精神,清嗓道:“您好,我是阪田銀桑,竭誠為您服務。”

禪院千流:“……”

鈴木園子解釋:“呃這個,原來沒想選他的,不過他自稱是什麼‘蟬聯三年最受歡迎男公關第一名’,儘管我也存疑啦不過還是把他叫過來了,你喜歡這個?”

一腔話語卡在喉嚨間出不來,好半天,禪院千流才抽了抽嘴角:“謝謝你,園子。”

“不用客氣!”鈴木園子絲毫沒聽出她的無力,“你最喜歡哪一個?還是都要?我來買單。”

她拒絕道:“其實都不……”

“那不如就這個銀桑君吧!”鈴木園子拍板,“好了,其他人可以走了,銀桑君留下吧。”

在禪院千流的無奈歎息中,銀發天然卷坐到她的邊上,態度極儘敷衍,一看就是被迫營業的狀態。

“哢嚓。”

是鈴木園子比了個v手勢自拍。禪院千流對鏡頭十分敏感,早就調整出聯係過千百次的笑容,目視攝像頭,坦然微笑。

“不愧是千流,永遠沒有崩圖。”鈴木園子對著照片感歎。

她打開美圖軟件,把亂入合影的銀發天然卷裁掉,不過一頭耀目的銀發仍然出鏡了。眼睛放大點,下巴收尖些,推一推臉……

禪院千流在這間隙,和阪田銀桑不尷不尬地聊了幾句,想起結婚頭幾年的事。作為過分成功的商人,總有人為了在她這行方便而送禮,有時候是文玩雅賄,有時候送的是人。

纖細骨感的少年、俊美無儔的優雅青年、桀驁不馴的……什麼類型都有。手握權柄的男人總放縱流連於美色,自然也覺得她不能拒絕男色。

禪院家那幫老東西尤為離譜,他們一開始決不能接受一個弱小的女人淩駕於自己之上。

在她展現出無懈可擊的鈔能力、兄長伏黑甚爾單槍匹馬全滅「炳」之後——

他們同意了,並且接受得過分良好。

畢竟禪院千流再怎麼樣都象征著家族,她所擁有的一身榮耀,令禪院家跟著生輝。

推彆人上家主之位,並不會比她做得更好,因而儘管禪院千流拒絕繼承這個位置,在族人眼裡,她就是名副其實的家主。

禪院長老們建議道:“可以養幾位外室,為您開枝散葉。”

禪院千流:“…………?”

她自然沒把這些人的話放到心上,因此禪院長老們開始行動,照著「五條悟」為標準,替她搜羅各種各樣的美少年,無一例外地被拒絕。

時間一久,「五條悟」也知道了,禪院家剛剛重組起來的「炳」又遭遇一次滅頂之災,順帶收拾了口嗨的禪院直哉。

“千流……”罪魁禍首「五條悟」還相當委屈,黏黏糊糊地撒嬌,“他們給你送人,我不高興了。所以下手稍微重了一點,你不會怪我吧?”

……

而眼前的五條悟非常不高興:“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是怎麼回事。”

他像是邁著碎步在主人身邊轉圈聞氣味的貓咪一樣,上下掃視她:“你去找彆人了。”

「六眼」還能看穿這種事嗎?禪院千流是不相信的。

她在五條悟充滿指責的目光裡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換上家居拖鞋,腦海中閃過幾種可能,她隨手打開line一看,便明白了。

鈴木園子發的動態裡麵,男公關的耀目銀卷發出鏡了,並且看得出是坐在她的邊上。

“我去應酬了。”禪院千流說,“悟君吃過晚飯了嗎?”

風輕雲淡的態度讓五條悟看起來更不高興了:“你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禪院千流很平靜:“沒有。”

“真的沒有?”

“嗯。”

於是他氣憤地坐到了沙發上,蒼藍雙眸像是冰河一樣冷淡凝重。

這就是不高興、想讓人哄的意思了。禪院千流心中一清二楚,卻提不起興致對他說兩句軟話。

她去廚房下了碗麵,五條悟就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目光灼熱得能穿透毛衣,幾乎灼傷後背的皮膚,禪院千流感覺到了,卻沒有回頭。

“晚上簡單吃點吧。”她把海碗放到桌上,脫下圍裙,“不想吃的話可以叫外送,或者等小惠回來了你們一起出去,我今天很累,先休息了,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