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2 / 2)

鏡熙就與陶鷗說起當時情形,笑道:“若王爺不是清芸樓的東家,何至於能有

讓清芸樓單獨為他做菜的本事?我便想著清芸樓是王爺的。”

陶鷗恍然大悟。

既然是寂王殿下自個兒告訴穆小姐的(),那就難怪了。

細想此中緣由♀[((),陶鷗對穆小姐愈發謙恭,又思量著這事兒得和哥哥知會一聲,讓哥哥更加心裡有數才行。

鏡熙輕舒口氣,暗想:

得虧這家夥口風不嚴,親自把清芸樓的事情透露給我。如今我用他來做借口再好不過。

內心泛起緊張而後驀地心裡一鬆,鏡熙頓時覺得小腹一陣墜疼,難受難忍。

此般情況最近已經隔三差五出現了好幾回,今日這一次尤其難忍。不久後腹下有熱流出現。

她前世經曆過,自然知道是癸水的關係,忙讓人去準備著換洗。

連翹和竹苓對視一眼,都很高興。

前些年小姐為了太太過世的事兒傷心許多年,現在都快十四了還沒來月事,她們這些身邊人多少有些緊張。

雖說是烏鴉嘴,可是不免擔心著。若到時候成親時還沒來癸水可如何是好。

眼下來了,她們當然是高興的。

等到鏡熙懶洋洋歪在塌上的時候已經是一炷香後。卻聽人來稟說王爺來了,隻能慢吞吞起身,到外間羅漢床上靠著,靜等他的到來。

繆承謙是“聽”她說起清芸樓且有事和她商量才過來一趟的。

其實清芸樓是他特意透口風給她的。想著她既然喜歡清芸樓的菜式,往後也該想吃什麼就直接遣了人去要才好。

與其之後束手束腳的那麼麻煩,還不如一開始就讓“現在”的她知道這個事。

不料他一進屋就看到女孩兒孱弱的模樣,不由心驚,“這是怎麼了?”於是一撩衣袍在羅漢床上坐下,質問陶鷗,“你怎麼做事的。”

鏡熙不願這家夥無緣無故遷怒旁人,忙道:“我身子有些發虛,沒什麼大事。”

繆承謙的臉色頓時有些控製不住的古怪起來。想要看她,又有些不好意思,索性垂了眼眸不吭聲。

前世她的大小事情都有敬事房安排,自然逃不過他的眼。

每個月那幾天她不舒服的時候,他問起時,她都說是身子發虛……

如今她也已經是大姑娘了。

繆承謙有些不自在的彆開眼,吩咐陶鷗和兩個丫鬟,“你們先去外麵。我有事和你們小姐單獨說。”

陶鷗和兩個麵露擔憂的丫鬟隻能前後出了屋子,到廊廡下候著。

鏡熙估計這家夥是聽龐總管說起清芸樓相關,才來質問她為何用他做借口的。正暗忖該如何應對,就聽他說:“我母親為我出府去定王府了。”

這個話題轉換太快,甚至與清芸樓毫不搭邊,以至於聰敏若她,也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繆承謙看著女孩兒呆呆愣愣的樣子,不由莞爾,輕笑著說:“我母親從定王府回來後,到了晚間,許是會找你詳談。你去了無論聽到何事,都莫要太過驚訝,也不要強烈反對。

() 可能答應我?”

鏡熙狐疑地望著他。

這臭男人向來喜歡挖坑給她跳。

如今他放著清芸樓的事情不提,偏要提繆老夫人找她談話這種事兒來講,分明是來者不善。

“我不答應。”她十分肯定地給了他回答,“我都不知道是什麼事,為何要答應你。”

繆承謙不由搖頭溫溫一笑。

他早就知道她會是這個反應。

不過,為了晚上府裡不要鬨得太過轟動,他覺得還是提前說一聲讓她略有個心理準備的好。

“你心裡有數就行。不過,母親年紀大了,當不起驚嚇。晚上你若生氣,切記不要和她老人家爭吵,隻管來找我理論。”

繆承謙說罷起身。

離開前還不忘回頭叮囑了句:“紅糖這種東西,外院沒有。若你這幾天需要的話,可以遣了龐總管去清芸樓取,那兒多得是。”

鏡熙怔了怔。

他明明什麼都沒說,卻像是什麼都說了。

夕陽西下。落日餘暉將院子染成暖融融的橙黃。

繆承謙心滿意足,負手微笑離去。

鏡熙此時反應過來,登時怒極。打開窗戶,抄起旁邊迎枕就他身影方向砸了過去,對著他清雋的麵龐脫口而出:“繆承謙!你個混蛋!”

繆承謙頭也不回地朗聲大笑。

院裡院外的丫鬟和飛翎衛們都噤若寒蟬,不知這倆主子鬨了什麼,誰都不敢抬眼誰都不敢吱聲。

不過。

王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那麼開心過了。

相比較鏡熙這邊“歡聲笑語”的鬆弛與和緩。如今的明安伯府內,卻處處透著緊張和小心。

眼看著夕陽西下天色漸漸發暗了,卻有人來稟說定王妃駕到。

定王乃先皇叔父,今上叔祖。

定王妃身份極其尊貴,怎的忽然屈尊往小小明安伯府來了。

要知道明安伯府素來低調隱忍,在滿京城的公卿之家都排不上號。真入不得定王妃她老人家的眼。

明安伯薑勇毅不敢大意,忙吩咐家裡有官職有誥命的孩子按品階換了衣裳,沒有的則換上端素常服。他也穿上了正兒八經入宮覲見的官服,帶著一家老小前去相迎。

定王妃路上在暗自思忖著該怎麼提及這樁親事才合適。

畢竟國喪期間,有些話得遮掩著說。

偏偏明安伯府實在勢微,她都不記得明安伯是個什麼人了,更何況明安伯府的堂小姐……她壓根就不知道有這麼一號人。

年紀大了,許久不關心朝堂。

饒是繆老夫人與她說起臨安穆知府,她也有些茫然。在她能夠記住的臨安知府裡,最晚的都還是十幾年前姓張的。

但這門親事她總得給說成了才行。

魏國公家的大哥兒是她看著長大的,那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在親事上執拗得很。誰說都不聽,隻按著自己的意思來。

如今繆家大哥兒好

不容易肯娶妻了,她可不能給人把喜事辦砸。

定王妃正思量著該怎麼好好的與伯府一家子提起來這個喜事。

而且是在國喪期間含蓄提起喜事。

誰知一進門,她就看到了伯府上下的浩大聲勢,當即唬了一跳,忙問:“怎麼了這是?”聽聞是前來迎接自己的,忙讓身邊嬤嬤幫忙去扶人,又笑道:“都是自己人,何必如此客氣。快起來,快起來,犯不著這樣拘禮。”

薑勇毅忙謙恭道:“應該的,應該的。”悄悄用袖子抹了把額頭上的汗。

寒冬臘月,剛剛下過雪,極冷的時候。他卻臉上脊背上都滿是汗珠了。親自在前麵為定王妃引路,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乾巴巴介紹著府裡景致。

定王妃笑著邀請眾人和她一起往裡走。

半途上似是無意間問起來:“貴府有位堂小姐,姓穆的,聽說過了年十四?這年齡可真不錯,正是好時候。”

穆靜愉在後麵跟著,聽出了這是含蓄想要說親的意思。畢竟現在國喪,很多話要遮掩著來。

她是真覺得馮家公子不錯,起碼知根知底的,而且家世也不錯,兩家正合適。

生怕妹妹親事再被旁人橫插一腳,她忙道:“我家妹妹年紀有些大了,並不是特彆好的時候。”儘量把話說得委婉。

“怎麼會。”定王妃到底是年紀有些大了,實在想不出還怎麼繞圈子更好,索性直接點的說了,“我繆家老妹妹有個大哥兒,人品也好,年紀也不錯。我覺得他們年紀都很好。”

薑勇毅有些不明所以。

什麼繆家。

什麼大哥兒。

他怎麼聽不懂。

定王妃身邊的嬤嬤看明安伯還懵懵的茫然著,忙笑著在旁打圓場,“王妃,您用老姊妹之間的稱呼,難怪伯爺沒聽明白了。”

定王妃哎喲一聲,“看我這老糊塗的。”

她笑著與明安伯解釋:“我說的是寂王殿下。”

薑勇毅猛地駐足,猛地回頭。

他剛剛想明白了些,不由膝蓋一軟,撲通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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