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嘩啦”一聲,再回頭敖白就出現在了瀉湖中,慢慢變換成人形,紀墨注意到、他手裡還拖著一個巨大的硨磲。
先拋開剛才的疑慮,紀墨迎了上去。
“敖白,上午還順利嗎?”紀墨本來非常想跟著去的,可敖白強烈堅持初次巡視封海過於危險、沿途一定會碰上許多毒物凶獸,所以不同意伴侶跟著去,承諾下次會帶上他。
“順利。你還好嗎?”敖白單手將硨磲扔在一邊,走過去將迎上來的伴侶擁入懷中,先來了綿長思念的一吻。
人魚擔心再吻下去大白天的又要失控,趕緊將伴侶微微推開,“挺好的。那硨磲是你從很遠的地方帶回的嗎?累不累?”
新婚不久的龍族雄性,時時刻刻都牽掛著伴侶。因此他在儘力承擔西西裡海域之王的責任、儘職儘責地驅逐獵殺封海當中各種威脅水族獸人的毒物凶獸之餘,看到會撒謊誘殺獵物的硨磲就毫不猶豫地帶回來了,作為送給人魚的禮物。
——他們的家裡,甚至連白玉床、鮫紗簾子都沒有,簡直就是家徒四壁的最佳寫照。但是紀墨從來都不嫌棄,這讓敖白更為的內疚。
“不累。過來看看,喜歡嗎?等我清理打磨好了之後,就帶回家去當床,我記
得人魚都喜歡硨磲床的,對嗎?”敖白期待地問。
這條傻龍的心思又怎麼能瞞得過地球穿越魚呢?
紀墨依言走過去蹲下觀看,敖白看著伴侶的笑臉果然更加的高興了,他輕輕掀開硨磲,露出潔白的硨磲肉和其中孕育的珍珠。
“哇~敖白你真厲害!剛好咱們家還缺幾顆珠子,這幾顆可以鑲嵌在門口,這樣晚上咱們家就會亮堂堂的啦。”紀墨大力誇讚伴侶。
於是敖白立刻動手、努力地清理著硨磲內部,恨不得下一秒就弄乾淨了搬回家擺放起來。
他們離海島灌木叢還有挺大一段距離,敖白正側身對著灌木叢忙碌著、紀墨親密自然地緊緊挨過去,拍拍敖白的肩膀朗聲說:
“肚子好餓啊,我們先去找點吃的吧,然後回家休息一會,下午再上岸來收拾這些。”
敖白聞言抬頭、有些不舍地放開了手裡的硨磲,不過他的人魚說肚子餓了,所以應該立刻帶著他回家吃東西才對,他一把抱起紀墨,“好、這就帶你回家。下午彆上岸,島上的風實在太大了,你是人魚,皮膚會受不了的。”
“噯真頭疼,折騰了一個上午也沒弄出個背心來!”
“沒關係,沒有背心也可以。”
“那怎麼行?”
“…”遠遠的,還傳來了倆人的交談。
處於強勁海洋季風下風處的灌木叢深處的凹洞裡,隱蔽已久的虎族幼崽希圖頭上的毛茸茸的耳朵微微地顫動了一下,舔了舔嘴唇、再一次往自己身上抹了許多遮掩氣味的草汁,緩慢地匍匐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