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那邊西西裡以東(下)(1 / 2)

敖白和紀墨謹慎地停留在外海中,方便發現什麼敵情可以隨時迅速地朝深海撤退,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啊,整個西西裡海就敖白這一條龍加紀墨這一條戰五渣魚。

他們倆正跟瀉湖中的一隻瑟瑟發抖的黑□□科動物對峙,場麵看起來非常凝重。

“嗷嗚~~~嗚嗚~~~~”希圖發出充滿勇氣與敵意的低吼,他極力回憶著他獸父的威猛無敵,強迫自己昂首挺胸地麵對著強敵,哪怕他已經控製不住恐懼在顫抖。

“嘿敖白,他這是準備要打架的意思嗎?”紀墨納悶地問,此時他心裡唯一的念頭就是:那大貓崽炸毛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絕不會相信眼前那渾身濕淋淋的貓科動物是人變的,這是怎麼樣奇異的一個世界!

“是的,他非常憤怒。”而且還怕得要命。敖白回答,他冷靜地觀察著自己的俘虜。

紀墨有點無奈:“他憤怒什麼啊?我們還沒有生他的氣呢。敖白,我們得好好問一問他。”

有很多話都要問清楚,比如他是誰?怎麼來到這座海島的?有沒有同伴?為什

麼偷珍珠?是不是針對我們來的?有沒有可怕的陰謀?

敖白同意地緩緩點頭,他的成年龍形異常的威猛:高高仰起頭,盯著希圖看的眸子裡充滿了絕對的威壓和震懾。

最後,紀墨看著那黑崽子泡在瀉湖裡一直在發抖、實在是不忍,就安排希圖趴在剛好露出海麵的一小塊珊瑚礁上,開始嚴肅的審問。

*****

西西裡海洋獸人和西西裡陸地獸人開始對話。

“你是誰?為什麼要來拿我的珍珠?”紀墨跟敖白並肩而立,納悶地問。畢竟之前他看到對方的人形隻是個小少年,因此也不忍心過於苛刻,甚至沒有用“偷”字。

希圖沮喪絕望地趴在礁石上,渾身毛發儘濕、不停發抖,看起來異常瘦小,他是在閉目等死——西西裡大陸的傳說中,被龍抓住的話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而且邪惡的龍族還喜歡殘忍地折磨俘虜。

敖白看到這個敢跑到自己地盤搗亂、還差點傷害到自己伴侶的陸地獸人不言不語用沉默反抗的樣子,冷哼了一聲,龍爪朝對方探了過去。

紀墨連忙截住、抱在懷裡。他看到那貓科動物在驚恐地顫抖著,仿佛遭受了什麼非人的折磨一般,頓時覺得挺莫名其妙的:我們也沒怎麼著你啊,至於嚇成這樣?你剛才不是表現得挺勇猛的嗎?

“嘿、小子,你聽不懂我說話嗎?”紀墨再次耐心發問,畢竟這是他和敖白來到西西裡海之後碰到的第一個陸地獸人,還不知是敵是友。

希圖偷偷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那脾氣很好的人魚雌性,隨即立刻閉上眼睛,黑色毛皮掩蓋了他的臉紅:這個人魚雌性為什麼沒有穿衣服?他長得真好看,皮膚真白…

不過很快的,他就忍不住睜開眼睛盯著那強大凶狠的白龍看。

吼~~~

被敵人瞪視、白龍本能的充滿威脅地朝虎崽吼了一聲,希圖條件反射地再次閉上眼睛繼續發抖:他準備要把我撕碎吃掉了嗎?

“好吧。如果你不肯說的話,那我回家了,你們倆自己解決。”紀墨從希圖的眼神中發現他是能聽懂水族語言的,所以他狡黠地笑著說了一句,果然那黑漆漆的小家夥立刻就驚恐地睜開了眼睛,濕漉漉圓溜溜的眼睛中帶有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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