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秘聞懷了幼崽?(1 / 2)

“敖白小心!”紀墨看著那帶著怒氣和殺意撲過來的另一條白龍,嚇得心跳都要停止了——二話不說就開打?你就不先問問個清楚?你們都是龍啊!

敖白迅速把懷裡的人魚給遠遠地推開了,“紀墨去躲起來!”隨後毫不畏懼地怒吼著迎了上去。

兩條龍的血都好像沸騰起來了一樣,重重的碰撞在了一起,龍爪、龍角、鱗片和有力的龍尾互相拍擊到對方身上,將那片湖水攪動得動蕩不堪、波紋水花四濺旋轉。

吼吼吼~~~

敖泱的褐色眼睛危險地眯起:龍?我的領地裡居然出現了一條龍?他為什麼要攻擊青哲?

吼~~~~

敖白的藍色眼睛急切地注視著:我們沒有惡意的,我是來尋求你的幫助的——

嗬~我最討厭龍了,可惜,我自己也是條龍。即使已經避居大陸淡水湖、我的生活也要被龍打擾嗎?

敖泱釋放了渾身的威壓,他調動起全部的力量,悍然打斷了敖白的解釋,一股龐大的水柱憑空出現在聖湖之上,兜頭兜臉地對手席卷而去,用意是想架起對方帶

上高空重重摔出聖湖、摔到湖岸的石頭堆那兒去。

該死的龍!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居然敢潛入我的領地、還想傷害住在我領地上的雌性?真是無法容忍…

“敖白!”紀墨剛才被兩條龍互相攻擊時弄出的波動水流給推到邊緣去了,此時看著敖泱絲毫不遜於敖白的實力、和那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解釋的暴怒模樣,他有些慌了,覺得事態的發展完全超出了意料之外。

敖白當然不會坐以待斃,他同樣調動起力量回擊,兩條龍都被砸了個準,然後又嘶吼著纏鬥在了一起,雙方都覺得自己受到了嚴重的威脅和挑釁,怒不可遏。

兩條龍的打鬥,其他人隻有圍觀的份,連靠近一點都做不到,因為那中心遍布著冰刺和水劍。

很快的,兩條龍都負傷了,湖麵上漂浮著不少白色的鱗片。

敖白畢竟年輕許多,力量和技巧方麵比較遜色,因此他傷得也比較重:脊背上有一大片皮膚都失去了鱗片的保護,冰藍色的眸子裡盛滿了怒氣和無奈。

敖泱也很久沒有碰到過這樣的勁敵了:他的額角那兒被冰刺劃了個大口子,血流下去、滴到了他自己的嘴裡,一片腥甜。

同時,他的前爪上也殘留了對方的血跡,那味道、那味道…該死的有點點熟悉?

好像很久很久之前,他也是條有父親有母親的幼龍,他們一家三口共同生活在

一個隱秘的海島上,他的母親是條非常非常溫柔和氣的雌龍,不管自己的幼龍是怎麼樣的調皮搗蛋、纏著鬨著要這要那也從不生氣,頂多就是笑著跟伴侶嗔怪一句:你看啊,我們的幼龍實在是太調皮了。

而在敖泱十分有限的記憶裡,他父親的影子十分的淡薄,他隻記得那是條青龍,十分的強壯沉默,每當敖泱淘氣得過份的時候,他才會龍爪一伸、將自己的幼龍抓在爪心裡,歎息著說:為什麼他的鱗片是白色的呢?要知道我們南海從來就沒有出生過白龍。

敖泱的母親總是笑得格外歉意:對不起啊,我的大哥和三哥就是白龍,雖然我是金龍,但是…你知道的,我身上流淌著祖父敖宿的血…

那些回憶雖然過去了很久,奇跡般地卻越來越鮮明,想忘都忘不了。儘管他已經不再傷心了、已經遠離了那個海島、那片海,藏身在一個遠離四大海域的淡水湖泊中,而現在、居然能從眼前這條陌生白龍的身上分辨出…母親的味道?

敖泱一聲不吭,再次擺尾攻過去,如果說之前他看在同類的份上還有所留情沒有痛下殺手的話,那現在他就真的是因為被回憶擾亂了心神、不管不顧地凶狠攻擊了。

“敖白!敖泱你不要生氣,我們真的沒有惡意的,如果你真的不歡迎我們的話那我們馬上走、我們馬上走!”紀墨拚命大喊,他擺著尾巴追在兩條龍的後麵,不知道自己除了解釋之外還可以做點什麼去阻止他們的打鬥。

我的天啊,敖白不是說過、龍族除了爭奪伴侶之外一般是不會自相殘殺的嗎?哦哦哦、伴侶伴侶,雌性、剛才的那個雌性!被敖白用水繩綁了一下的雌性。

紀墨倏然反應過來,意識到敖泱暴怒的點,他立刻轉身回頭去尋找最初看到的那個雌性。

此時青哲也顧不上躲起來了,他就站在湖岸、兩手握著骨刀焦急地看,他更加是一頭霧水,根本不明白為什麼聖湖裡會突然冒出來另一條白龍,而且、還有一條、那條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人魚了吧?

紀墨飛快地遊向湖岸、向青哲靠攏,後者先是警惕地後退了幾步,不過打量了一下人魚的外形之後,他又重新站穩了。

——我應該可以打敗這個人形魚尾的家夥,他連腿都沒有,而且傳說中海洋裡的人魚都是非常柔弱溫和、沒什麼攻擊性的。

可憐的穿越魚,就這樣受到了來自陸地獸人部落虎族雌性的深深輕視。

“你好、你好,我是敖白的伴侶紀墨,你是敖泱的伴侶對嗎?剛才非常對不起,我的龍他沒有什麼惡意的,他用水繩綁你也不是想傷害你,我們隻是想打聽一下敖泱的下落而已!麻煩你跟敖泱解釋一下可以嗎?我們真的沒有惡意的!”紀墨撲到了青哲前麵的淺水中,焦急地解釋著,他同樣認為前麵清俊修長看起來非常溫和的男子不會傷害到自己。

青哲仍舊緊握著骨刀,他聽著來自海洋人魚的那一大串急切而腔調略顯怪異的

解釋,仔細辨認消化過後,他有些尷尬地解釋:

“我不是敖泱的伴侶——”你怎麼敖泱的名字?

紀墨心說我才不信!我的伴侶就是條龍,每當我受到威脅時,他也是會失去理智暴怒發動攻擊的,龍是獨占欲保護欲非常強的海洋獸人,傷害他的伴侶就等同於觸犯他的逆鱗——而且,其它的時候,龍又是冷靜甚至有些淡漠的性格,海洋王族就是這樣的臭脾氣。

“我可以道歉、我代我的伴侶敖白向你道歉:對不起!麻煩你現在就跟敖泱解釋一下可以嗎?敖白也是龍、他們都是龍,他們是同族啊,拜托你了!”紀墨覺得自己的心跳得飛快飛快的,眼前時不時閃過一片黑、一片金星、一片白茫茫。

霧艸我這是怎麼了?我要失明了嗎?

青哲有些猶豫地看著眼前那條人魚懇求著急的樣子,對方的身體明顯是衰弱的:臉色唇色慘白、還晃悠了好幾下、更可憐的是兩邊的肩膀上全是大塊大塊的疤痕,而且他的手臂好像有點毛病,因為這條人魚剛才遊過來的時候隻是費勁地擺動著尾巴,雙手卻僵硬無比、沒有配合著尾巴擺動。

一條可憐兮兮的人魚、為了他的龍正不停地請求著我…

青哲動搖得更加厲害了,他也是雌性、曾經他也可以為了自己的伴侶著急難過傷神。

“敖白!”紀墨回頭一看,發現自己的龍已經漸漸落了下風了,因為他的戰鬥

經驗明顯比不上敖泱。

“我求你了、求求你!快點去勸一下敖泱吧,求你了!”紀墨奮力向前一撲,幾乎是摔在了青哲的腳下。

——求誰也不如求眼前的這個雌性啊,那條脾氣特彆壞的龍肯定不會不理他在意的雌性的。

青哲看著對方漆黑晶瑩反射著七彩陽光的修長魚尾,和眼角慢慢凝結的珍珠時,他徹底動搖了。

“我、我真的不是敖泱的伴侶,你、人魚你不要這樣…”

青哲沒轍了,他手裡的骨刀慢慢地放了下去,因為他莫名地覺得眼前的人魚是溫和善良的。

“敖泱、敖泱!彆打了,那條龍並沒有傷害我,先彆打了!”青哲往打鬥的那邊走了幾步,高聲製止。

紀墨覺得自己的心跳又一次被放大了、而且還慢得夠嗆,他趴在湖岸的草地上,沒有力氣翻過來。

這混亂的場麵其實並沒有持續多久。

小虎崽希圖晚回來了一步,因為他的亞父又來看他了。瑞身上受了傷,這是在寒季到來之前最後一次過來看望希圖了,順便給他送點食物,因為馬上就要開始下雪,部落裡的勇士們都會異常忙碌:修葺加固各自的木屋、部落的防護、乾淨水源

的儲蓄、祭司號召的藥草大收集、族長安排的食物儲備等等。

等希圖背著獸皮袋子撥開灌木叢踏上聖湖的草地時,剛好聽到他的母父焦急的一聲大喊:敖泱、敖泱!彆打了,那條龍並沒有傷害我,先彆打了!

我的獸神啊~

希圖看清楚眼前的一幕之後就跑了過去:完了,是紀墨和敖白。他們怎麼過來了?又怎麼跟敖泱打起來了?

“敖泱、彆打了!敖白是我的朋友,那條龍是我的朋友!快停下,他們沒有惡意的,敖白是好龍!”

希圖在著急中變成了小老虎,猶如離弦的黑箭一般疾射了出去。

“敖泱,彆打了,敖白是我的朋友,他之前讓我轉告你、他和他的人魚伴侶願意邀請你去西西裡海做客的。是我的錯,我、是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小虎崽喘著粗氣遊到了兩條龍麵前焦急地大喊。

青哲完全愣住了:我的幼崽他怎麼會認識這條人魚和那條白龍?還說是他的朋友?

紀墨渾身都在冒虛汗,他扭頭看著敖泱剛才已經把敖白給壓製住了、還調動了力量凝結出大塊的冰刺時,心都要嚇出來了,不過幸好眼前的雌性及時開口了、那隻小老虎也跑了過去,敖泱慢慢地停止了攻擊,敖白順勢退到了安全的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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