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和小白接骨(1 / 2)

懷了幼崽?

敖白愣了一下、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焦急地回答:“我們已經結為伴侶挺久的了,我們都希望幼崽的到來,不過紀墨讓我不要著急,他說那些事情要看海神的安排,所以、現在是…?”

他一邊小聲地說、似乎害怕打擾了紀墨的休息一般,手掌同時又控製不住地撫摸上了伴侶尚平坦的小腹,那力道放得很輕。

雖然這條龍心裡盼望小人魚小龍已經很久很熱切了,可現在即將有可能夢想成真之時、他反而有點茫然無措。

青哲忍笑解釋道:“我不是祭司啊,隻是大概的猜測而已,你千萬彆…咳咳、我的意思是說,雌性懷幼崽確實是順其自然的事情,所以要再看看,要是真懷上了的話,遲早也會看出來的。”

希圖規規矩矩地捂著眼睛趴在一邊聽,他心裡也挺期待紀墨和敖白的幼崽,身為陸地部落小獸人的他還從來沒有見到過小龍或者小人魚呢,想象一下就非常有意思。

哼~隻是個猜測而已,你就癡傻成這副樣子了…

“敖白,我沒有說過你跟你的人魚可以留下來,這是我的領地,你不要忘了。

”敖泱淡淡的指出來。離群獨居已久,安靜地享受孤獨已經成為了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個習慣,突然來了兩個海洋獸人,也沒有多麼的驚喜。

他決定留下希圖和青哲,是因為發自內心的覺得他們的存在能給自己的帶來快樂和活力,哪怕要花時間精力照顧他們母子倆也是樂意的。

可眼前這條陌生的龍和他那虛弱的人魚留下來能做什麼?附近的陸地獸人知道後隻會更加忌憚我的存在、對聖湖的監視會更加的嚴格。

那並不妥。

敖白想了想,字斟句酌地說:“抱歉,我們並不是有意上岸來打擾你的,實在是因為整個西西裡海和西西裡大陸隻有我們兩條龍。而且,這次如果你幫忙治好了我的伴侶的話,以後你在陸地上碰到麻煩時也可以去西西裡海找我們——”

“不需要。”敖泱薄唇一張、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敖白,我不是你,我也不是剛來西西裡。”言下之意就是我是不會淪落到離開自己的領地去西西裡海投奔你們的。

敖白微微一笑,他掃視了一下岸上的奇怪組合:敖泱抱著手臂站在最前麵、兩腿分開呈保護狀;他的右後方站著那個陸地雌性,看起來眉眼間溫潤又正直,看不出邪氣惡意;小虎崽希圖趴在敖泱的左邊,倒是比起之前長大了不少,那身黑皮油光水滑的。

“嗯,我當然承認你的實力了,現在的你確實比我強大,聽希圖說你曾經無數

次遭遇陸地獸人的圍攻、卻安然無恙到現在,真是難得,更彆提現在又有希圖和他的母父過來住下,看起來你們相處得不錯——”

青哲聽著這條陌生白龍的話琢磨了又琢磨,還是有些雲裡霧裡的,不知道敖白說那番話的用意。

“彆說了!”敖泱卻是立刻就反應了過來,他的臉色有些難看,“敖白,你最好帶著你的人魚安靜老實點,否則我隨時可以叫你們離開!”

為什麼青哲是個陸地雌性呢?遇到緊急情況的時候我可以潛入湖底安全躲避危險,可他和他的幼崽都不能,唉~

“你放心敖泱,我的伴侶是非常溫和善良的人魚,他不會給你帶來任何的麻煩。”敖白目的達成,立刻就誠懇地保證了,他看了一下眼前那條不知該如何稱呼排輩的白龍之後,小心翼翼地商量:

“那、我伴侶的肩傷,你可以幫忙看看嗎?我擔心耽誤得太久會影響恢複…”

青哲的小腿突然被小虎崽撓了一下、看著幼崽那帶著懇求的眼神,他蹲下去揉了揉他的腦袋,自告奮勇地開口:“敖白,我非常感謝你和紀墨對我幼崽的照顧,可以跟我說說紀墨現在的情況嗎?我之前病了很長一段時間,也許我知道的藥草可以幫上你的忙也不一定。”

算了,不去管什麼陸地獸人、海洋獸人了,反正迄今為止我認識的海洋獸人都挺好的,傳說也不一定就全是對的。

敖泱看著青哲的表現,他心裡有些意外——你不是一直把我跟陸地獸人劃分得特彆清楚嗎?

“當然可以,我先替紀墨謝謝你。”敖白看看默不作聲的敖泱,爽快地點頭同意了,隱約的直覺當中、他就是覺得敖泱不會袖手旁觀。

非常奇怪的感覺,比起完全繼承了東海龍王外貌的敖瀚而言。

敖白的親大哥比他年長許多,順利成年後就找了合適的龍族雌性共同生活,他的封海就是在東海,隻是龍王要求他要自己曆練一下,所以圈了東海中心的一片海給他去掌管。兄弟倆偶爾見了麵,敖瀚最多的就是歎氣、恨鐵不成鋼,佐以幾句老調重彈的安慰而已,那時不能化形的敖白最不想聽的就是那些話,後來敖瀚再回家時,他索性避開了。

敖泱鬆鬆垮垮地穿著一條獸皮裙,同時他強硬要求敖白也要穿上,以免青哲感到尷尬。

於是三個海洋獸人一起回到了湖底,敖白去找掉落在底下的鮫紗袋子。

“是那個雌性給你做的嗎?”敖白一邊穿上紀墨幫忙做出來的短袖和短褲,一邊好奇地詢問對方的獸皮裙。

“唔。”敖泱多看了幾眼小白龍身上的怪異衣褲。

紀墨現在被敖白放到了一邊,他昏昏沉沉地醒來時,正好跟敖泱那充滿野性美與霸道攻擊性的褐色眼睛對上。

咦?大而偏向於方形的眸光閃爍的眼睛啊,那眼神看著還特彆的淡漠不帶世俗煙火氣息,跟我以前欣賞的一個維秘男模長得挺像的…

紀墨毫不掩飾的、津津有味觀賞性十足的眼神讓敖泱非常的不解,他挑了一下眉頭,毫不客氣地扭頭對旁邊的小白龍說:

“我覺得你的人魚有點奇怪。”

呃~~~

紀墨抬手揉了揉眼睛,順便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臉頰,換上了標準的外交式友好表情溫和地一笑:“你好敖泱,我是紀墨。”

說完他趕緊轉身遊到了敖白的身邊,看到敖白既沒有缺胳膊也沒有少腿之後,他才略微放下了心,不過當看到對方脊背上那一片的撕裂傷口時,心裡還是非常不好受的。

“紀墨你終於醒了,你剛才為什麼會昏倒呢?”敖白毫不避諱地當著敖泱的麵抱起了人魚,好一陣的揉搓關心詢問。

“嗯~估計是急的吧,也有可能是因為最近趕路太累了。”紀墨伸手從袋子裡掏出了特意帶上的白玉蟹膏,均勻地抹到敖白受傷的背上去,時不時用眼角的餘光打量一下旁邊的敖泱。

嘿~這條就是占領了陸地獸人的聖湖的“惡龍”嗎?傳說中接受了無數獸人勇士圍攻而屹立不倒的強龍?看起來倒不像是我想象中的遭遇人生重大打擊後導致性

格大變、行事詭譎令人難以捉摸的…咳咳問題龍嘛。

“人魚,你為什麼一直偷看我?”敖泱絲毫不知道什麼叫委婉、什麼叫迂回,他還是很久很久之前見過人魚了,但還是記得人魚一族都是五彩繽紛、柔柔弱弱嬌氣任性的。

——這一條有點奇怪:長得奇怪、表情奇怪、態度奇怪。

敖白的眼神立刻就變得有些緊張,他剛才隻顧著關心自己的人魚了。

穿越魚隻尷尬了那麼一秒鐘,然後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他振振有詞地說:“哦,你誤會了敖泱,我並不是在偷看你啊,我是在光明正大的看你。唉~真是不好意思,我跟敖白不請自來,給你添了麻煩,實在是因為事出無奈、有事相求,我聽希圖說你是條非常熱心大方的龍,敖白也很欣賞你,我們大家都是海洋獸人,能夠相聚在西西裡也是海神的安排、是十分難得的緣分啊…”

兩條白龍一愣一愣地聽著人魚口若懸河、相當自來熟的寒暄聊天,偏偏他說的那些話還找不到什麼特彆讓人反感的地方。

紀墨自覺初來乍到已經初步表達了自己對主人的禮貌恭維感謝之後,又自然而然地問起:“對了敖泱,剛才的那個雌性呢?我跟他一見如故,我不舒服的時候他還幫了我一把,想不到他那麼善良夠義氣,我想去好好謝謝他。”

雖然目前還不知道敖白和對方談得怎麼樣了,不過根據穿越魚的經驗來說,枕頭風什麼的,比起正經嚴肅地說一千句一萬句都要有用。

敖泱的表情果然更加緩和了些,“他叫青哲,住在湖岸上的木屋裡,是希圖的母父。”

“哦?”紀墨意外了一下,“希圖的母父也過來了嗎?那、那真是難得啊,早就聽希圖說過他的母父烤肉燉湯編織籃子做獸皮衣服樣樣都出色了。”

唉~可憐天下父母心,那個雌性一定是不忍心讓希圖獨自待在聖湖陪伴“惡龍”,所以才從安全的部落裡搬了過來住。

“嗯,他非常寵他的幼崽。”敖泱微微不讚同地說,他看到敖白已經敷了藥、小白龍夫夫倆都穿戴整齊之後,這才帶著他們從湖底往岸上遊。

紀墨感慨:“哪有不疼幼崽的母父啊,那是天性。”他拉著敖白跟了上去,來到彆人的地盤上做客,還是不受歡迎的不速之客,臉皮必須要厚一點,端著架子可就什麼事情都辦不成了。

“紀墨,敖泱他同意幫我們了。”敖白及時提了一句。

“真的嗎?實在是太謝謝你了敖泱,我、我、我們,如果你以後有需要我們幫助的地方,請儘管提出來!”紀墨遊快了幾步,激動地表達了自己的謝意。

然而,敖泱一點反應都沒有。

“敖泱,你的湖可真夠大的啊,食物也非常豐富,住著一定非常舒服吧?”穿越魚毫不在意、繼續沒話找話,努力和敖泱熟悉起來。好歹西西裡就兩條龍而已,交個朋友有什麼不好的?陸地獸人那麼多,海洋獸人再不團結一點簡直要被甩出不

知幾個十萬八千裡了。

敖白沒有說話,他的心思全放在了人魚的肚子上,眼睛總是忍不住往那兒看,還煞有介事地護著他遊動。

“還行,住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不好。”既然是人魚雌性再三友好的聊天,敖泱其實也沒有要故意冷落給他臉色看的意思,就不鹹不淡地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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