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救援(2 / 2)

“唔~好奇怪的味道,挺好聞的。”

“裡麵的人魚在做什麼?”

“我看看…嘿~人魚在哭、真的有珍珠!”

隨即,牢門“砰”一下被打開了,兩隻百無聊賴負責看守俘虜人魚的鷹族獸人兩眼帶著貪婪的光衝了進來。

——快去搶過來,反正人魚又沒有能力反抗。

這是鷹人此時唯一的想法。

“站住!”紀墨厲聲製止,他早已飛快地下了木床,手裡抓著那把珍珠,手伸到囚籠的縫隙之外、作勢要撒。

甚至他還用腳把掉落在地上的兩顆珍珠給踢了出去,小小的珠子也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

“彆亂來!”

“你做什麼?”

兩個鷹人親眼看著寶貴無比的珍珠就那樣被人魚給踢出了囚籠,心疼得簡直說不出話來,看著紀墨的眼神裡是滿滿的氣急敗壞。

“我想乾什麼?這是我的珍珠,我想扔掉不行嗎?”紀墨笑著又把手往囚籠外伸了伸。

“當然不行了,那是救命的藥!”

“立刻交給我們,人魚,老實點彆發瘋!”

兩個鷹人懊惱地威脅著,心想著剛才掉下去的珍珠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回來,下麵樹屋多、參天古木又是枝繁葉茂的,難找得很。

紀墨暢快地笑了笑,配著他此時的鼻青臉腫,挺難看的。

“咳咳~給你們也不是不可以,隻是…”人魚為難地拖長了語氣。

“隻是什麼?”

“快給我們,還想挨打嗎?”

紀墨的臉色立刻變了,他冷冰冰地說:“等你們的族長和族人回來之後,我要告訴他們:你們私底下把我打成了這樣、目的是要讓我哭出珍珠來,最後你們得到了很多的珍珠,但全都私自藏了!”

敢隨意折磨虐待我?我要讓你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一輩子活在族人的猜忌排擠中!

那兩個鷹人這時才從看到珍珠的喜悅興奮中清醒了過來,他們的臉色霎時難看又緊張,底氣很虛地怒罵:“彆胡說八道,分明是江術他們動手打你的,我碰都沒有碰你一下。”

“就是,不關我的事,都是江術帶人打的你,你少胡說。”

珍珠是救命的藥,曆來都是族長保管的,如果人魚這樣一汙蔑的話,那還真是有嘴說不清楚——私藏珍珠,是犯了部落的大忌。

“嗬~”紀墨嘲諷地笑,“如果不是你們有意放他們進來、我會挨打?好了,我還要告訴你們的族長,你們兩個私底下非常不滿他的安排、根本不把他的命令放在心上。”

這下一來,兩個鷹人完全焉了,雖然憤怒生氣、又不能真的把俘虜人魚給怎麼樣,因為族長和勇士們都說了,必須留著人魚的命、有大用。

“那、那你想怎麼樣?”

紀墨剛才下床時太匆忙,此時是整條魚站在囚籠邊吹寒風的,凍得瑟瑟發抖、肚子又開始覺得不舒服,他心裡咯噔的一下,強自鎮定地說:

“我也不想怎麼樣。這樣吧,你們去給我找兩塊厚實的獸皮褥子來,再給我弄點熱水——彆想著耍什麼花招,我和我肚子裡的孩子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一定會拉你們兩個陪葬的。”

看著兩個鷹人猶豫不甘心的樣子,紀墨再次開口:“我們交換吧,你們去準備我需要的東西,做得我滿意這些珍珠就全歸你們,我也不會向你們的族長告狀。”

“…當真?”這個提議不得不讓鷹心動,這兩隻雄鷹資質很一般,連勇士鷹都算不上,憑能力的話他們可能一輩子都用不上珍珠。

紀墨重重地點頭:“我說話算話,但你們必須做得讓我滿意,否則就算我會死、我也得讓你們跟著死。”

兩隻鷹小聲交談了很久,最終達成了合作,他們警告了一番俘虜人魚彆亂來、老實待著之後,就轉身出去重新把囚籠給關好了。

很長一段時間,四周都是靜悄悄的。

紀墨直到凍得受不了時才敢躡手躡腳地回到木床邊,哆嗦著拉起獸皮褥子裹上,他踮起腳尖走到木門旁邊,想看看外麵的動靜,可由於囚籠的設計,他隻能勉強透過縫隙看到門前一小塊木質平台。

現在能逃出去嗎?

紀墨心裡沒什麼底,他拉了拉牢門、紋絲不動,再從旁邊的縫隙間伸手出去胡亂地摸、卻什麼也夠不著,那縫隙隻有拳頭大小,紀墨的手不夠長。

心裡撲通撲通跳得又急又緊張,正在咬牙抓緊時間拚命劃拉不遠處可能會有的門閂或者插銷時,外麵突然響起了一陣陣鷹的鳴叫聲,尖銳刺耳至極。

糟糕,我被發現了嗎?

紀墨迅速離開木門閃到囚籠的另一邊,心臟劇烈地跳動著,生怕再挨頓毒打。

嚴陣以待了很久,穿越魚發現什麼也沒有發生,雖然下麵的樹屋亂糟糟的,不時有鷹人大力撲扇翅膀飛走,但他們都沒有上來。

“搞什麼啊~”紀墨籲了口氣,隻覺得虛驚一場,他專心致誌地趴在囚籠邊上往外看。

吼吼吼~~~~

直到一聲雄渾悠長的龍嘯聲傳到耳朵裡時,紀墨才徹底鬆了一口氣,笑中帶著淚地想:原來如此!那不是敖白的聲音,是大哥的。太好了,他們這麼快就來救我了。

他受傷的那隻眼睛淚水還是沒有止住,隻能睜開一條細縫。

穿越魚揚眉吐氣地看著底下的鷹人亂成一團,雌性和小鷹全部都往下麵跑去,也不知道要躲去哪裡。

沒多久,紀墨突然心思一動:看著我的那兩隻鷹會不會也出去戰鬥了?沒人管我了?

逃!至少要試試。

紀墨繞著囚籠焦急地轉了一圈,他化出隱藏得很深的人魚鋒利指甲、去嘗試著戳了戳囚籠的木頭:沒用,人魚指甲的攻擊能力還沒有那麼強,又不是鋒利的匕首。

又打了幾個轉之後,紀墨在還沒有想到辦法時,牢門突然又被一腳大力踹開了。

“嘭”的一大聲。

紀墨迅速轉身回頭,看向來人。

這是誰啊?穿越魚驚疑不定地後退,慢慢靠在囚籠硬木上,打量著來人:渾身是血,這是第一個印象;高大結實,這是第二個印象;瞎了一隻眼睛嗎?這是第三個發現。

“彆過來,再過來我就把珍珠全扔出去!”紀墨故技重施,大聲地喝止對方靠近的腳步。

可惜殺紅了眼睛的獨眼龍容拓完全不受那威脅,他疾步走到了紀墨跟前,彎腰用力嗅聞了一下:

“居然是人魚嗎?陸地上怎麼會有人魚?”

啊?不是猛禽部落的鷹人?不過他又怎麼知道我是人魚?

紀墨小心往旁邊挪了幾步,一聲不吭的。

“你的伴侶是龍?是哪條龍?”容拓疑惑地問,他沒有繼續逼近對方,隻是挑眉質疑,獨眼龍的雙手沾滿了猛禽部落雌性和幼崽的鮮血,此時看到了海洋中的人魚之後,總算是恢複了一點理智。

“是那些鷹人打傷了你?”容拓又問,他倒不怎麼生人魚的氣,獨眼龍知道人魚多半是膽小柔弱的,更彆提眼前這條明顯受到了毆打、被囚禁起來的同族了。

紀墨不斷地退,摸不準對方的打算,他微微點頭:“是,我是被鷹族抓來的,你是誰?”

這時,那兩條出去幫紀墨找獸皮褥子和熱水的看守鷹回來了,他們還不知道躲藏在部落底部樹洞的雌性和幼崽們的悲慘遭遇,隻是匆匆忙忙趁著混亂想撈點好處而已。

容拓猛然回頭,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和那兩隻鷹纏鬥在一起。

就是現在了。

紀墨迅速閃身走出了囚籠,正在他奔跑在往下的通道時,奉命回來的昭和衛趕到了,兩隻鷹猛然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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