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險你跟著我乾什麼?(2 / 2)

雖然今天沒有下雪、風也不大,甚至還有難得的和煦陽光。

可是遮天蔽日的古木森林地麵上的雪依舊厚實,約莫半個小腿那麼深,紀墨有一隻腳沒有穿鞋,凍得又紅又腫、又麻又癢。

“需要我抱著你走嗎?”容拓也沒穿鞋,他還是為了掩護自己才扒了一身鷹人的衣褲穿上。

紀墨趕緊拒絕:“謝謝,不用,我自己走。”

該往哪兒走呢?也不知道敖白和大哥他們離這裡有多遠。

稍微停歇了片刻之後,根據剛才聽到白龍的吼聲方向,紀墨選定了一個目標開始走。

“呃~容拓,你知道這附近河流的位置嗎?”紀墨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獨眼龍。

“嗯,知道,那邊就有一條大河,當初我跟黑淩就是在前麵撞上了鷹族獸人,我就是在那裡被鷹人弄瞎了一隻眼睛。”容拓的聲音裡帶的感情很複雜,既有對那條蛟龍同伴的緬懷、又有失去一隻眼睛的痛恨和悲涼。

紀墨心下大定,因為對方指的方向跟自己聽到的龍嘯聲位置是相同的。

“那你們、你們為什麼也要到——算了,當我沒問。”紀墨步履匆匆的,及時扼殺掉了自己的好奇心。

容拓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全新的想法,他感覺憑自己一條龍的力量是無法在西西裡大陸活得稱心如意的,單打獨鬥遲早會被陸地獸人收拾掉,還是應該找個同伴。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不過我現在不想說,等見到了你的伴侶和大哥再說吧。”容拓沉聲道。

紀墨迅速停下腳步,一臉防備地問:“容拓,你找我伴侶和大哥有什麼事?他們從來都沒有跟我提起過你。”

獨眼龍卻是沒理,他繼續往前走,“他們不認識我、可我認識他們。”

紀墨也不說話了,他隻想儘快地找到敖白。

至於這條奇怪的龍?

——唉~反正我也趕不走,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吧。

兩個海洋同族埋頭趕路,決定一看到河水就鑽進去,徹底地避開猛禽部落。

不多時,他們就走到了古木河邊,從古木森林中剛走出來暴露在天空之下,頭頂上就傳來了鷹人的叫聲。

容拓瞬間化成青龍,猛然跳到冰層上,嘩啦嘩啦幾聲砸開了冰層,大吼:

“人魚,跳下來!”

紀墨牙一咬心一橫、二話不說就往下跳,然後迅速下潛往前遊。

還彆說,古木河還是挺深的,河底的溫度比外麵高多了。

一條青龍一條人魚並肩悶聲往前遊,人魚越遊越慢。

“你怎麼了?”容拓問。

紀墨臉色難看地說:“肚子餓,沒有力氣。”還有他臉上的傷,泡進水裡時被激得痛到發抖,肚子也隱隱不舒服。

青龍伸出右前爪勾著人魚的後領,提著繼續遊。

“忍一忍吧。”

紀墨苦笑著道謝:“謝謝你了容拓。”他小心翼翼地捧著已經明顯凸起的肚子,心裡默默地安慰胎兒:再堅持一會兒啊寶貝兒,等爸爸安全了才能好好照顧你。

“沒什麼,我可是龍。”容拓難掩驕傲地說,海洋龍族在麵對弱小的同族時都願意表現自己的能力和友善。

*****

另一邊,敖白的身上已經濺滿了鷹族的鮮血。

鷹人昭和衛去而複返之後,大聲地說明了情況,關於部落裡又來了一條獨眼龍的消息把在場的眾多鷹人都嚇得驚惶、生發出了怯意。

——獸神啊,我們的家人就在部落啊。

斯卡剛想安排幾隻雄鷹儘快回援時,敖白阻止了他。

小白龍滿懷期望地等著那兩隻鷹飛回去把紀墨帶過來,誰知道對方卻獨自飛回來了,還沮喪地說部落裡又出現了一條獨眼龍?俘虜人魚不願意過來?

“胡說!我不管什麼獨眼龍,總之你們必須立刻把紀墨給我帶過來!”敖白紅著眼睛說,他把那快要淹死的猛禽部落族長斯卡給提了出來,扔到冰麵上,留著對方還是有用的,要是他死了鷹族會亂。

敖泱也蹙起了眉頭,他安慰小白龍:“彆急,找不到紀墨我們就一直等,一天殺幾隻鷹,我看看他們怕不怕。”

敖白緊緊捏著拳頭,幾乎是耳語地說:“大哥,會不會、有沒有可能,他們、他們已經把紀墨給…?”

“彆胡思亂想了,他們不敢的。”敖泱當然也知道自己兄弟心裡想的是什麼了

,不過隻要事情沒有到最後,那些可怕的猜想都無法得到證實。

敖白痛苦地搖著頭:“大哥,這些鷹人手段太殘忍,我最擔心紀墨會因為生氣恐懼而激怒他們,受到虐待…你知道的大哥,海洋裡的人魚最擅長的就是唱歌跳舞,雖然紀墨不喜歡那些,可是他也是條人魚而已…”

“萬一真的有萬一的話,”敖泱平靜地表明:“那我們就隻好把整個鷹族全滅了,給紀墨和你未出生的幼龍陪葬。”

敖白兩眼通紅、猛喘氣,說不出話來。

“我沒有騙你,我族人也不會違抗我的命令,你的伴侶就是被獨眼龍給帶走了。”斯卡低聲下氣地說,如今他隻想快點讓惡龍們滿意,放自己部落受傷的這幾隻鷹一條活路。

“你閉嘴!”敖白爆喝,如果不是留下這隻鷹的性命有用的話,他不生撕了對方那是不可能的。

現場陷入了僵持中。

敖白最終決定:“大哥,你留在這裡,我去他們部落看看。”

“不合適,那樣太危險了。”敖泱立刻反對。

“我知道,會小心的,不過不去看的話我真的不相信,紀墨的味道我最熟悉。”敖白態度堅決地說。

從昨天伴侶被擄走開始,小白龍繃緊的神經就一直沒有放鬆過,現在還越繃越

緊。

敖泱繼續反對,勸阻道:“不行,你根本不熟悉猛禽部落的布局,萬一對方有埋伏呢?”

敖白小聲地和大哥商量,“沒事的大哥,我有分寸,還沒有找到紀墨、我不可能趕著去送死。我會沿著古木河逆流而上,看情況允許時再決定要不要上岸,紀墨肯定在盼著我去救他。”

周圍的鷹人緊張地看著兩條白龍商量,心裡不斷祈禱獸神能幫幫忙、讓惡龍們不要再發狂了。

敖泱最後隻得同意,“那好吧,我在這裡牽製這群鷹,你千萬不要隨意冒出冰麵。”

“大哥放心,我知道。”

敖白化為龍形跳進古木河中,毫不猶豫地往上遊。

“隻要我兄弟和他伴侶沒有回來,你們就不能走。”敖泱用爪子劃拉著斯卡的脖子冷聲說。

不過,下一秒敖泱就放開了斯卡、離開了冰麵潛進了河底,飛快地消失不見了。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帶我們回部落?”斯卡怒聲嗬斥四周的鷹人。

於是,高處的鷹人迅速俯衝下來,將冰麵上躺著的全部族人都救了起來,迅速

往部落樹屋方向飛。

——嘿~惡龍發什麼瘋?居然就這樣放我們離開了嗎?

在場的鷹族獸人一頭霧水地想。

*****

當時小白龍剛往上遊了一小段時就敏銳地察覺到了紀墨的味道——他在水裡?他怎麼會在水裡?會不會是…?

敖白心下一凜、拚了命似的往前遊,在一個轉彎處猛的遇到了容拓和紀墨。

當時紀墨正低垂著腦袋,任由青龍提著衣領往前遊,他肚子十分不舒服,到最後連自己都不確定究竟是餓得胃痛還是胎兒不舒服在痛。

小白龍一看到紀墨就驚喜地大吼一聲,不過下一秒他的心就提起來了:紀墨他怎麼了?

——是那條陌生的獨眼青龍把紀墨給怎麼了嗎?

“放開他!”敖白焦急地遊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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