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鬨與失手你早就知道?(2 / 2)

哎~看來這個崽子沒事啊,真是太好了。

容拓嘴硬地撐著:“我打你?我什麼打你了?彆胡亂冤枉好龍!”

“難道不是你把我害成這個樣子的嗎?”希圖委屈極了,嘴角撇著、扭頭就往聖湖方向走,此時他一心一意就想著回去告狀。

哼~我打不過你,難道敖泱和敖白還收拾不了你嗎?

“你乾什麼?你想怎麼樣?”容拓大驚,趕緊攔住對方。

“滾開!彆擋著我的路!”希圖氣勢洶洶地大吼,他怒得快要失去理智了。

容拓隻能蹲下去,咬牙切齒地哄著:“我剛才隻是想給你開個玩笑而已,如果不是你自己亂動、我怎麼可能會接不住你?所以,這個意外你至少得負一半的責任!”

“嗬~~~!你說什麼?”希圖倒抽一大口涼氣,不敢置信地瞪著對方。

我的獸神啊,好一條厚顏無恥的惡龍!

容拓繼續努力,理直氣壯地為自己辯解:“難道不是嗎?我要是真想把你怎麼樣、至於隻讓你擦破了一塊皮嗎?怎麼著也得斷幾條腿吧?所以,你可是百獸之王的幼崽,難道就不能大方寬容一點嗎?”

“是、是嗎?”希圖狐疑地聽著對方口若懸河的推脫之詞,他畢竟是個幼崽,心思還遠遠稱不上複雜深沉,他扭頭看看自己已經自動止血的後肢,默默地舔了舔。

看著眼前的笨崽子明顯被自己說動的樣子,容拓心裡偷笑、繼續大義凜然地指責對方的小氣和瘦弱。

——“不過跟你鬨著玩罷了,至於反應這麼大嗎?”

——“我本來是可以接住你的,都怪你自己亂動!”

——“你們陸地獸人的幼崽實在是太弱了,這樣輕輕一摔都能摔成這樣,最多我以後不碰你總行了吧?”

希圖聽不下去了,一聲斷喝:“夠了!你說夠了沒有?都是龍,但敖泱和敖白就從來不會跟我開那樣過份的玩笑,他們也從來沒有傷害過我,他們更加不會敢做不敢當!”

“…什麼、什麼啊。”容拓憋著尷尬撐著臉麵,一時間竟然被喝住了。

他當然是知道是自己錯了,所以心虛、底氣不足。

希圖狡黠地眯起眼睛,拖著傷腿挺起胸膛傲然踱了幾步,相當冷靜沉著地說:“究竟是誰的錯,我也不想跟你吵,回去告訴大家、讓他們聽聽吧。”

“就這麼點小事,有必要鬨大嗎?”容拓怒聲質問。

希圖更加得意地抬高腦袋,“既然你都覺得是小事了,又何必在乎鬨大還是鬨小?”

容拓沒轍了,用力一拳砸在了雪地上,不巧也碰到了塊石頭,他的拳頭頓時也擦破了一大塊皮,血迅速地湧了出來。

“說!你到底要怎麼樣回去才不會告我的狀?”容拓如同鬥敗了的公雞那樣沮喪地問。

小虎崽聽完之後更加得意了,那小爪子印在雪地上簡直輕快得要飛起來似的。

“哈哈哈~~你早這樣說不就行了?你以為我真是那樣笨的嗎?”

“是是是、你最聰明,行了沒?”容拓嘲諷地笑。

希圖沉思了許久之後,終於提出了自己的條件:“想讓我彆回去告狀,那也不是不可以,誰讓我們陸地獸人天生就寬容大度呢?”

容拓這下是厭惡地翻了個白眼,一聲也不屑出了。

“唔~不如這樣吧,”希圖鄭重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容拓,我要你在這個寒季期間、每天至少捕獲一頭野獸,送到我們部落外麵去,直到暖季到來為止!如果你可以做到的話,今天的事情我會當作沒有發生過。”

聽到這裡時,早已隱藏在暗處的敖白讚許地笑著走了出來,拍著手高聲說道:

“好!容拓,如果你能哄得希圖消氣,那我也就不會責罰你了。”

“呀~敖白,你終於來了啊,剛才你家的龍欺負我。”希圖步伐不甚穩健地跑了過去,忍不住還是告了一下狀。

敖白彎腰將小虎崽抱了起來,先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勢,發現確實隻是皮肉傷之後才放心了些。

“你已經把塔祭司送回家了嗎?”希圖關心地問。

“嗯,我剛把他放下就回來找你了。”敖白笑著說。

“怎麼這麼慢?你要是來得早一些的話你的龍就不敢欺負我了。”希圖嘟嘟囔囔地說。

敖白認真的道歉:“對不起,我來得遲了些,讓你受委屈了。”

容拓小心翼翼地插嘴:“王,我、我真的隻是跟他鬨著玩而已,要是來真的,他還能有命活著告我的狀嗎?”

“容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敖白眼睛一瞪、極有氣勢地訓誡自己剛收的護衛龍。

“我、我又怎麼了我?”容拓委屈地小聲問,“我這回真沒撒謊,本來就是想鬨著玩的,誰知道他亂動,所以才不小心把他摔了一下。”

敖白抱著小虎崽,恨鐵不成鋼地說:“有你那樣鬨著玩的嗎?希圖還隻是個幼崽,能有多強?凡事都得掌握好分寸,分寸!這次幸虧希圖沒出什麼大事,否則你是絕對無法收場的!”

“我道歉、那我道歉還不行嗎?”容拓十分忍辱負重地說,自覺已經做到了極限,“對不起了希圖,我剛才逗你的時候失了手、摔著了你,希望你能原諒我。”

敖白沒有說話,他不願意刻意去偏袒哪一方,而是想儘量公平公正地處理此事。

“希圖,你是怎麼想的?說來聽聽。”敖白低頭詢問小獸人。

小虎崽得意洋洋地窩在小白龍的懷裡,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低頭挨訓的容拓,其實心裡的火氣已經徹底消散了。幼崽單純,感受到敖白關心自己、又看到捉弄自己的家夥吃癟,心裡就高興得很。

“哦,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啊,如果他願意每天抓一頭野獸送到我部落去的話,今天這事就這樣算了吧。”希圖重複道。

敖白感慨地笑了笑,穩穩地抱著幼崽往聖湖走,問:“為什麼提這個要求呢?”

希圖惆悵地說:“哎呀~雖然我住在聖湖從來不會缺少食物,但寒季時族人們食物總是不夠吃,因為暴風雪一來就沒法進入密林捕獵。所以,反正容拓閒著也是閒著,他那麼喜歡打鬥,那就去捕獵啊。”

“嗯,我們希圖是個善良的幼崽。”敖白稱讚道,然後又扭頭詢問青龍:

“容拓,你聽明白了吧?龍族敢做就要敢當,就算今天希圖受傷是個意外、但這個意外也是你一手造成的,如果希圖回去告訴大哥和青哲的話,估計就難以收場了,你自己做決定吧。”

希圖也加了把火,“是的哦,你把我摔傷了,我母父不會原諒你,敖泱也不會原諒你的。”

多番權衡利弊之後,容拓最終還是明智地同意了,極為委屈地說:

“好吧,不就是一天一頭野獸嗎?難不倒我!”

“嘿~重點是還要送到我部落那兒去!”希圖趕緊強調,“嗯…就悄悄放到河邊吧。”

容拓重重地點頭,語氣森冷地說:“知、道、了!這下你滿意了沒?”

敖白倒是樂見其成,“這是你應該受著的,剛好也可以讓你鍛煉一下用水繩捕獲獵物的能力,那不是挺好的嗎?”

哼~我就是需要磨磨你的爪子、順便磨磨你的性子,讓你明白“分寸”二字究竟代表著什麼!

容拓忍不住叫屈:“王!你怎麼能幫著陸地幼崽讓我給走獸部落提供食物呢?他們可是我們的敵人啊!”

敖白斜睨了自己的護衛龍一眼,“清醒點容拓,走獸部落有多大難道你不知道嗎?每天送一頭野獸算什麼?難道你不送他們就全餓死了不成?這僅僅是對你的懲罰而已。”

我就是要敲打敲打你…

“可是——”容拓仍舊是不服氣,但又不敢再多說什麼,隻能不情不願地跟在後麵,他還想回聖湖去生活呢,總是一條龍住在地下暗河,要多可憐就有多多可憐。

希圖倒是高興極了,他趴在小白龍懷裡,從他肩膀上探出個腦袋來,時不時朝著後麵的青龍扮鬼臉,心情實在是不錯。

而容拓自然把全部都看在了眼裡,他雖然生氣、卻也明白自己的確不應該總是跟個幼崽過不去,那樣其實也沒什麼意思。

敖白快步往聖湖走,他心裡還記掛著剛才送回去的祭司,有點擔心對方是否願意幫忙。

——海神保佑,希望塔願意幫我們,紀墨的情況不能缺少祭司。

*****

西海

這段時間,敖沐先是心癢,然後是手上癢、接著腳也癢,最後渾身上下都癢。

“也不知道那條青龍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雌蛟白嫣不安又憤恨地說,她也是動心了。

敖沐壓低聲音說:“無風不起浪,聽他說不像是假的。嗬嗬~我雖然是救了他容尼的命,但如果他敢騙我,我同樣可以隨時收回他的小命!”

白嫣咬牙說:“如果容尼所言非虛,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呢?我真是想不到,小白居然、居然、居然還有這樣的一天…我早就知道,他不可能是普通的王族龍…”說到最後時,這條雌蛟的眼裡又重新燃起了光彩。

敖沐斜眼看她、嗤笑道:“得了,我們上次已經徹底跟敖白撕破了臉皮,我說你這“早就知道”未免也來得太晚了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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