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驚聞(2 / 2)

“你們都很強,是西西裡海優秀的青年龍。”紀墨開始進入正題,下麵這些才是他真正想說的,“黑洲,容拓比你年長,他是改造龍,這點你也看到了,容拓是非常出色的勇士。”

“是!”黑洲心悅誠服地說,“當時領隊帶著我,回北海接族親們,期間好幾次碰上了肉食鯊,都是領隊擊退的,我很感激他!”

容拓總算還記得自謙了一把,“哪裡哪裡,都是因為那些鯊膽小,不禁嚇,這個算不得什麼啦。”

紀墨又說:“黑洲也很不錯啊,你能獨自避開危險找到西西裡來,又能在采珠期間與西海龍的混戰中,認出敖沐的同伴,給我們的反擊提供了準確的線索,為封海爭取到了一大筆的賠償!”

“其實都是運氣,湊巧看到的,那天混戰時、那條龍撞到了我跟前,我才認出

來的…這都是運氣,是海神對西西裡海的眷顧。”黑洲深得他爺爺的真傳,絲毫沒有居功自傲的意思,謙遜異常。

敖白微笑著說:“容拓有空不妨多帶帶黑洲,護衛龍隊伍要儘快組建好。以後封海的安全防衛由你來負責,具體怎麼安排,你先自己琢磨一下,回去商量後就定下來。”

“好的,我最近也正考慮這個問題。”容拓正色道,他喜歡這種被委以重任、被信任的感覺,“黑洲挺好,家裡還有幾條蛟龍也不錯,但數量還是太少,咱們西西裡海卻不小。”

紀墨趁機說:“我們知道,所以這次回東海,也正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等到了東海龍宮呢,我們千萬要配合好,什麼時候動手、什麼時候動口,這個度要把握好!總之,一切都是為了西西裡海,我和敖白會努力去爭取,給封海帶多多的同伴回去,讓大家在巡海時橫著遊!”

敖白也隱晦地提點了幾句,“也不能衝動,到時候見機行事,該忍的時候要忍,該發怒的時候也不能憋著,你們就是西西裡海的臉麵了。”

容拓不甚明白,隻聽到了那句‘該發怒的時候彆憋著、彆給西西裡海丟臉’,所以他立刻拍著胸膛說:“沒問題!王,您就放心吧,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輕視西西裡海的家夥!”

黑洲從小被當作繼任族長來嚴格培養,看問題的角度自然不一樣,他看了看敖

白紀墨的表情,瞬間懂了,也表態道:“黑洲明白了,該忍的時候會忍的,不會壞了大事。”

紀墨心裡暗暗點頭,心說:他們的性格還挺互補的,工作上好搭檔難求,一個□□臉,另一個就要唱白臉,這總比獨角戲效果要好。

*****

緊趕慢趕的,他們終於在暖季最炎熱的季節,回到了東海龍宮。

紀墨就是在那時候穿越過來的。

夫夫倆站在熟悉又陌生的巍峨龍宮門口,真是感慨良多:

敖白想著當初離開時的不舍,最後一刻還在期待著父母兄弟會出來相送、最終卻隻有紀墨陪伴安慰的心酸;

紀墨卻想笑,當初他剛穿越過來,就被奇葩家人族長硬配給了陌生的六王子,當時也非常生氣憤恨,但更多的是想著徹底換個新環境開始新生活,所以才會毅然決然地跟著敖白去了完全陌生的西西裡海——總的來說,就是孤注一擲、破釜沉舟。

“六王子?”接待西西裡海龍王的,是東海的護衛龍領隊黑寧,也是敖白以前的得力手下。

黑寧難掩歡喜雀躍、極想上前親近,他看著昔日被排擠打壓的敖白如今成功化形的模樣,簡直比他自己能化形還要高興,因為是敖白一手提攜他進了護衛龍隊伍

,最後還推薦他當上了領隊。

“六王子,這就進去吧?”黑寧恭敬地請示,按照規矩,他原應該改口叫西西裡王的,但私下裡他卻仍然喊了親切的舊時稱呼,敖白也笑著答應了。

“我們又回來了。”敖白看了前麵的宮門半晌,籲了口氣,唏噓地扭頭對伴侶說。

西西裡海那幾條隨行的龍,正規規矩矩地跟在後麵,並沒有東張西望,這都是容拓黑洲私下裡多番敲打提點的結果,頭一回來,當然不想被看輕。

“是啊。”紀墨點頭,又對黑寧笑了笑,因為對方時不時就看一眼趴著睡覺的敖沂。

“呃,抱歉,西西裡龍後,我失禮了。”黑寧好奇偷瞄幼龍的眼神被抓了個正著,立刻尷尬地道歉。

“沒關係。他叫敖沂,如果他現在不是在睡覺的話,就能跟你打個招呼了。”紀墨友善地介紹。

黑寧索性光明正大地去細看,片刻後篤定地對敖白說:“六王子,小王子長得真是像您,簡直一模一樣!”唔,黑寧自發過濾了敖沂背上的一線金色鱗片。

“這孩子醒著的時候十分調皮,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敖白無奈又寵溺地笑,也高興於舊友稱讚自己的幼龍。

敖白慢慢帶頭往裡麵遊,沿途見到了不少的族親:他們見到昔日不能化形的小

白龍突然回歸,不僅帶著伴侶護衛龍,而且還帶著幼龍?幼龍嗎?有些族親簡直驚訝得當場掩飾不住各種表情。

紀墨一律當作沒看到,氣定神閒地往前遊,就好像是出去散步消食後回家似的。

“黑寧,我離開之後,東海還太平嗎?”敖白邊遊邊問。

黑寧立刻往四周看了看,麵對著昔日的六王子、如今的西西裡王,黑寧絲毫沒覺得需要避諱,他小聲大吐苦水,抱怨道:“唉~您是不知道啊六王子,我都快變成光杆領隊了。海界越來越不太平,但大王子又不夠重視,總責罵是我不是個稱職的領隊——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啊,您之前辛苦組建的護衛龍隊伍,早已經被拆得七零八落,我每天就帶著十幾個兄弟巡海,從日出到日落…”

黑寧委屈又憤懣,說得很心酸:他沒有背景、生性耿直,空有想做事的心,奈何卻不被敖瀚重視、逐漸被架空了權利。

他們遊到了敖白昔日的宮殿,雖然他不受寵,但好歹是正經王子,所以住處還在,雖然冷清又空曠。

敖白跟黑寧在客廳,繼續小聲交談,敖白想了解的事情還有不少。

紀墨輕聲對容拓說:“容拓,這一片是敖白的地方,你帶著兄弟們去遊一圈,安排大家住下,有問題隨時來問。”青龍領命後就先退出去了,他們需要快速熟悉周圍的環境。

紀墨按照記憶中的路線,遊進了寢殿,打量了幾眼:唔,跟走之前差不多,冷清又空曠;都進屋了,龜管家也沒有露麵,一點歡迎的意思都沒有。

唔?偌大的龍宮,怎麼會變得這樣冷冷清清?

穿越魚十分疑惑,他當然不敢將睡著的孩子獨自放在房間裡,否則小龍醒來看到這陌生的環境一準會受驚的。

紀墨轉身又遊了出去。

客廳裡,傳來了敖白的憤怒低吼聲:

“…王兄究竟是怎麼想的?現有的龍宮還不夠恢宏氣派嗎?居然在選址重建新龍宮?還抽調了大半護衛龍忙這個?我、我、我真是無話可說!”

紀墨心頭一跳,沒有立刻遊進客廳,他靠在了一根雕刻精美的巨大白玉柱上,隨便一睜眼,龍宮裡處處高大寬敞、玉璧林立、裝飾以奇珍異寶——怪不得,原來這裡變成舊龍宮了嗎?

黑寧更是無能為力,他根本沒有開口說話的資格,“六王子您想想看,大王子這樣做,我們護衛龍都成什麼了?海界最近跟西海鬨得最凶,他們仗著是龍後的母族、是大王後的母族,大王子也不大願意撕破臉皮,我們不敢打,隻能口頭警告。您說說,這樣能太平嗎?”

敖白心痛無比,當初東海的護衛龍隊伍,是他費了很大的心血才完善的,沒想到才離開一段時間,竟然已經被毀得差不多了?

“嘩啦”一聲,敖白一時氣憤,一尾巴拍碎了一個水晶大雕塑,水晶碎片傾倒在白玉地板上,動靜不小。

趴在紀墨肩窩上熟睡的小龍被嚇得一個顫抖,繼而慢慢清醒,紀墨遊了出去。

“爸爸~”小龍根本沒有睡醒,他使勁蹭了幾下,半眯著眼睛。

“怎麼不先休息?”敖白看到了伴侶孩子,收斂情緒,關心地問。

“我不累,想出來看看。”紀墨遊過了那堆水晶碎片,若無其事地說。

“咦?咦咦?”小龍看到了陌生的黑寧,好奇地睜大眼睛、探頭去看他。

黑寧也收起了受挫苦悶的臉,友好地笑著說:“你好啊小王子,我是黑寧。”

小龍不再趴著,他疑惑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慢吞吞繞著黑寧遊了一圈,然後又遊到敖白身上去了,眯著眼睛打了個嗬欠。

“沒睡醒啊?”敖白輕輕撫摸著孩子,紀墨說:“嗯,剛被嚇醒了。”

“…”小龍沒說話,很快又迷迷糊糊睡著了。

黑寧看著健康可愛的敖沂,忍了又忍,但還是悄悄告知:“六王子千萬要小心些,現如今龍王龍後都不在這舊龍宮裡,他們去了新龍宮,我聽說、聽說…”

“聽說什麼?”敖白挑眉問。

黑寧一狠心,更加小聲地說:“聽說是大王子家的幼龍病得厲害,好像、好像…嗯,就是病得特彆厲害。”黑寧當然不敢說是病得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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