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嶼出遊黑白配手牽手(1 / 2)

“什麼?全遊出去了?”紀墨驚訝地問,“容拓他們帶著沂兒去哪兒了啊?”

敖白牽著伴侶的手,迅速循著那微弱的氣味而去,說:“嗯,他們從後殿離開了,彆擔心,這裡是龍宮,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咱們去找找,也許隻是沂兒哭鬨不休,容拓他們帶出去透氣了吧。”

“哦,也有這樣的可能,整天待在封閉的室內確實悶。”紀墨儘力讓自己淡定、往好的方麵想。

夫夫倆匆匆遊進了後殿,從後門遊出了連綿高聳的龍宮。其實也因為敖白的住處本來就處於僻靜的邊緣角落,不然也不會這麼快就遊出了護衛龍的密集巡邏範圍。

片刻後,外海就在眼前。

不同於規劃整齊、冷清厚重的龍宮,這裡還保存著優美的海底風光。

抬頭望上去,是浩瀚無邊、神秘肅穆、深深淺淺的藍色海水;不時有成群結隊的海洋生物飛快掠過;前麵有瑰麗的珊瑚叢、柔軟招搖的海草、多姿多彩的遊魚、以及高

低錯落縱橫蜿蜒的海底地貌。

紀墨極力眺望四周,視線範圍內卻沒有看到容拓一行,隻有不少的海族正在四周來來回回地穿梭,不時朝這邊投來好奇的一瞥。

“他們去哪兒了啊?”紀墨有些擔心地問。

敖白停頓片刻,又仔細感受了一下海水中細微的氣味之後,重新帶著伴侶選定了一個方向、邊遊邊找。

“看來是去外海無疑了。”敖白篤定道,“彆擔心,容拓帶著黑洲他們,就算發生衝突也輕易輸不了。”

紀墨哭笑不得,趕緊祈禱:“還是彆了!他們就出來透透氣,也沒有必要跟誰打起來啊。”

就在他們四處眺望時,後麵匆匆遊過來了一群龍,領頭的是黑寧,這位東海的護衛龍領隊直奔著敖白而來,臉上有著顯而易見的歉意。

“六王子!我、我…”黑寧一口氣沒喘上來,話都被堵在了喉嚨口,竟然疲累至此。

“怎麼累成這樣?發生什麼事了嗎?”敖白關切地問,又掃了幾眼黑寧後麵那幾條垂頭喪氣的護衛龍。

黑寧狼狽搖搖頭,幾個呼吸過後才籲出悠長的一口氣

,快速地說:“是我的不對,竟然有負容拓兄弟所托!”

紀墨眼睛一亮:看來容拓給黑寧留了消息?

“先說來聽聽。”敖白催促道。

黑寧繼續說:“是這樣的,早上您二位出去之後,敖沂小王子很快就發現了,他很難過,開始哭,我當時剛好過去找您,也就看到了。”

紀墨開始扶額,微微覺得頭疼,小心翼翼地問:“那沂兒哭了多久啊?唉,他之前一直是跟著我和敖白的,一時間還離不開人。”

黑寧連忙笑著解釋道:“您放心,小王子並沒有哭太長時間,很快就被容拓兄弟哄好了。不過、不過隨後您的父母和族長前來探望,他們候在門外等,容拓兄弟不認識,我就跟著出去瞧了一眼,確定是人魚族長沒錯…但很抱歉,我、我並不認識您的父母…”說起這些時,黑寧很不安,擔心得罪了人魚龍後。

紀墨剛開始是單手扶額、然後忍不住雙手扶額,最後又很快放下,恢複了冷靜,他微笑著回答:

“沒關係,海裡的人魚這麼多,你怎麼可能全認識?那容拓後來是跟著我族長和、和父母出去了嗎?”

黑寧點頭,“是的。您的族長和父母非常喜歡小王子,說是看到小王子哭鬨很心疼,想帶他出去外海遊玩,他們說了好…後來,容拓兄弟向我打聽了外海的位置,我給他指了路,他們就帶著小王子出去玩了,還讓我給您說一聲…但剛才大王子叫我們過去辦了點事,沒想到您這麼快就回來了,我竟然沒能及時告訴您,真是抱歉!”

敖白溫和道;“原來如此,既然王兄讓你去辦正事,那當然要先緊著,容拓他們隻是帶沂兒出去外海遊玩而已,這個沒什麼的。”

紀墨也說:“好了黑寧,你可千萬不要這樣說,我們這次回來,多虧了你處處幫忙。”

“那我王兄讓你辦的事你辦好了嗎?”敖白關心地問。

“還沒好,不過也快了。”黑寧窘迫地說,“哦,對了,小王子他們就在前麵的藍嶼遊玩,今天天氣好,藍嶼十分漂亮,小王子應該是喜歡的。”

敖白點頭,又提醒對方:“我知道了,你還是快回去做事吧,免得做不好又挨訓受罰。”

黑寧感激地笑笑,道彆後就飛快遊走了,一如來之時

那樣的心急火燎。

敖白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有些好奇地想:王兄是讓黑寧他們做什麼呢?

“原來容拓他們帶著沂兒去了藍嶼啊。”紀墨輕快放鬆地說,他當然是知道藍嶼的,“也是應該,我都快要被憋得長蘑菇了。”

敖白跟上伴侶的速度,說:“真是慚愧,竟然讓你的族長和父母主動前來,本來應該是我們過去的。”

紀墨心裡其實有點不安,他沒有什麼心理準備:對於人魚族長、父母兄弟姐妹,他基本都沒有什麼印象。

“…他們過來了也沒關係,待會兒我們回去坐坐,聊聊天,也就隻能做這麼多了。”紀墨不那麼自信地說。

敖白不清楚伴侶的糾結與為難,他還十分內疚地說:“你那族長我之前見過幾次,他跟陸地上的狐狸一樣狡猾。但我沒有見過你的父母,想來真是不應該,當初去西西裡之前竟然沒跟他們辭彆…紀墨,這個你應該生氣。”

“唉呀,算了罷,有什麼好生氣的?”紀墨心不在焉地說,“我才不會動不動就生氣。”

其實,紀墨心裡想的是:當時沒回去告彆才好呢,要

是回去了,按照我那時年輕氣盛、一點就炸的個性,非得跟他們吵起來不可,肯定會鬨個天翻地覆的,何苦呢?

“真的嗎?這樣我就放心了。”敖白還正在努力思考著如何向伴侶父母示好,“這樣吧紀墨,一會兒大家都回去,咱們千萬記得要準備幾份禮物,給你的族長父母帶回去分,千萬不能失禮了!”

紀墨嘴角抽搐,看著小白龍那清澈熱情的眼神,隻能說:“這個回去再說吧,咱們先去藍嶼找他們。”

“還有,還有一件要緊的事情千萬不能忘記!”敖白又嚴肅地提醒。

“什麼事?”紀墨虛心地問。

“合果!咱們之前答應塔祭司的合果!”敖白慎重地說。

紀墨‘哦’了一聲,聽到果然是重要的大事,他立刻就眼睛一亮,野心勃勃地說:

“這個可不敢忘,我都刻在板子上了!敖白,咱們不僅要帶些合果回去,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挖幾株活的帶回去、種在西西裡海!你想啊,這麼神奇的果子,陸地上沒有、偏偏幾個陸地獸人部落都很缺雌性,這可是個絕好

的機會啊。先給塔祭司送幾顆,他會想辦法去試,有效果的話,不用咱們開口,塔祭司就會跟他們族長建議了!”

夫夫倆說起這些封海的大事來總是特彆契合,連興奮的點都一樣。

“嗯,就按照你說的做,合果我會去打聽,至於怎麼栽種你可以去問白爍,他好歹也是個大祭司吧?多少也應該知道一點,實在不行就找其他的祭司。”敖白積極出謀劃策,言語間對白爍十分不怎麼樣,這當然是因為當初那個家夥提出的‘護心血藥引’一事了。

好歹是個大祭司吧?這語氣就是活生生的質疑啊。

紀墨差點笑出來,又勉強憋住,答應道;“行!咱們分頭行動,你去找合果,我去跟白大祭司打聽該怎麼種合果。”

他們一路遊一路商量,沒過多久就遊到藍嶼了。

藍嶼是東海龍宮附近的一顆藍寶石,是一大片的瑰麗繁盛珊瑚叢,上麵有高出海平麵幾米的珊瑚礁,經年累月的發展累積,礁石上也鋪了薄薄的一層土壤,長出了低矮茂盛的灌木、海草和地衣蕨類植被,草叢也是眾多海鳥的天堂。

——這正是東海海族平日裡休閒消遣、談情說愛幽會的好去處!

紀墨隻是按照記憶中的路線遊到了藍嶼,但真正看到時,還是狠狠地被震撼了一番:海外仙山仙境大概也就是這個樣子了吧?

“怎麼了?”敖白問伴侶,他也隨之停下來,看著依舊熱鬨非凡的藍嶼。

咳咳~認真說起來,這個極度熱鬨的地方,其實是從前的小醜魚和小白龍所不願涉足的——原因無它,他們倆就是海族無聊時的消遣娛樂八卦談資:一條是長著黑色尾巴黑色毛發的小醜人魚、一條是到了時間卻無法化形的弱小白龍。

如今,東海海族的兩大八卦談資對象居然結為伴侶了?!

還手牽手遊了過來?

如今是暖季,正處於一天當中陽光燦爛、但又不刺眼的時段,藍嶼的每一枝珊瑚叢上都圍著有人魚或者蛟龍、龍蝦族或者龜族,他們在看到敖白紀墨牽手遊過來的刹那就愣住了、如遭雷擊,繼而眼睛裡閃耀著瘋狂的探究八卦

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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