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小龍:錯啦錯啦,快回來呀(1 / 2)

初次見麵,老龍王沉默打量著敖泱,看著強壯彪悍的褐眼白龍,老龍王不由自主想起了和伴侶敖雅爭吵冷戰的小半輩子,神情恍惚,緩緩評價道:

“你長得不像敖昆。”

敖泱守護在獨木舟旁,有些意外地挑挑眉,漫不經心地回答:“是嗎?我也覺得敖白長得不像你。”

紀墨聽完倒吸半口氣,差點嗆了口海水,生生忍住,目瞪口呆看著兄長。

獨木舟上坐著的青哲也嚇得後背出冷汗,心想在這種情況下,你怎麼能說敖白長得不像他父親呢?這話聽著多容易被誤會啊!青哲悄悄地拍了拍敖泱,示意其小心說話,敖泱點點頭,表示自己心裡有數。

老龍王倏然驚醒,敖泱的回答在他聽來絕對是挑釁諷刺無疑,老龍王立刻黑臉,冷冷地問:“哦?那你覺得敖白長得像誰?”

敖泱淡淡一笑,說:“我們兄弟倆都長得像敖雅,不是嗎?”

老龍王愣住了,他原本以為敖泱剛才是故意嘲笑諷刺自己,沒想到敖泱居然會那樣認為。

敖白也是一怔,陷入了沉思中:我和大哥都長得像母後嗎?

老龍王的怒火被莫名其妙地澆熄,他緩緩搖頭,說:“不,你們長得也不像敖雅,敖雅也是金龍。真要說起來,你們應該是長得像西海王族的白鱗龍一脈。”

不可思議的,老龍王也在不自覺中使用了【你們】一詞。

“是嗎?”敖泱微微眯起眼睛,極力回憶,半晌後無奈惆悵地說:“原來她是金龍啊?我竟記錯了?嗬嗬,那時我太小,跟她在一起生活的時間極短,隻記得她是一身的白。”

敖白低聲解釋道:“大哥,母後一貫很喜歡穿白色的鮫紗長袍。”

四周的護衛龍早已經被黑昀容拓遣開,讓他們聽到這些王族絕密有百害而無一利。

敖泱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怪不得我總記得她是一身的白了。”

敖白看看兄長,又看看老龍王,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這種情況下,他的處境是比較為難的:大哥是好大哥,父親也真是父親,如果他們打起來,我隻能拚死拉架了…

“我聽說你是在陸地上獨自長大的?”老龍王想了想,又問。其實事實如何,他已經調查得差不多了,隻是想親口問一問而已。

敖泱簡單點點頭。

“那,你當初為什麼會幫助敖白和紀墨?你之前知道敖白是我的孩子嗎?”老龍王冷靜下來後,終於問出了心中的大疑問。他雖然是東海龍王,但同時也是一位父親,某些時候總覺得彆個是想算計謀害自家的傻兒子。

敖泱撇撇嘴,氣定神閒的一笑,帶著些惡意的嘲諷說:“你?我可不認識你,我隻知道敖雅。當日敖白帶著紀墨闖進我的領地,我跟敖白打了一場,發現他挺強的,後來看他們倆都挺順眼,又覺得他們可憐,好歹也是個王子,居然過得比我這條孤龍還要難,所以就幫了他們一把。”

老龍王的臉色十分難看,關於從前對幼子的不聞不問,他現在已經嘗夠了苦果、受夠了明裡暗裡的指責。

“敖泱。”青哲又輕輕喊了一聲伴侶,因為他覺得很尷尬,是為老龍王感到尷尬。

畢竟是統領東海的王,老龍王又很快冷靜了下來,他義正詞嚴地說:“敖泱是吧?你出生在我和敖雅結成伴侶之前,所以,即使你有怨恨,也不應該找上敖白,他就是個傻的!敖白是我的孩子,要打要罵權都在我手上,除我之外,誰都無權,我也不會看著他被愚弄欺淩!”

穿越魚倒吸一口涼氣,心道:喲嗬?你倒是會說話啊,聽著挺感動的。

敖白果然十分的意外,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到父親這樣明顯直白地維護自己。

然而,敖白隻是意外,他並沒有感動,反而解釋道:“父王,大哥一直住在陸地上,我和紀墨那時落魄狼狽,大哥幫我們能圖什麼?龍果還是他最先發現的,大哥是第一條改造龍,您想想吧。”

老龍王簡直氣個倒仰,“你——”逆子!你是不是瘋了?我在給你撐腰,你卻當麵拆我的台子??

敖泱愉快地笑起來,甚至笑出了聲音,不耐煩地說:“行了!你們海洋王族的事情與我無關,我的領地在西西

裡大陸上,現在要回去了,趕緊讓開!”

“話還沒有說清楚,你休想離開!”老龍王勃然大怒道,但他此時對敖泱已沒有一開始說不清道不明的敵意了,而是冷靜地把他當作聖湖惡龍來看待。

敖白紀墨同時大喊:“父王!”你究竟是想乾什麼啊?故意激怒大哥、是想挨揍嗎?

前麵在劍拔弩張,針鋒相對,獨木舟旁邊的氣氛也不怎麼愉快。

今天敖灃也跟著來了,他第一眼就看到了白金小龍,然後在長輩們爭執時,大大方方遊到了對麵。反正他隻是個小孩,在場沒有誰想為難他,也沒空管他。

“沂兒,你也來了啊。”敖灃遊到獨木舟旁邊抬頭,用審視的眼神打量著希圖:

哦,原來這就是陸地獸人啊,長得真奇怪!還硬要模仿海族泡在水裡,簡直要笑死龍了!

敖灃不知道,他這就是典型的嫉妒心理,因為他的弟弟敖沂居然好像特彆喜歡陸地獸人?這怎麼可能,我才是他名副其實、名正言順的的哥哥啊!

希圖身為陸地虎族,本身能力也不弱,何況敖灃的敵

意表現得那麼明顯,他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察覺到了——這就是沂兒的王兄啊?金光閃閃的,看著就晃眼睛,海裡怎麼會有長得這麼難看的龍?

小虎崽是看習慣了敖泱敖白和敖沂的白色鱗片、容拓他們的青鱗、黑洲他們的黑鱗,驟然看到金色鱗片、還很不友好的龍,立刻就下意識地排斥了。

“對呀,我和哥哥,來巡海哦。”小龍習慣性地趴在希圖懷裡,笑眯眯的解釋道。

希圖已經被青哲喊了上去,他在獨木舟裡坐著,懷裡抱著小龍。

敖灃狐疑地問:“巡海?不是吧,我怎麼聽說是你們送他們回家呢?”

“呀?呀呀?”小龍至今沒有弄明白,還一本正經地搖搖頭,“不回家,天亮了,我們出來玩,巡海!”

敖灃眨眨眼睛,再問:“怎麼會是巡海呢?他們分明就是要回家的啊,回他們陸地上的家。”

小龍畢竟還是太小了,隻能理解一部分,他呆呆地搖頭,堅持道:“不回家,哥哥,不回家,我們巡海!”

敖灃泄氣地甩甩尾巴,他懂了:原來沂兒又是沒弄清

楚狀況!

希圖也很無奈,他剛才已經解釋過好幾次了,奈何小龍就是理解不了【回聖湖的家】、【有空再出海來看你】、【哥哥下次帶著新弟弟來看你】之類的話。

這時,被青哲藏在衣服裡麵的小海鹿突然冒出頭來,他慢吞吞地掙紮了幾下,青哲看著對麵沒有誰想把容革怎麼樣,他才敢把容革重新抱出來。

“革革,你以後要聽話啊,多多的吃,快快的長!”青哲依依不舍地撫摸著小海鹿,在他住在海島的這段時間,容革和敖沂幾乎是天天在海島上玩。青哲最喜歡幼崽,照顧著照顧著,忍不住就當成了自己的,怎麼疼愛都不夠。

敖灃杵在獨木舟外麵,不可避免覺得被孤立排斥了,因為敖沂也在船上。

“沂兒,你下來,哥哥有話跟你說。”敖灃沉聲開口,竟然帶上了不容反對的威壓語氣。

“他不下去,我會照顧他。”希圖聽不慣那語氣,同樣不容反對地說。

獨木舟的另一側,敖泱扭頭看了一眼,饒有興致地挑

眉,但什麼也沒說。

小龍剛才沒聽到敖灃的話,他正探身和容革玩,親昵地抱著容革的脖子,像模像樣地學著青哲說:“多吃,快長,革革要胖胖的!”

後麵一句是小龍自己加上去的,因為三個孩子一起玩時,希圖時常會憂心忡忡地說:“革革真是太胖了,他走路越來越慢了,唉~”

青哲被逗笑了,“好!沂兒說得對,幼崽就是要胖乎乎的才健康!所以不但革革要胖胖的,你也要胖胖的。”

小龍急忙搖頭,看著希圖,嚴肅地說:“不要,我不要胖,哥哥累呀,抱不動!革革胖吧。”

這下連希圖都被逗笑了,他為了表示自己沒問題,特意一手抱著小龍、一手摟著小海鹿,安慰道:“我抱得動你們兩個,放心吧,沂兒,你也可以胖的。”

小龍為難地歪著腦袋思考,一時間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吃胖。

“沂兒!”敖灃又喊,他剛才看著敖沂和希圖容革親密無間的樣子,心裡難受極了,原本敖灃以為,他會是敖沂唯一的哥哥。

這次小龍聽到了,他扭頭看向敖灃,熱情邀請道:“上來,上來呀!”

敖灃堅決搖頭拒絕,“不要!沂兒,你下來,哥哥有話跟你說。”

小龍眨眨眼睛,有些茫然,再次邀請:“上來吧,好玩的,我們一起。”

“不要!”敖灃再次拒絕,“你下來,我們兩個一起玩!”我才是你的親哥哥啊,傻沂兒!

希圖皺眉,不滿道:“你沒看沂兒不想下去嗎?你不想上來就在海裡待著!”

青哲聽出了火藥味,他看著陌生又驕矜的小金龍,不好說他,隻能約束自己的孩子,“希圖,有話好好說——”

敖灃傲然打斷:“敖沂是我的弟弟,是要生活在海裡的。你們陸地獸人不敢下水就算了,把沂兒放下來吧。”

希圖瞬間就怒了,冷冷道:“沂兒樂意哪兒待著就哪兒待著,他父王爸爸都允許,你有什麼資格命令他?”

“我是他哥哥,再怎麼說都比你有資格!”敖灃牙尖嘴利地回嗆。

希圖把小龍抱得更緊了,“我也是他哥哥,從他一出生,我就認識他了,你呢?”

青哲看著兩個大一點的孩子突然吵起來,他哭笑不得,趕緊阻攔:“好了好了,你們把沂兒都嚇壞了,你們比沂兒大,都是哥哥!”

小龍確實聽得一愣一愣的,無法理解兩個哥哥為什麼突然不高興了。

敖灃身邊隨時都跟著四條護衛龍,他們的職責就是保護金貴的王子。

“你閉嘴!”敖灃被希圖嗆得沒法回嘴,他還沒有受過這樣的氣,立刻就朝青哲大喊。

希圖更怒了,“你說誰呢?不準吼我的母父!”

小龍既茫然又著急,奶聲奶氣地說:“不要嗚嗚嗚~爸爸!父王!”可惜,紀墨敖白此時遊到最前麵去應對老龍王了,小龍隻能又朝旁邊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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