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小龍:錯啦錯啦,快回來呀(2 / 2)

“伯父!”

敖泱回頭,溫和安慰道:“沒事,沂兒,他們打不起來的。”

語畢,敖泱警告地看了看敖灃帶著的四條護衛龍,漫

不經心一抬爪子,倏然在敖灃和獨木舟之間、立起了一道冰的屏障!

那是一片扇形的冰,底部厚重、向上削薄,憑空出現,在陽光下冒著寒氣,又折射著七彩的光,邊角銳利——美麗又危險。

敖泱的這一手,震住了全部的東海龍,包括老龍王。

“呀!伯父,呀呀呀~”小龍倒是很高興的,他朝冰屏風撲過去,要掰下一塊來玩,“哥哥,看呀,去玩嗎?”

希圖看一眼瞠目結舌的敖灃,心裡十分解氣,同時又更加的崇拜起自己的亞父來。

“沂兒喜歡啊?那就過去玩。”敖泱寵愛地說,又輕輕把獨木舟推到冰屏風旁邊。青哲籲了口氣,朝伴侶笑笑,他剛才真是拿敖灃沒辦法:那也是個孩子,還是個身份尊貴的王子。

另一邊的老龍王看完後,更覺頭大,再次用新的目光打量敖泱,剛才一度想要動手的念頭也被壓下去了。

“父王。”敖白知道剛才兄長是故意為之的,他趁勢勸道:“大哥還趕著回聖湖,適可而止吧。”

老龍王僵住了,拉不下臉讓開,又明白無法阻攔對方。

紀墨看了看兄長的表情,同樣無奈地勸:“父王,咱們回頭再詳談好嗎?”

敖白朝黑昀使了個眼神,黑昀微不可見地點了一下頭,他跟著老龍王已久,更加清楚此時的東海龍王隻是需要一個下去的台階而已。

黑昀遊到老龍王身邊耳語道:“王,這海麵上的溫度太高了,日照強烈,您的身體要緊,灃小王子也是頭一回曬了這麼久,怕是難受啊,不如先回去、再從長計議吧。”

恰好這時,在希圖那兒吃了癟的敖灃懨懨地遊了回來,拒絕了小龍一起玩冰塊的邀請,他雖然對冰也好奇,但一看到希圖就會生氣。敖灃回來後,神色萎頓,情緒低落,一言不發地挨著老龍王。

“小灃,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敖白作為王叔,看到了立刻就關心地問。

紀墨看看天色,好言相勸道:“西西裡的海水不深,溫度高很多。父王,您還是先帶小灃回去吧,我們是曬習

慣了的。”

老龍王也緊張地問:“小灃,你是曬得難受嗎?”

無論誰問什麼,敖灃都是胡亂地點頭搖頭。他身體不難受,是心裡難受,覺得是那個陸地小野獸搶走了自己的弟弟。

如此一來,大家算是給足了老龍王麵子、給足了他台階。

“哼!你們既然誇下海口,說是有信心解決好所有的事,那我姑且相信你們一次!”

語畢,老龍王護著敖灃,不甘心地帶著大群護衛龍潛下去了。

最後的一刻,老龍王又看了敖泱一眼,竟然露出了淡淡的敬佩之意。

——不簡單呐,幼年獨自流浪求生,居然還混成了西西裡大陸的聖湖惡龍。唉,幸好,他和敖白紀墨交好,否則該拿他怎麼辦…

*****

終於把攔路的老龍王一行勸回去了,幸好隻是動了口、沒有動手,否則真是難以收場。

敖白和紀墨心裡都籲了口氣,護送著兄長一家繼續前進。

“大哥,我父王——”敖白不得不開口,誰讓那個是他的父親。

敖泱毫不在意地搖頭打斷,“怪不到你們頭上去,老龍都是討厭的,他也是這樣。”

說起自己的父親敖昆,敖泱忍不住用上了嫌棄的語氣。

“謝大哥諒解啊。”紀墨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

青哲小聲唏噓道:“沒想到,東海龍王居然這樣強勢,怪不得你們總是發愁了。”

“沒辦法,他是東海的王,我們隻想打理好西西裡海…我們畢竟一脈相承,鬨起來很不安全。”紀墨不敢把話說得太明白。

前麵的長輩們商量著大事,後麵的孩子們絲毫不感興趣。

獨木舟船艙上堆放了不少的冰塊,小龍揮舞著倆爪子,摸摸這塊、又拍拍那塊,玩得不亦樂乎。

“哥哥,這個,給你!”小龍挑出一塊大一些的,放到希圖手上,“好冷呀~”小龍欣喜地叫,又挑了個小的,放到容革背上,把小海鹿冰得一哆嗦。

“革革,好玩嗎?”小龍期待地問。

青哲趕緊把冰塊拿掉,又擦乾了容革背上的冰水,勸阻道:“沂兒,革革太小了,你們倆玩吧啊。”

希圖時不時抬頭眺望前方,抓緊時間陪小龍玩耍。

但該來的始終會來,該到的也始終會到。

豔陽當空照之時,他們終於靠岸了。

“青哲,你先彆動。”紀墨囑咐道,“來,把小船推上去些!”

小龍總算發覺不對勁了:咦?不是巡海嗎?為什麼在這裡停下來啊?

希圖心裡很難受,他最後抱了抱兩個海族弟弟,然後握著小龍的爪子說:

“沂兒,哥哥要回家了,但還會出海看你的,你有機會也可以到聖湖來玩。”

小龍茫然地看看前麵陌生的高大茂盛密林,他和容革被留在了獨木舟上。

希圖勉強朝小龍笑笑,小心翼翼地扶著青哲下了船,站到陸地上去。

“呀?呀!哥哥!”小龍急了,趴在船舷邊大喊,“巡海呀哥哥,上來呀!”

希圖慌忙往前快走幾步,把快要掉下船的小龍抱回去,“沂兒,哥哥要先回家,你以後可以跟容革玩,知道嗎?”

小龍還傻傻沉浸在自己的理解裡,“可,可,哥哥,天黑了才回家啊。”

希圖徹底沒轍了,隻能拍拍小龍的背。

另一邊。

“大哥,容拓黑洲跟著一起,你們千萬要小心,尤其是青哲。”紀墨囑咐道。

“不用他們再送,你們快回去吧。”敖泱催促道。

紀墨堅持道:“大哥!本來應該敖白去的,但家裡…唉~”

容拓早已經搶過青哲的包袱背著,帶著黑洲在前麵探路了。

敖白回頭招呼,“希圖,過來吧,沂兒我們來哄,你

要負責帶路的,千萬要小心知道嗎?”

前麵的容拓也喊:“希圖,趕緊的!應該朝哪兒走啊,嘿,路在哪兒?”他畢竟是海族,看到密林裡枝葉叢生、藤蔓尖刺密布就有些懵。

希圖隻能狠狠心,把小龍交給了敖白,朝青哲走去。

“哥哥?”小龍呆呆看著,看著希圖走進陌生的叢林,看著伯父一家慢慢走遠。

“哥哥!”小龍大聲呼喊,“錯啦哥哥,錯啦!過來呀!”他在敖白懷裡拚命掙紮,小家夥總算明白了:伯父一家要離開大海?他們要去哪裡啊?一定是弄錯了!

紀墨哭笑不得地哄勸:“沒錯,沂兒,沒有錯。你伯父的家就是在陸地上的,在密林裡,一個叫聖湖的地方。”

希圖在最前麵帶路,眼眶紅紅回頭看一眼小龍,然後被容拓拽走了,消失在灌木叢後麵。

“大哥,千萬要小心!”敖白不放心地提醒。

“唔,你們回去吧,閒了到聖湖來玩。”前麵傳來了敖泱的回應。

小龍不敢置信地看著希圖徹底消失在叢林裡,他不知

道為什麼最後是這樣的——大家不是出來巡海、抓魚撿海螺的嗎?

急促的喘了幾下後,小龍“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嗚嗚嗚錯啦…哥哥錯啦嗚嗚嗚…錯啦錯啦…過來呀…”

小龍一邊哭,一邊掙紮,顯然是徹底被打擊到了。

紀墨被嚇一大跳,手忙腳亂地哄,他還沒有見過孩子這樣傷心掙紮大哭的模樣。

“好了好了,寶貝兒你冷靜點,哥哥以後還會出海玩的。”紀墨心疼地哄。

敖白也有些手足無措,“沂兒,彆哭了,你的希圖哥哥始終要回他自己的家啊。”

小龍聽了更加的難過,“錯啦嗚嗚嗚…錯啦錯啦…”他閉著眼睛掙紮,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傷心極了。

這時,前方的茂盛灌木叢突然被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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