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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式守更紗感覺到氣氛僵硬不已。

新的任務指令拿到了,兩人整裝共同出動。

但經過之前的打鬥,現在……正處於絕讚尷尬中。

庭園的風拂過身邊,好一會都沒人開口,她努力繃緊了臉頰顯得冷靜一點。

“對不起。”夏油傑突然說道。

……啊,怎麼道歉了?

式守更紗忐忑不定地看著他。

這、這是什麼陷阱嗎?

“我明明對你的處境一無所知,卻自顧自的被情緒淹沒頭腦。”他卻隻是看著她承認道。

“抱歉,是我太不成熟了,沒控製好自己。”

更紗頓時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差點連強行表現出來的冷靜表情都維持不住。

這家夥意外的是會道歉的人啊,還以為是死撐自尊的類型……

“不,我才是。”她乾巴巴的說,“抱歉,我昨天太衝動了。”

較真起來的話,是她誤會了他,還沒輕沒重地先動手的。

而他卻很明顯手下留情了。

……呼呼——

沒有人回答,隻有風聲。

拜托,更紗啊更紗快說點什麼吧——她在腦中拚命找話題。

夏油傑長出了一口氣,抓住自己的前發開口。

“我確實不想看到你出現在我眼前,但不是因為討厭你。”

“隻是為已經不存在的好友……感到不值而已。”

“但是整件事情對你來說也是災難吧,我現在才意識到這點。”他像是沒轍似的說。

式守更紗近乎震驚地睜大眼睛。

他這是怎麼了,她不明白——光是打一架居然有這種效果嗎?

“直到目前為止讓你看到不成體統的樣子,確實是我的失誤……我道歉。”他深呼吸著露出苦澀的笑容。

明明夏油傑是如此的討厭一切,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卻完全沒有半絲不情願。

就好像把內心的情緒封到一個沒有人能看見的地方。

式守更紗感覺到令人手足無措的違和感。

但事情又好像在對方的示弱下結束了。

夏油傑看起來像是整理了一會自己的心情,重新露出平和的表情。“我之前隻是一時接受不了而已,能再給我一遍機會嗎?”

“呃、倒也不至於說到這個地步啦。”她有些遲疑的說。“我們怎麼說都是同學兼臨時戰友,我又沒有想要絕交……”

他眯起眼睛笑了,“那重新認識一下吧——我是夏油傑,你的前輩。”

這、這算是交朋友儀式嗎?

不管如何,式守更紗感到有些高興。

她懷抱著滿足開口道,“嗯,我是式……”

心臟傳來一瞬間的束縛感。

——立刻提醒她冰冷的、無法違逆的現實。

她頓時回神過來,訕笑道,“抱歉,出於束縛,我不能自我介紹。”

“即使我已經看過你的真身?”夏油傑看起來有些意外。

“嗯,隻要沒到萬不得已的情況,我就不能主動暴露出自己的真正身分——就是這樣的束縛。”她看著庭園說。

夏油傑眯著眼睛問,“那要是我拷問你呢?能到達’萬不得已’的程度嗎?”

“……拜托彆說這種危險的話。”

這家夥很可能做得出來!

夏油傑隻是想了一下,點頭道。“明白了,我會自己去查的,那就不違反你身上的束縛條件吧。”

“你……肯這樣做嗎?”她有些不確定。

“當然,我會搞清楚你的名字的。”夏油傑安慰的拍拍她的肩頭,“多多指教了,搭檔。”

“嗯!多多指教。”

式守更紗驚喜的綻開笑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像泡在暖洋洋的溫泉中。

她把那一絲違和感拋到腦後。

菱垣津津有味的聽完。

“後來關係有變好嗎?”它不由得問。

後來嗎?

式守更紗回想了一下夏油傑的態度。

一開始大概就是普通同學的關係吧。

後來相處久了,好像確實有熟稔起來。

夏油傑很會照顧人,也會不時答應她一些無理的要求。

但她又不太確定,因為他、偶爾會用那種很冰冷很黑暗的眼神看她呢,就像想把她生吞活吃似的。

也不知道是哪裡惹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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