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 貓釣魚(1 / 2)

“……滾。”

我簡直要沒有力氣了,啞著聲音罵了容初弦一句。

容初弦的目光掠過那殷紅柔軟、被仔細地舔舐過的唇瓣,有些不舍地挪開視線,老老實實去洗漱了。

當然,洗漱回來他倒是沒上床榻去抱自己溫暖的妻子入睡,而是又出了門。

外麵的天已經徹底黯淡下來,風雪依舊,亙古不變般。

——屋內還有很多食物,但要麼就是肉乾、要麼是不怎麼新鮮被隨意埋在雪地或鹽罐當中的肉,容初弦不想給妻子吃那些,便動作很快地打了一隻野兔回來,在外麵就處理好了。準備烤隻兔腿,再燉半鍋的兔湯。

今天受過寒,最好喝些兔湯暖身子。

這一隻野兔體型頗小,是不夠他們平日一餐的食量的——舟多慈還好,容初弦吃得要多些。他再出去捕隻彆的野物的話其實也很快,但是容初弦等不及。

已經比平時要晚了。

先帶這隻野兔回去吧。

容初弦的廚藝實在是突飛猛進,那清理乾淨的兔腿被簡單醃製過,架在火上烤出一層脆皮來,香嫩流油,內裡飽含著鮮美的汁水。另一邊的兔湯也切塊處理好,燉上了,還加上了不知從哪找出來的蔥薑蒜,浮去了一些腥味。

容初弦往兔腿上又撒上了些香料,哪怕在這種氣候裡,香味依舊飄到了我的鼻尖——

聞起來還不錯。

我決定用完晚膳再和容初弦置氣。

還在滋滋冒油的兔腿被遞到了我手上。容初弦開口道:“小心燙。”

的確很燙。我小心翼翼用齒間撕開外麵那一層脆皮,咬下一點韌勁而鮮美的兔肉,雖然小心,還是被燙到了舌尖,頓時“唔”了一聲。容初弦立即放下了手中還在煮湯的調羹,湊過來要捏住我的臉頰,視線很專注地落在我的唇齒當中,“燙到了?”

容初弦說:“舌尖吐出來,看一下。”

我:“……”

我警惕地避開容初弦的手,端著兔腿退了有兩步,冷聲道:“才不要。誰知道你是不是要趁機親我?”

容初弦:“……”

容初弦的臉上寫滿了若有所思:原來還可以這樣?

我:“……”

忽然有些後悔說這種輕佻

荒謬的話了。

容初弦又開口道:“不會在吃飯的時候害你……坐過來。”

我坐到了容初弦的對麵看著他的眼睛都仿佛充滿挑釁。

容初弦的唇角好像微微彎了一下又回到灶前盛湯去了。

我總覺得這一幕有些奇怪。

兔肉湯也出鍋了

他的語氣雖然依舊沒什麼變化我卻從中品出了一點非常微妙的得意意味——好像容初弦不是做了碗好湯而是領悟了一道好劍意的那種得意。

或許兩者之間也有什麼共通點吧。

我將信將疑地放下炙兔肉去喝了一勺湯。

的確鮮美也沒什麼腥味入口的微燙溫熱很讓人覺得熨帖。

我瞥了容初弦一眼:“……不錯。”

這一句誇獎讓容長公子萬年不變的麵容上流露出一點很輕微的笑意來。

我兀自喝著清亮的兔湯或許是為了補足這一日在外勞累、也沒吃幾口肉乾虧損的體力這一餐我用的比往日都多盛給我的一碗湯也喝到了底不經意咬到了一塊薑片皺著眉嚼碎咽了下去——好辛辣。

我手抖著去含了口溫水才壓下了那股味道。

隨後後知後覺地……覺得有些不對。

我平時不事庖廚所以對這方麵遲鈍了一些。但我記得先前熬雞湯的時候特意在旁邊“指教”過容初弦那麼一回見到的也就是細鹽、醬醋這些耐放的佐料薑片卻是從未見過的。更不必提湯中好似還擺過了細蔥——即便是冷天雪地裡這樣新鮮的蔥也存放不了多久吧?

……不對勁。

哪裡都奇怪。

“阿慈。”容初弦在旁邊輕聲問“再加些湯?”

“不用。”我有些走神頓了頓才回答“……吃撐了我消會食。”

隨後起身在屋中隨意地走動著腦海當中一些紛亂的念頭卻越來越模糊起來。

好奇怪。

隻是一點小事我為什麼要抓著不放?或許這蔥薑就是曾經住在這附近的獵戶帶過來的天氣這樣冷似乎也很好保存下來。我不該將心力放在這些瑣碎的小事上專心想著如何離開秘境才是

大事——

最後停駐在灶台麵前,火焰溫暖,不見絲毫煙氣。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