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久安在混沌之中被人幾乎是拎著提起來。
被動地被拽下床走,她甚至沒搞明白狀況,就被扔進浴缸裡,然後花灑對著她的臉衝水。
未經調試的冰冷水流刺的她神經突突跳,一下子清醒了,本能地躲避了下,手抹了一把臉,喘著氣抬頭,這才看清。
nate站在浴缸外居高臨下,手中的花灑還在對她噴水。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就連剛紋身那些本來不能碰水的地方也未能幸免,他眸光沉了沉,關掉花灑扔到一邊。
她整個人還是懵的,看著他的眼神無措到極點,“怎麼了……你突然……”
男人臉色陰沉冷厲的嚇人,連帶著渾身散發出極具壓迫感的強大氣場,在不大的空間裡更讓人覺得心驚肉跳。
認識一個月,她就沒見過他生氣,他這個人對什麼人什麼事似乎都漫不經心懶懶散散的,也鮮少有什麼鮮明的情緒外露,她沒見過他這樣,因而也有些恐懼,但卻又不清楚自己到底做錯什麼引得他這樣憤怒,她身體瑟縮著。
那模樣有幾分可憐。
他喉嚨裡似是哽了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的,隔了幾秒,抽過一旁的毛巾彎下身子,先擦她紋身那塊沾到的水。
動作談不上溫柔,毛巾粗糙的麵摩擦在傷口上麵,她痛的叫了一聲,又繼續往後縮,被他抓住了手腕。
“自己擦乾淨。”
他的嗓音緊繃,帶著不同於往日的硬冷。
毛巾一下子甩在她臉上,遮掩了視線,她抬手取下來的時候,浴室裡已經沒有男人身影了。
……
從浴室離開,韓瑾修坐在客廳沙發上,摸到煙取了一支,打火機哢噠哢噠幾聲,不見火苗,他一把扔了出去,重重砸在牆上。
取下來的煙在手裡被碾碎,煙渣撲簌簌地散落在檀木地板上。
他的呼吸有些重,攥著拳,慢慢恢複過來。
空白的腦子轉的緩慢,眼前卻不斷地浮現鬱久安胸衣裡那張紙幣。
賣酒女郎在酒吧給人調戲,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