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酒女郎被人塞小費在胸衣裡,他也不是沒有見過。
鬱久安是自己要去賣酒的,這都是很尋常的事……
很尋常。
他深深吸了口氣,張開手。
因為用力,煙渣在掌心磨出淡淡的紅痕,他抽了一張紙巾,緩緩擦拭起掌心的煙渣。
鬱久安在浴室裡呆了一陣子才出來,看到男人坐在沙發上正抽煙。
儘管隻是個側臉,她也看得出,男人心情還是不好。
她頭依舊暈暈乎乎的,沒敢去招惹他,扶著牆壁回到臥室,一邊換衣服一邊想,他這是怎麼了……
脫下來她才留意到胸衣上那張紙幣。
今晚包間裡猥瑣的男人其實塞了不止一張,她離開酒吧之前就收起來了,但可能是那會兒腦子不清醒,竟漏了一張。
她套上睡裙,將濕透的紙幣攤開來,放到床頭櫃子上晾著。
男人進來,看到的就是她小心翼翼展開那張紙幣。
什麼寶貝似的。
鬱久安聽見腳步聲抬頭,卻見麵容陰鬱的男人已經轉身又走出去,她頓時什麼也顧不得想了,疾步追到客廳,看到他正換鞋子,儼然是打算要離開,她急了,“都這麼晚了,你去哪裡?”
“要我提醒你麼,”男人側過臉,清冷俊逸的麵容毫無表情,“鬱小姐,從昨晚開始,你就沒有給錢了。”
她一把拉住他衣袖,“我又沒說我不給你……”
“你拿什麼給。”
他冷眼睨著她,唇角一抹譏誚的冷弧。
“窮到要靠陪酒賺錢了,你哪裡來的信心養我。”